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袁子墨
山谷之内几人敲定了细则。
第一,阵法另选他处,而且一定要隐蔽,白天阵眼埋在山内不动,还要不露出任何破绽。
第二,要在现在这份大阵内布置一条密道,山匪如果守在附近,秦川几人从密道进入阵中。
第三,在阵内化出万千光彩,但是只露出一线,如果三天内没人来查看,再换个角度。
第四,如果事不可为,可事先撤退,舍弃些许阵法材料没什么,人活着更重要。
几人商量了一阵,秦川又看了看身中数种混合蛇毒的飞霸天,气若游丝,命悬一线,让程玉配好解药,关键时刻救她一命。
一夜静坐行气。
第二天一早,秦川率着白真、白天河、刚桑回店里去,程玉留在城外布置。
回到店内,白真仍旧出去选材一番,秦川也静坐引气调息,白天河坐在门前当个卖药的伙计,刚桑接着炼昨天没炼完的丹药去了。
这店铺地处偏僻,门前过路的也是稀稀拉拉,一早上也没什么人进店。
白真买了些灵草和吃食回来,就在店后生火做饭。
直到下午太阳将落未落,一个穿着长袍的白毛猿猴度进了店,成为天河丹房的第一位进店的客人。
白天河立即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压着嗓子问道:“客人要些什么?”
进来的白猿看向柜台上只摆着几瓶丹药,似乎极为失望,犹豫片刻之后才问道:“你们这里的丹师何在?”
白天河瞥了一眼屋内,见秦川隐隐点头,才道:“丹师正在屋内。”
“好!”白猿面露喜色,高声道:“不知丹师师承何处,请现身一见,在下身有顽疾,寻常丹药无效,请丹师援手。”
“来历不必多问,说了你也未曾听过,且把病症说来听听。”秦川在屋内淡淡回应。
“在下袁子墨,自出生肋下就多出两条废脉,修行时不仅无法顾及,甚至屡屡导致在下行气紊乱,至今也只能用些许丹药温养两条废脉,调和气血,不知这种症状丹师可懂得?”
袁子墨进门时虽然有些犹豫,但对秦川时却是极为恭敬。
“天生废脉?是两条未生的手臂?”
“正是!丹师可有药方?”袁子墨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
“这倒不难……”
秦川正要说话,忽然门外有人高声叫道:“袁公子!袁公子!你如何到了这般小店里!”
随着这声音,门外闯进两个青衣猿猴。
“你们来做什么?我正向丹师请教丹方,不可无礼!”袁子墨立即让两人噤声。
“哪来的丹师,也敢夸口治好袁公子这顽疾,难不成比乌丹师还精通药道?!”
门外一名黑衣妖族昂首挺胸进了店内,鼻孔里哼出两道冷气。
“这……乌丹师岂是随便就能超越的,这位丹师说不定只是恰好知晓此方面的丹药而已。”袁子墨被来者气势震慑,也不由得弱了几分。
“公子这些年也信了不少野修丹师,个个吹牛飞到天上,也没见哪个有真本事,还是回去好好调理罢。”青衣猿猴劝解道。
“乌丹师已在府内恭候,袁公子莫不要怠慢了。”黑衣妖族傲慢道。
袁子墨看了看屋内秦川,犹豫着问道:“丹师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袁公子不要再耽搁了!”黑衣妖修眉头紧皱。
“我既然说解决不难,自然是有方法,公子信得过,就留下,信不过,就走,我就是手段通天,也要开炉投药才能炼丹的,让我指点一二,难道我说些药理,你便懂吗?”
秦川不等他说话便道:“送客。”
一旁立着的白天河立即向几人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几位慢走。”
“看来还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黑衣妖族不屑的笑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多有得罪,在下晚些时候再来拜访!”袁子墨向着秦川拱手行礼,又向白天河告别,才带着两个青衣出去。
待到几人走得远了,白天河才问道:“长老,这笔生意怎么不接?”
“生意又没跑,急什么。”秦川淡然说道:“那个乌丹师的路子不过也是调理温养,治标不治本,他的病症解决不了,若是再回来,再接不迟,现在把生意揽下,平白得罪一个丹师,又没好处,不值得。”
“那他要是不回来?”
这时白真在后面说道:“他进门时已是下了大决心的,第一回都进得来,第二回只会更容易。”
几人说笑几句,刚桑问了些治疗的药方,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白天河忽然道:“那个袁子墨又来了!”
袁子墨果然来了,身后雄赳赳的跟着一群黑衣人,都跨进店来。
“哪个丹师,得了能治这先天顽疾的丹药?”黑衣人之中,为首的一位老头子问道。
“在下蛇一,因缘际会得了几个丹方而已,几位莫不是也有顽疾在身?”秦川在门后笑道。
看这老头的模样,十有八九便是那个乌丹师了,秦川不过揶揄他。
“小辈好大的胆,我浸淫丹道将近千年,也未曾听过有这等丹方,你如何敢骗袁公子!”
“骗不骗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也与袁公子治病,那你将丹方写下来,我也将丹方写下来,我们互相比照如何?”
秦川这个提议,如果双方地位相当,倒是中规中矩,各拿出一个丹方来,谁也不亏。
“你这个法子倒好,平白骗我一份丹方,以后也好出去坑蒙拐骗!”乌丹师只是冷笑。
“那就只写下半份,将主药写下,辅药便不用了,如何?”
“好!袁公子可要看清楚,这位丹师甚至不曾探查你的情况便敢出丹方,怕不是要加害与你!”乌丹师不屑的笑了笑。
丹方不是万能的,越是偏的丹方,越要仔细斟酌。
不过秦川也没打算细致到那种药材几两几钱,只将需要用到的几种主药画出图形,写出炮制手法,附上最终药效,而且写了两份。
乌丹师将写下的丹方递给白天河,白天河进去取出秦川的两份手稿。
“你画的这是什么?难不成连草药的名字也不知道?还是说不过是瞎画一通,说出几个根本不存在的草药,好挽回颜面?”跟在乌丹师身后的一人冷笑着说道。
此人正是之前来寻袁子墨的那位黑衣人。
乌丹师虽然鼻孔朝天,不屑的哼了两声,仍旧将秦川的两份手稿拿去看了一眼。
“如何?”袁子墨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