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本上日常使用的工具都做好了,洞口的大门也更加坚固了”裘布德对着大伙道,江行蕴上前看着琴柳道:“我们带的日常用品还能用多久”,琴柳上前拉着江行蕴的衣袖,略带忧心道:“我们在这十天了,已经用了三成了”,江行蕴看着面前的其他三位女性道:“那你们呢”,袁嫦鹫首先道:“谁知道会困在这个鬼岛上,我的日用品昨天就用完了,好在牙膏还有半支”,云香走到袁嫦鹫的面前道:“姐姐,别担心,我们刚来岛上的时候,看到我爹爹的大箱在,我们去搬过来,就不会没日用品了”,众人露出欣喜的神色,点了点头,方霞走前摸了摸云香的头道:“你真乖,是不是担心你爹娘了,放心吧,你爹娘一定能逢凶化吉的”,云香欲哭无泪,紧紧抱着方霞,袁嫦鹫道:“你爹娘你做买卖的吗,都是日用品还是有其他东西”,云香松开方霞,对着袁嫦鹫道:“我记得都是日用品,我爹娘是教书的,是帮别人顺带带的”,众人点了点头,琴柳微笑对着云香道:“云香,哥哥姐姐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别担心,现在就是吃方面,还是大问题,天天吃没味的烤肉,吃的想吐”,江行蕴上前道:“放心吧,我们这是在汪洋大海的小岛上,还怕没盐吗,至于天天吃肉,却是乏味,这几天我吃的肉比我之前十几年吃的都多”,众人点了点头,裘布德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兵分两路,一路去海滩抬云香说的那个箱子,一路去收盐”,江行蕴点了点头,道:“我们就去之前那个海滩晒盐,这里危险因素太多,大家不要分开”,众人点了点头,结伴而行。
夜空中,明月犹如一轮巨大的轮子,在天空照耀大地,裘布德等人早早便以入眠。琴柳则坐在洞口一个人静静看着月光,江行蕴坐在在地面上垫好木头又铺上一层针叶床上,睁开眼睛,旁边床位只见云香睡的正香,却不见琴柳的踪迹,立即起身,走出洞口变看到琴柳坐在地面上看着月亮发呆,慢慢靠近,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坐了下来,道:“琴柳老师怎么了”,琴柳感觉到江行蕴坐了下来,略带哀思道:“我从来没离家这么远,现在手机也没有,也无法告诉家人我的情况,他们联系我不到我,一定很担忧”,江行蕴道:“那倒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是不是很想家了”,琴柳看着江行蕴,眼角泛起泪花,道:“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家,想爹娘还有我奶奶、妹妹”,江行蕴伸出左手,握住琴柳左手臂,琴柳自觉的靠在江行蕴的左臂上。
江行蕴道:“别怕,我也是你家人”,琴柳抬头,脸色泛起红晕,看着江行蕴,道:“家人?你是我学生,怎么算是家人”,江行蕴微笑道:“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弟弟,一个会一直保护你,守护你的亲弟弟”,琴柳一听,脸色微变,松开江行蕴,站立起来,对江行蕴道:“为什么会是弟弟”,江行蕴也站立起来,双手扶着琴柳的手臂,淘气道:“既然你不高兴,哥哥也行,不然你把我当作你爹也行”,琴柳略微生气,扭动肩膀,将江行蕴的双手挣开,略带嬉笑道:“你个小屁孩,还占我便宜”,道完左手拍打着江行蕴右肩,江行蕴笑道:“好了,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对了你家在哪”,琴柳道:“凤凰山”。
江行蕴脸色微变,道:“凤凰山哪个村”,琴柳诧异看着江行蕴道:“你去过凤凰山?我家在凤凰山脚下的五蕴寨,我们那不叫村”,江行蕴眼睛一亮,急切道:“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温芳华的人”,琴柳向前一步,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你认识我奶奶”,江行蕴犹如雷劈一般,震惊的表情,退后一步,道:“芳华怎么会是你奶奶,这是怎么一回事”,琴柳看着江行蕴如此震惊的表情,道:“你怎么了,你怎么能直呼我奶奶的名字呀”,江行蕴随即收了杂乱的心神,看着这位清秀的少女,浓眉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着,暗道:“如此说来,琴柳就是我孙女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艺柳这一世,想起来了,前一世修行未能突破玄关,涅槃前见一青年女子天天来我观中参拜,我见她如此虔诚,想必是积善人家,便施法让艺柳静待轮回的机会,竟然如此巧合,她竟然就嫁给了我儿子”,对着琴柳突口而出道:“那你爹是妙生还是妙意”,琴柳上前一步,呼吸明显急促,双手扶着江行蕴的双臂,略带颤抖的声音道:“你,不会真的是我爹外面生弟弟吧”,江行蕴感觉到琴柳颤抖的身体,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傻姑娘,我怎么会是你弟弟呢”,琴柳露出喜悦的神色道:“真的吗,可你怎么对我家这么了解,还有,我叔叔在我没出前就去世了,连我都不知道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江行蕴露出忧伤的神色,道:“妙意他,喔,就是你叔叔他是怎么去世的”,琴柳看着江行蕴,总觉得他今晚特别怪,道:“听我奶奶说他是在一个中冶湖游泳,后面游泳圈慢性漏气,没及时发现,就淹死了”。
琴柳看着江行蕴带着颤抖的身体,见他眼角的眼泪不由留了出来,向前跨出一步,紧紧的抱着江行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再说他是我叔叔,你就不用这么伤心了吧”,江行蕴脑海中不断浮现妙意小时候在他身边,围绕着他的场景,不由叹了口气,道:“缘生缘起,缘起缘灭,或许过于执着吧”。慢慢松开琴柳微笑看着她,手指轻轻滑过她胸前的长发,道:“没事了”,琴柳看着江行蕴,嘟了嘟道:“你没事,我有事,还是一肚子疑问,你刚刚还没回答,你怎么会对我家这么了解,反应这么激烈,我认识你这么久,面对生死的时候也没见你情绪波动这么大”,琴柳脸色凝重暗道:“难道他是小叔的儿子,不可能呀,小叔在我去世前就过世了”,江行蕴看着道完却在发呆的琴柳,道:“你这个小姑娘又在想什么”,琴柳仰起头看着江行蕴道:“你敢保证你不是我爹爹外面生的私生子或者我爷爷的私生子”,江行蕴脸色微变,道:“说说你爹就行了,怎么能把你爷爷扯进来呢”,琴柳皱了皱眉,略带哭腔继续道:“喔,说我爹你没意见,那你肯定是爷爷的私生子或者他私生子生的了”,江行蕴看着双眼泛起泪花的琴柳,他一时也不明白这小姑娘到底在纠结什么,一直纠着这个问题不放,扶着琴柳的双臂道:“别再胡思乱想了,我爹娘现在城里上班,爷爷奶奶也是前几年过世的,怎么会跟你扯上什么血缘关系呢”,琴柳檫干眼泪,继续道:“那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家”,江行蕴微笑看着琴柳道:“不是我了解,是你爷爷,我跟着你爷爷修道的,他临走前告诉我让我以后遇到你家人要好好照顾你们”,琴柳略微有些激动,听见爷爷去世犹如进入了冰橇,依然有些激动道:“我爷爷长什么样,是不是仙风道骨,我听奶奶说二叔十来岁他就出家了,好像是因为什么人去世”,江行蕴面露愁容看着她道:“是你姑姑去世了,就是在你出生的前一年去世的”,琴柳微笑道:“又是我爷爷告诉你的,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呀”,江行蕴微笑道:“那还不简单,因为他飞升前一直是我陪着他,好了,该睡觉了,你看现在月落西山了”,琴柳挽着江行蕴手臂,微笑看着江行蕴点了点头。
看着熟睡的琴柳,右手轻轻抚摸着琴柳的秀发,江行蕴长长一声叹息,躺了下来,也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