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鸿修为高,气势十足,文彘不敢造次。等他出来后,他架起一艘浮空飞筏,载着文彘、嬴泽,三人一起飞向了白羊洞方向。
到了白羊洞,文彘跳下云舟道:“文鸿师叔,待弟子前去叫白羊老儿出来。弟子还有两个帮手藏在附近呢!”
文鸿道:“你去让白羊老儿将咱们的人安安全全带出来,莫要堕了我离火宗的威名,传出去还叫人笑话!”
文彘听文鸿的语气,杀气腾腾,试探的问道:“文鸿师叔,昭和师叔和你商议,不会要了白羊老儿一条老命吧!”
嬴泽也对此事极为上心,满脸的期待。
文鸿道:“那得看白羊老儿的表现,作为一个妖将他昔日承诺,不对我修士出手,只是一心扶持白氏兄弟。这次既然自食其言,那就应该付出代价!”
文彘心里咯噔一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羊老儿虽然是自卫,但是忤逆了修真界的法则,就得自食其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羊老儿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了吗?
文彘迅速找到了邵武,诉说自己的担忧,邵武也表示无能为力。
“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所有事了,成不成还在与离火宗本身。如果他是一个大度的、包容的门派,应该有更好的处理这些事情的套路。这是一种态度!”
邵武的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么肯定。宗门有宗门壁立千仞的骄傲,也有他的海纳百川的胸襟。宗门就想一个人,也像一个家庭,一个社会,一个国度。
文彘一脸的傻笑,“或许吧,我看也像一场杀戮。大道争锋,你死我活!”
文彘在白羊洞口大声呼喊,一会儿功夫白羊老儿和文豹、嬴浩,以及白铁枫、白铁松走了出来。
文豹、嬴浩满脸怒容,想来是经脉被禁,无法施展神通。他俩见了文彘,都有忿忿不平之色。
文彘嬉笑道:“文豹师叔安好?文鸿师叔来接你老人家了。噢,还有文貂师弟,你没好好伺候文豹师叔吗?真是不应该!”
文豹真想冲上去一剑劈了文彘,可他是筑基修士,是长辈,是高人,风度很重要。这一次人是丢大了,被一个妖兽生擒活捉,传出去,死的心都有。现在宗门既然派人来接自己回去,那是赏了莫大的脸面的,不能再丢人了,当着小辈,当着宗门柱石,不能再丢人。
文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狂躁,深深向文鸿行了一礼。“文鸿师兄,文豹有负宗门所托,中了奸人圈套,使宗门蒙羞!”
文鸿手一扬道:“文豹师弟无须多礼,有什么话,回去和昭和师兄讲。”
他把目光投向白羊道:“白洞主,多蒙你手下留情,我文豹师弟和文貂师侄安然无恙。文鸿有礼了!”
白羊避开一步,礼数更是恭谨,坦言道:“老朽白羊洞一脉,两百年来对离火宗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这一次请文豹师兄到洞内小坐也实属无奈。万事都是老朽的罪过,文鸿师兄有什么说辞,老朽一力承担。”
白羊说完,深深一揖,他知道离火宗派文鸿前来,一定会有所行动,摆低了姿态。
文鸿模棱两可的道:“这是白洞主和白氏一族的意思了?”
白羊看了看神色紧张的白氏兄弟,含笑道:“这一次,如果白羊洞蒙宗门不弃,我们仍然能按旧例给宗门上缴鹿茸草,多了我们也拿不出来,但药草的成色,年份,质量都能保证。如果宗门降罪,还是那句话,就惩罚老朽。看在白氏一族多年忠诚与事的份上,老朽斗胆请阁下放他们一马!”
文鸿道“白洞主的意思,离开你白氏,宗门就没有鹿茸草了?”
白羊忙解释道:“老朽不敢这么说,只是老朽和白羊洞都是种药的不愿,只想一门心思为宗门种好药,不敢争强逞勇。”他垂手而立,白氏兄弟也都大气也不敢出。
文鸿站在那里,踱着步子,在场所有人的心里一下子都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如何决断,也不知道他带来了昭和的什么旨意。
文鸿踱了几步后,停下来道:“昭和师兄看你白羊洞不易,愿意给你们一条生路,不过白洞主似乎忘了,自己的誓言,我离火宗愿意提醒洞主一下!”
文鸿话音刚落,一道橘红色的流光闪电一样从众人眼前划过,邵武的鹰眼术还未能捕捉他的轨迹,就听到白羊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额头上鲜血淋淋。
只听文鸿道:“离火宗小施惩戒,斩了洞主一只羊角,从此以后,白羊洞还是按照旧例上缴鹿茸草好了。”
白羊全身震颤,白氏兄弟更是浑身发抖,一齐跪谢,因为这代表了离火宗的决定。生死关上走一遭,不死也掉了层皮。
文鸿又道:“念在白羊洞一脉,忠心耿耿,一心为宗门。宗门也记得你们的功劳,从此以后,每代之中,如果有可造之材,可以送到宗门深造。这是赏恩令牌!”
文鸿随手一抖,一块红铜色手把掌大小的令牌飞向白铁枫,白铁枫一把抓在怀里,忙不迭的点头谢恩,感激不尽。
“老祖,老祖,你老辛苦啦,离火宗承认我们了,这,这都是您老的功劳!”
白氏兄弟把老白羊搀起来,白羊老儿老泪纵横。自己终归会老的,进阶无望,为了白氏一族拼死一挣,没想到结局大好。纵然他损失了一只羚羊角也算值了,百年之后,有离火宗护佑,他也可以走的瞑目。
三人再次整肃衣冠,又是深深一摆,当着众人脸面承诺,永远忠心服务宗门。
邵武在看,他一直被文鸿天外飞仙般的神通所震撼,这难道就是离火宗剑修飞剑的厉害,真正的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快如闪电,惊若游龙,神出鬼没,锋锐无匹。只须一剑,就将白羊老儿隐藏的羊角斩断,这是何种的神通手段?
文彘在他耳畔喃喃道:“文鸿师叔使得就是离火宗驭剑术,以气驭剑,剑气凌空,只须心念意动,即可杀人与无形。呵呵,不过这只是初级水平,以后,你会见得比这更精彩!”
邵武怅然若失,飞剑从哪里发出,无法捕捉轨迹的飞剑又如何防范?令他陷入了沉思。
文鸿带着文豹、嬴浩、嬴泽离开了。文彘留了下来,因为邵武和米富不是离火宗的,无法乘坐云舟,他得陪着他俩。大难不死的白羊老儿虽然遭此重创,却精神矍铄,笑语妍妍。
“文彘师兄,多亏你帮衬,老朽才逃得一劫,老朽多谢你啦!”
文彘惭愧道:“差点害了洞主的性命,真是惭愧,惭愧!”
“知足常乐!”白羊哈哈大笑,“你救了白羊洞一脉,大恩不言谢,要是不嫌弃,老朽送你件礼物!”
文彘难得做件好事,顿时有点受宠若惊,嘻嘻笑道:“小武,你看,老蔡也是好人一个啊!”邵武不禁莞尔一笑。
老白羊珍而重之的将自己被斩落的羚羊角送给文彘道:“老朽身无长物,再说离火宗家大业大也不缺什么,可是老朽这根羊角,修炼三百余载,坚逾金钢,虽然被文鸿道兄斩断,但是只要文彘师兄辅以血金,秘银等完全可以锻炼成一支飞剑剑坯。届时实力绝不在文鸿师兄的飞剑之下!”
文彘大惊,大喜,真没想到白羊老儿能送自己这么重的一件大礼。他看着邵武,想到昔日两人初识,为了一支飞剑剑坯大打出手,现如今,老白羊又将剑坯送到自己手中,世事难料,福由心生,不禁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