“狗男女,秀什么恩爱?”李见微、纳兰明威两个就在爆炸酒楼的不远处,瞬间飞
出来的数百人已经把他们淹没,他们陷入了战斗中心。一个筑基中期的壮汉看见他们两个的作态,心中忍不住的生出戾气,驾驭着一把涨大了的木锤从天上锤下来。纳兰明威抬手打出一道灵光护住自己两人,被那大锤猛然击中,灵光破碎。不过没打到人,明威抓着见微躲开了。
木锤砸得地面泥块纷飞,明威仓促接招,有所岔气,一瞬间好不难受,脸色也有些苍白。李见微亮出青珀剑,看向那修士正要理论,对方却又飞走,和另一个人打起来。问明威:“你怎么样?”
“没事,先走吧。”
现场参加混战的人超过三百,而且每个人都怒火中烧,很快就见血了。而且这股愤怒的情绪正在蔓延,他们毫无顾忌打砸建筑,见人就打。很多人都在问“你觉得林紫阳还是林昆厉害”,这个问题让很多人感到一阵茫然,但是事不关己的人只是想离开,所以懒得回答。而问问题的人,往往因为得不到回答而觉得受到忽略,然后进一步的寻衅滋事。一时间,整条大街乱了套。
战斗的规模瞬间扩大,那些被无缘无故砸了商铺的人立马加入战团,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一眼望去,十余座建筑阁楼燃起了硝烟,爆炸声此起彼伏。而伴随着这些爆炸的,就是毫无节制的谩骂声,愤怒的情绪淹没了一切。
“到底怎么回事?”李见微莫名其面,抓住好几个练气修士来问。
“这些王八蛋欺人太盛!”
“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的人?”
“谁让你们嘴巴那么不干净?娘希匹的,老子跟你拼了。”
问题往往只得到一两句的回答,然后他们就会再次遭受别人的挑衅,双方免不得又缠斗在一起。李见微没办法制止,只感到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纳兰明威提醒说:“似乎是林紫阳和林昆的比试引起的。”
“这我也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难道这两个人有这么多崇拜者?”
明威道:“你只怕是不知道,从大典开赛以来,很多人借着比赛压输赢,赔钱了的当然不爽,这种争斗我早就听说了,只不过这次闹的似乎很大。”
“还有这种事?”
“当然,我之前和洪巧儿比赛,还有人叫我故意输给她呢。”
李见微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无非就是打假赛好赚钱罢了。只不过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云崖山执事堂是干什么的?那个新成立的委员会又是什么个情况?今天这场斗殴,势必会引起广大的讨论,这将是本届群英荟萃大典开幕以来的最大舆论丑闻,中华城甚至整个神州道,将一片哗然。
“必须把事情尽快的压下来,混乱不能持续。”李见微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马上去通知杨推恩他们。”
明威拦住他说:“执事堂那些人,管用吗?那些筑基期的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个人,还四处分散,怎么把他们拉过来?”
“我方在云崖山的筑基期修士有数千人,人数上是绝对够的。”如果加上各个擂台的主事人员的话。
明威说:“我当然知道人数上是够的,可是怎么把他们拉过来?杨推恩有办法吗?”
她的意思就是,整个执事堂对这样的突发事件根本没有应急预案,来了恐怕也不管用。
“那怎么办?”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些金丹期的前辈们肯定察觉到了,他们不出手,就是顾及金丹不插手俗世的规矩。如果让我们自己处理,就得有一个人出来挑大梁,要是没有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见微急了:“什么意思?叫我不管了?我好歹也是云崖山的监事执事,放任不管,这怎么行?”
“那你想怎么样?”
“先找到杨推恩再说,总要有人商量,我想他也需要我的支持。”
“我和你一起去。”明威说。她心里最好的打算是李见微远离纷争,别管这事儿。虽说是一名执事,可是他想玩忽职守的话,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群英荟萃大典从建设到现在,肮脏的事情多不胜数,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来,本来就是名头大、作用小的监事,这时候大包大揽的充英雄做什么?
只不过要下看他心意已决,明威怎么也想不到弃他不管的方面,就只能看能不能帮到他什么了。
两人到底是筑基期修士,又是联手默契,手段高明,这些火冒三丈的人只知道找人干架,对他们这样一心避让点子又硬的角色不怎么敢下死手,倒也安全无虞,渐渐的到了战斗的边缘。
正要脱身离开,
整个大道忽然被一层金色透明光幕遮掩,同时灵气被排空,一股巨大的重力从地底生出,那些原本在空中的人统统被拉到地面,尤其是针对那些筑基期修士,重力效果更为明显。天空中跌落下来近百人,摔得龇牙咧嘴,疼痛不已。
见微、明威两人也飞在空中,跌落的时候前者抱紧后者,用自己的脊背垫底,明威只感到强烈的冲击感,倒没有受到多少疼痛。
“你怎么样?”高度不高,她也知道李见微炼体有成,自己跌下来可能伤筋动骨,他却绝对没事,语气中也没有多少担心。
李见微说:“我都忘记了,云崖山禁制阵法无数,对付这种场面哪里用得着什么人手?几个兵足矣。”
纳兰明威把目光看向远处,数人飞了过来,对见微说:“执事堂的人来了,杨推恩。”
“诸位道友请住手,如若不然,严惩不贷!”杨推恩声音洪亮,传到大道上。
巨大的禁制力量让场间的众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原本沸腾的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建筑物的燃烧之声,还有断壁残垣的跌落声。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似的,实际上这也算得上战争,非常难看。
杨推恩的心情同样非常难看,但他性格柔和,不善于发脾气,只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告诉我?”
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远处又飞来一堆人马,七八十人,个个都是筑基期,后期修士就有十几个,各个穿着华丽,趾高气昂。不少人认得,都是神州府衙驻云崖山临时委员会的成员,都是由神州府衙不当值的执事担任,和汤荣渠不是一条线。
其中一个年轻人冲大家颐指气使的说:“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云崖山作乱,都不想活了吗?”
“杨执事,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我们来划算,你管好比赛的事情就行,那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