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掌 世道
苏墨匆匆忙忙回到大哥家里,饭都来不及吃,拿上自己的东西以及哥嫂留下的一袋大米和两斤猪肉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村里。
……
草屋中,苏墨低头翻看《基础刀法》的小册子,然后他就懵了。
这啥玩意啊,画的这么抽象。
有一说一,虽然图文并茂,但这画的啥玩意他真的看不懂。
这么玩是吧,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都说要入武馆拜师才能学得会了,这TM是人能看明白的?连他这种前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阅读理解摧残的大学生都看不懂,还有什么人能看的懂。
不过没关系,老子有挂。
苏墨把书册从头到尾认真翻了一遍,紧接着微微闭眼,引动虚幻面板。
【天道酬勤】
【基础刀法:0/100(入门)】
果然,不管能不能看懂,只要看了一遍就行了,相当于扫描。
苏墨眼眸闪烁,思维轻轻触碰天道酬勤四个满溢金光的大字,金芒凝聚成一点,没入下面的基础刀法中。
【基础刀法:0/500(小成)】
没错,这就是他的底牌,这才是真正的天道酬勤,每有一个能力突破新阶段,都能积累一次“天道酬勤”的进度,最多可以储存三次,然后就可以反馈过来将另一个能力提升至相同阶段。
苏墨只觉得脑海中嗡一声。
一个个人影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开始演练起基础刀法,一开始动作缓慢,一招一式都很清楚,劈、砍、撩、斩……
随后,人影的动作越来越快,刀光闪烁,让人眼花缭乱,最终没入他的脑海深处。
苏墨睁开眼,他能感觉到仿佛自己已经练了成百上千次基础刀法,一遍又一遍,已经刻入本能。
至于为何选择提升基础刀法而不是明显更高级的《断岳刀法》,那当然是因为基础刀法足够普通,足够烂大街,越多人学过越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早上看见那缉凶画像下的描述,其中有三个字,善使刀!
既然是用刀,那怎么也得会使基础刀法吧。
这也是他为什么跳过了拳脚功夫,直接选择刀法的原因。
苏墨忍不住站起来,随手拿了把柴刀来到院子里,按照本能挥舞起来。
本来还想着暂时没机会,转眼老天爷就把机会送到脸上了,可不能不珍惜。
今日就一个字,肝,肝不死就往死肝。
练完两遍刀法后,苏墨转身回屋生火把饭煮上,便练起了太极桩。
刀法和桩功都练过两遍后就回屋去看孙老先生给自己的书。
没人教过他练武,但他知道万事过犹不及,练过火了容易伤身,况且他这身体还是有点虚。
拿出孙老先生给的书,一共三本。
分别是《灵枢针法录》《本草经》《华氏医书》
一本比一本厚,单单这《本草经》就比他家祖传的那本《百草书》厚了几倍。
苏墨挠挠头,他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世那些医学生们的绝望。
但没办法,自己装的逼含泪也得装完。
首先拿起《本草经》翻开。
蚤休: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血止血的功效,用于治疗疔疮肿毒、咽喉肿痛、蛇虫咬伤等病症。
贯众:具有疏肝解郁、行气止痛、祛瘀止血的功效,用于治疗肝气郁结、胸胁胀痛、痛经、崩漏等病症。
……
花了差不少两个小时,苏墨才把这本书大概翻完,实在没办法,他试过了,随便翻的话,“天道酬勤”不认,识别不了。
“感觉有点像前世的本草纲目,难不成这个世界也有李圣那样的人物?”
苏墨揉了揉太阳穴,看太久书了有点脑壳疼。
《本草经》:54/100(入门)
不愧是比自家《百草书》厚了好几倍的书,才看一遍进度就有一半了。
这本《本草经》里面记载的不止是草药,连瓜果、谷物、动物等等都有。
“合理,这恒核理,幸亏老子之前没有自作聪明胡乱吃药。”
看了这玩意,才知道之前的自己会的那些草药知识只怕连皮毛都算不上。
苏墨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继续练武,劳逸结合,一张一弛,一动一静,练累了就继续看书,看累了就继续练。
很好,又是充实的一天。
充实个屁。
苏墨骂骂咧咧地走出去。
“老子当年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害我来到这当牛马…”
夕阳西下,太阳渐渐下山了,院子里,苏墨摆着太极桩的姿势,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声,他没有理会,直到心里默数够了一个小时才收了动作。
此时外面的吵闹声不仅没断,反而愈演愈烈。
苏墨走出去看了看,发现是不远处隔壁老王家,不知为啥围了一群人,其中那秦良赫然在列,再仔细一看,被那几个泼皮按着跪在地上的不就是隔壁王老五父子俩?
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的村民,但都远远看着窃窃私语,不敢上前。
这是在干什么?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屋里,许雄此时正在兴头上,用力挺着腰顶撞着,把那木床震得嘎吱嘎吱响。
但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让他渐渐的没了兴致,而王家这一个农村的屋子就别指望有什么隔音效果,哪怕是他这种人,在办事的时候也不喜欢被人围观。
他只能无奈的把东西退出来,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火气还没泄完的他此时满脸怒火,对着守在门口的秦良喝道:“你们几个怎么办事的?”
一旁被泼皮按着的王老五见他出来了,连忙挣脱开来,连滚带爬地上去扯着许雄的手臂哀求道:“许爷,您看您也完事了,您就饶了我们父子吧?”
“滚!”
许雄一脚踹开王老五,来到那还跪着的王小五面前,道:“你婆娘还不错,改日我再来。”
接着,他见周围的村民非但没有散开还越聚越多,对着他指指点点。
便大声喝道:“看什么看,你们以为他们俩父子就是什么好东西吗?
这小子上个月在我赌坊里欠了五十两银子,是他自己把家里老屋和女人压上,让老子宽限他一个月筹钱,如今时日已到,他们却一个子都拿不出来。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许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众泼皮立即高声附和。
“老大说说的对。”
“就是就是,天经地义。”
“听听,哼!当初又不是老子逼他去赌的,更没有逼他拿女人抵债。现在他还不上钱,老子拿他女人抵债怎么了?
老子没把他女人卖进春楼已经我是大发慈悲了。”
人群之后,已经清楚来龙去脉的苏墨不再多看,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拳头已经捏紧。
另一边,许雄正招呼着一众泼皮离去,转身时看到了人群外苏墨回家的背影。
他微眯着双眼,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没记错的话,这小子是苏承的弟弟。”
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