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自称小女子，我还以为她在装嫩。”李沐白双手抱胸。

　　老牛抬头望月，又是一阵神伤，“掌柜的不了解也正常，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想当初我也是十里八村的俏小伙，也就比掌柜的差一点......”

　　‘要点脸吧你。’李沐白给他一个不屑的表情，直接打断他的回忆，“诶诶诶，我没兴趣听你说那过去的故事，也不感兴趣，留到以后再说。”

　　正想抒发下心中感慨，听掌柜的这样说，老牛也只好硬生生地憋回去，相当难受。

　　李沐白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可累死我了，走了啊。”他朝老牛摆摆手，打开了扭曲空间，准备离开。

　　“掌柜的，请留步！”老牛及时喊住李沐白。

　　“干嘛？”李沐白回过头，有点不耐烦，他正打算去找慕一，看她有没有在认真修行叻，哪有空在这浪费时间。

　　老牛有些扭捏，挠挠头，搓搓手，“这个，那个......”他有点难开口，担心说了直接被掌柜的拍进地里去。

　　“走了！”李沐白没有跟他浪费时间，扭头就要进扭曲空间，却被老牛拉住袖子。

　　‘麻烦啊。’他转过身，把老牛的手拍掉，“麻利点儿，何当家说的还真没错，你不像个男人。”

　　“我是牛叻，不是人。”老牛悄悄顶了句，见掌柜的目光不善，心里一横，说道：“掌柜的过两日能来寒舍坐坐吗？”

　　李沐白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老牛扯了个难看的笑脸。

　　“不去。”

　　肯定不是给他钱，他去做干啥？他作势扭头就要走，又被拉住。

　　“别别别，掌柜的。”

　　李沐白指了下衣袖，老牛悻悻然松手。

　　拍了下衣袖，李沐白问道：“有事就直接说事，别拐弯抹角的。”

　　老牛咽了口唾沫，搓着手，小心翼翼道：“那个，犬子和小女想要见见掌柜的。”

　　“你跟他们说了我的事？”

　　老牛低着头，身子缩着，摇摇头。

　　“没说？”李沐白有些奇怪，“那他们怎么.....该不会是......”他一顿，回过味来。

　　“就是掌柜想的那样。”老牛悄悄抬眼，只见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为什么不解释？”李沐白都觉得离谱，装装你侄子就算了，你还真想当我老子啊。

　　老牛有点委屈，他抬起头，恳求道：“掌柜的，帮个忙。”

　　李沐白反而有些不理解了，“何必一定要演这个戏？你直接和他们说我的身份好了，慕，咳，妖主她也正好让我去国子监当先生，应该也不会说你嘴不严。”

　　老牛也很为难，儿子根本没听他解释，直接抓着他的脖领子通知他，两日后带着那个‘私生子’回去。

　　其实他想到时候再和儿子解释的，毕竟还在气头上。

　　“这不是今天知道了冉儿的事情嘛。”老牛搓着手，“正好可以借这次事来探一下他们的口风，要是顺利的话，冉儿也可以......”

　　“啪！”老牛的左脸红了起来，李沐白直接给了他一个巴掌。

　　李沐白冷着脸，有些气愤，“那何冉儿的意愿呢？你可有考虑到？她从小就是缺失了父爱，现在告诉她有个父亲，她会是什么心情？”

　　老牛说不出话来，李沐白继续给他补刀，“而且你真的能保证这件事不被泄露出去？到时候满天下都知道妖国左将军多了个女儿。”

　　李沐白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啪！”这回是右脸红肿起来，“那个女儿还是玄天宗的弟子，那个时候你让她怎么办？你把这么重的担子给交给一个还未及笄的孩子，你是真的很行啊，老牛。”

　　说到后面他都被气笑了。

　　“好好反省下自己刚刚的话。”李沐白撂下这句话，不再理他，走进了扭曲空间。

　　掌柜的走后许久，老牛都像是座雕塑站在院子中，脸颊红肿，双眼无神。

　　秋风吹过，他抬起手给自己扇了两巴掌，嘴角流出鲜血，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膝盖中，强壮的身躯轻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

　　妖国皇宫清凉殿

　　慕一正盘坐在床榻上，对着木雕闭眼修行，很专注。

　　李沐白没有出声打扰，撤去了脸上的伪装，站在床榻边欣赏地看了会儿，心中的怒气也消去大半。

　　他也许对老牛太苛刻了，一名父亲想要接回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错呢？

　　‘下次找机会向老牛道个歉吧。’

　　“怎么了？沐白，你不开心吗？”慕一正盯着他看，狐眼中满是担忧。

　　李沐白坐到她身边，轻抚她的赤红长发，入手柔顺无比，还有着淡淡的花香，与她的体香相得益彰，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妾身正好结束这一阶段的修行。”慕一很享受他的抚摸，微微眯眼，小脑袋主动去蹭他的手，“所以沐白今天是怎么了？”

　　李沐白知道她是特意停下，也没有揭穿，只是把她搂到怀中，叹息了声，“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有些多，累了些。”

　　慕一知道沐白是精神上的劳累，需要找人倾诉，靠在他的胸膛上，“介不介意与妾身说说？”

　　“好啊。”李沐白想了下，笑道：“不过你可能要换个姿势。”

　　慕一咬了下红唇，以为他又想做那等羞人的事。

　　很快，姿势摆好。

　　李沐白躺下，柔软的‘枕头’驱散了他的烦闷，“嗯，舒服。”

　　慕一的声音传来，“沐白喜欢这样吗？”

　　“嗯，我还是蛮喜欢膝枕的。”李沐白扭了几下头，让脖子更舒服些。

　　“可是，这样妾身只能看见沐白的半张脸。”慕一低下头。

　　李沐白眨巴了两下眼，“你低头我也只能看见你眼睛以上的部分，嗯，有点碍事啊。”

　　“哼！”慕一有些赌气地去捏了下他的鼻子，“那让它小点好了。”

　　李沐白嘿嘿一笑，“怎样都喜欢，我不挑的。”

　　“贫嘴。”她装作生气的样子，小嘴一撅，“还说不说了，不说就起来。”

　　李沐白怎么可能会起来，他赶紧又往里躲了躲，这样就只能看见她的额头，“好好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