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误诊的几率增加,药方开错,药的剂量更不用多说了,常见病症还好一些急症轻一点加重,严重的都等不到复查就死了。
第九天便出现了秦庸害怕的结果,人快不行了,对方没有喊疼,更没有喊苦,而秦庸在不停的道歉,尝试挽救和弥补可惜太晚了,最后只能和死去的患者家属道歉,可对方家属明显并不接受,一声声刽子手出现在耳边,伴随着他接下来的日子。
可想而知,第一个死亡患者出现第二个就不远了,第三个第四个。。。
秦庸麻木了,也崩溃了他拒绝给病人看病开药制药,在最后一天里,一个病人活生生的在他跟前吐血而亡。
他看出来了患者的症状急症,可他害怕,他怕再有人死在他手上他不顾患者和其家属的哀求退缩了。
可对方死前用着仇恨目光看着他,这样他更加的崩溃,救也错!不救也错!
不知道排到了第几个,这是一个小女孩,三岁左右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家里人说是被路过的武者伤了内脏,如今话都说不出了,眉头直皱两眼紧闭神情痛苦。
直到小女孩的母亲母亲说“闺女,大夫来了,会好的”秦庸看到小女孩眉头舒展,睁开紧闭的双眼,眼里泛着希望的光看向秦庸,这是一个人对求生的潜意识和自我对活着的渴望,秦庸看懂了,就和之前死去的人一样他们都渴望活着。
看着小女孩的脸色,他不自觉想要伸出手触摸孩子,检查她的状况,伸到一半眼前时突然停止了,小女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口血再次吐出来,说着大家都听不见请的话。
可最秦庸仿佛听清了,好像在说“大夫你能救救我吗,我不怕疼了”
此时那些死去的人一个个的冒出来,都对秦庸说“我们不怕疼,对于疼,我们更怕连帮助的手都没人伸出,我们也不怕死,怕的是明明能活着却只能活生生的等到死。”
秦庸此时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些亡人真的回来了,还是他的心理自我安慰,可他伸出去了手,接过了小女孩,诊断后用了体内仅剩的一点元气,针灸、药剂,最后小女孩还是走了。
小女孩临走时虽然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可经过秦庸的一番救治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对着父母亲说了一些话,年轻的夫妇和其亲人围着痛哭流涕,最后才转过头对秦庸说“谢谢哥哥,妞妞不怕。”
眼泪止不住的就从秦庸两眼流了下来,他努力想要收住,可不行,小女孩接着轻声道“哥哥勿(不)。”话已经说不完整,就离开了人世。
秦庸呆呆的看着这个消逝的生命,想到之前害怕过耽误的病人,想到因为误诊死去的病人,还有这些家属的哭声、吵闹声、讨伐声、责骂声,他仿佛一个囚犯,在游街的过程中。
没人能帮助秦庸,在游行中,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超越一切声音,那些哭声、吵闹声、讨伐声、责骂声,各种声音,都被掩盖,只剩下这样一句话,不断重复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大夫,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是大夫,他的病患在哀求他,此时不论病患还是家属,一家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这是压力吗?还是什么?可不论是什么,他能坐视不理吗?
此时几段话出现在秦庸的脑海中,这几段话前世曾经听过因为心理疾病秦庸前世就看过不少关于医学的东西,而学习过程中知道的,所以脑海中才会浮现出来。
我愿在我的判断力所及的范围内,尽我所能,遵守为病人谋利益的道德原则,并杜绝一切堕落及害人的行为。我不得将有害的药品给予他人,我志愿以纯洁与神圣的精神终身行医。
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我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我要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做各种害人的劣行,在治病过程中,凡我所见所闻,不论与行医业务有否直接关系,凡我认为要保密的事项坚决不予泄漏。
先是经典版的希波克拉底誓言,跟着现代版的希波克拉底誓言,跟着日内瓦宣言,南丁格尔誓言,医学生誓言,中国医师宣言等,一段段文字化作宏声在秦庸耳边响起。
在紧接着一段视频中一位医生在说道:有的时候生命在流逝,容不得你做好准备,而你也不能给任何错误找理由找借口,如果错了不怕,记住它把它当成你终生的敌人记载脑里和心里,时不时的拿出来和它拼杀,最后不在犯这样的错误,而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用我们所学,严谨的治疗需要的人,不要害怕错,因为害怕犯错而选择不作为那更不是一位医者作为。
我们的职业注定了,一辈子和死亡做斗争,赢了从死亡手里把人要回来来,输了也是正常的,这是死亡,不是亲人不是朋友不是老师连陌生人都不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做,哪怕连把握都没有,做,用尽你所能,与病人一起与死亡抗争。
如果你连这都不懂,为希望你重新学一遍,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的第一卷,《大医精诚》(专业的业余的医生别杠,俺们就是个查资料然后觉得需要读了一读,感兴趣的也可以查查看看读一读。)
脑海中角落中的大医精诚篇便出现了,一字一句一段一文,包括之前的各种誓言和一些医学大师的言论,冲击着秦庸这个半路出家一开始只觉得学医是为了自己和方便自己所学的目标,对于药理,炼丹都是如此。
旧的目标被击碎,另一个新的目标慢慢在生成。
秦庸没再管什么想法,目标,而是看向了眼前的患者,用与之不同的面貌、言语、心态重新面对病患,一个个病患又再次被他接诊,诊治、开方、复诊、制药,又过了半个月,有的痊愈出院了,有的吊住了性命,有的还是误诊了。
最后他在场景内被一群武者杀死了,无他,他要治疗的人是一个武者,还是武者中的头领,就是他打伤了那个让他泪目心疼已经死去的小女孩,听闻和小女孩一道的父母也已经被其杀害了。
在诊治过程中病患的声音没有逃脱秦庸的耳朵,当然也没逃脱对方的耳朵,所以秦庸干了一件违背各种誓言或医德的事情,让他死,甚至生不如死。
秦庸自己击碎了那些誓言,那些言论,那些医学宗师所想要传承下来的精神和道理,他安慰自己,这是世道的错,自己没得选择,如果世道不这般,为也不会这样,所以如果这人不作恶我也不会如此这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段音频又跳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听书,第一次记下听书的内容“老常头本打算扭头就走,可走着走着,突然暗骂自己不是人,这和把张作霖打伤抛在乱葬岗中的人有何异,扭头带上了昏睡中的张作霖。”
他做的对,他做的不对,两种思维在混战,他回想前世,回想如今,双眼突然闪过一道光彩缓缓的说出一句话“我是医时是医,我是我时是我。”
想明白后,看着眼前一个偌大的甲出现在眼前,他做的很好吗?如果此时看到秦庸,任谁都不会信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更何况还是个刚九岁的孩子。
可事实就是如此,而当事人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看着甲字流光一闪,便看向属性页。
人物:秦庸
状态:一般(饥饿)
血脉:无
天赋:初阶通明(增加一成对于任何事的专注度和完成度)
初阶仁心(增加对医学的学习、治疗、制药、炼丹效果增加一层)
境界:后天后期(境界度36.5%)
功法:
灰色-朝阳锻体功(第三层0%)
蓝色-千钧势(第一层59.69%,共四层,经过适应可应用其它物体或部位,越重越大蓄力越久越强,上限当前力量三倍,持续三息时间,运用元气,上限为五倍持续时长一息,会造成施展部位受伤。)
金色-混元乾坤象行镇嶽功(第一层20.73%)
精通:三阶医学(31/100)\三阶药理(32/100)\三阶炼丹(39/100)
物品:美少女战士的变身棒一支(玩具)\烈身丸(9颗)雪怪肉物资箱X3\奇物物资箱X6\雪怪皮毛箱X2\兽核物资箱X3
点数:562101
三项精通项目都纷纷进阶了,进度还过半甚至更多,秦庸并未觉得不妥,而是看向天赋,本就他打算晋升天赋,如今一看却发现多出两个天赋,仁心,他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看着两个个天赋的后面都有可晋升的选项,毫不犹豫选择晋升了第一个,二十万点扣除,两项变成中阶,而一成变成了两成,打算在晋升,点击一看,一百万...万...一开始以为看错了,数了数确实是一百万。
想在继续晋升短期内不太可能了,只能放一放,翻阅青铜书,目前能用的功能太坑,或者说酋长当久了,对于某些功能只敢看不敢动,谁没有抽UP的梦想甚至SSSR都行,之后还是放弃了任何想法,继续攒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