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桑正卿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那颗失效刻的培元珠。
因为顺利加入了明心宗，再加上小学堂的日子挺平静的。他这段时间没怎么琢磨自己的金手指。
但在定石城那会儿，他就有了猜测。
灵气！
那个黑色空间的开启，需要灵气。
原本桑正卿的培元珠失去了灵气，已经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珠。但此刻他拿出来时，细细一看，珠子里居然有一缕细微的雾气。
‘果然，培元珠能够长时间使用，是因为他本身就能吸纳灵气。’桑正卿看着那缕细细的烟雾，心里十分欢喜！
‘之前在定石城的时候，培元珠也没有什么变化，可到了明心宗才一月，培元珠就有了一缕灵气。看来，培元珠在灵气充裕的地方，吸纳灵气会快很多。’
可随即，桑正卿又有些不解。能够时刻吸纳灵气的培元珠，怎么会流落到凡间去呢？他这几天注意过，根本没有人还在佩戴培元珠。
‘看来，是我这颗珠子有问题了。’
桑正卿之前一直以为，黑色空间是他自己自带的挂，培元珠只是偶然开启了他的空间。
现在看来，这颗珠子也不一般。幸好从父亲那里讨要了过来。
这几日，桑正卿也在想，为什么那两次他能看见那个空间。
如果只是需要灵气，此刻他就在秦陇山，四周都是灵气。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个空间呢？
为什么灵气需要储存在培元珠里，黑色空间才能使用呢？
总不能，那个空间还有道德意识。不属于自己，就不会随便取吧。
回忆前两次，第一次开启，是他极度渴望通过年测，那个时候还有玉尺的光打在他额心。
第二次开启，他对资质测试很是不安，就给培元珠滴了血。
好像也没什么相似点啊。
是情绪，还培元珠？
桑正卿看着培元珠，拿出准备好的银针，决定滴血试一次。
同时桑正卿在心里催眠自己，努力调动自己对修行的渴望。
血抹在培元珠上，果然又被吸收了。
那一缕灵气吸纳了血液后，桑正卿的眼前也突然变黑，鼻子也再次闻到了空间的气味。
这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视线就回到了房间。
虽然只有一瞬间，好歹是知道了空间的开启方式，桑正卿很兴奋。
虽然每次都得滴血。
不过空间的开启是知道了，但空间到底有什么用，他还是很迷惑。
而且这需要的时间也太长了。
一缕灵气，他只能开启一瞬间。这一次他也只有眼睛和鼻子能动。
那么看来，想要身体能在空间里自由活动，他必须提供更多的灵气。可灵气一个月才有一缕，按这速度，脑袋能动估计都要好几年。
必须找到其他的方法，给培元珠充能！
等等，充能？
令牌好像就是充能的。
桑正卿拿出令牌，想了想，将令牌靠近培元珠。
靠近时都没有反应，等到令牌碰到培元珠后，他发现，他好像能引导令牌的灵气！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并不是能用眼睛，看见引导令牌上的灵气。就好像有了一个新的眼睛，即使他闭上眼睛，他也能感受到令牌上充盈的灵气。
桑正卿试着将令牌的灵气往培元珠上引动。
很难。令牌上的灵气就像是有千斤重，他引导了半天，也没见他动什么。
关系到空间，桑正卿不想放弃，继续坚持着。
直到深夜，桑正卿才成功引动一缕灵气。他还没来得及好高兴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黑了，没进入空间。
第二天一早，桑正卿的生物钟，让他准时清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桑正卿就觉得头疼不已。脑袋好像是被什么重物撞击过，还被马车反复碾压过一样。
明明昨天半夜就晕了，却一点儿不像睡过觉，眼角发红，眼睛里还有血丝。
桑正卿很想不去小学堂了，但是不去，长老是知道的，会影响他之后的随即测验和年底的考核。
也不是不能请假，但没什么事儿，每月只能请一次假。这个月才开头，桑正卿不想就这么用了这次机会。
于是他赶紧起床收拾。期间，他还观察了一下培元珠和令牌。
培元珠里果然出现了一缕灵气，这一夜，就相当于一个月的积累啊！
令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失去的一缕灵气对他来说，好像不痛不痒。
桑正卿昏昏沉沉的到了小学堂时，同课堂的弟子都到的差不多了。
他进门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想闭眼迷一会儿。
可没想到，许多弟子都跑来和他说话。他打起精神和他们聊了会儿才知道，昨天下午，小学堂的测验结果出来了。
他那时候脑子里都是聂绿卿的话，根本没去看。
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考了第三名。这可是所有小学堂弟子们一起考的测验，相当于前世的年级第三了。
昨天展示牌那里，还公布了四个月后，竞选课堂师兄的事儿。
小课堂里，一大半的弟子都认为他会当选。
桑正卿这个时候头还晕着呢，也没注意听这些弟子们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蒙春来了。
蒙春昨天知道桑正卿的成绩后，着实受了很大打击。
他自认为自己也不差，但排名一看，百名开外，桑正卿可是第三名！
他哥哥和他说过，明理阁的长老喜欢好学的、聪明的，所以他每节课堂都很积极的表现。他想讨好长老们，让他们选自己做课堂师兄。
但是！桑正卿课业比他好太多了啊！
如今测验结果一出，大半的弟子都靠拢他，和他拉关系。不就是默认桑正卿才是课堂师兄了么。
他蒙春可还没放弃呢！
好吧，蒙春的确是有点儿没脑子。
想用打赌让桑正卿放弃机会，结果还直接暴露了课堂师兄的事儿，想向长老展现自己的好学，偏偏又忍不住讥讽比他优秀的。
这会儿，连他身边的小弟，都开始不相信他能争到课堂师兄了。
好在蒙春不是真的愚蠢，就算他愚蠢，他也还有可以出主意的人。
他没再像昨天一样姿态嚣张，高高翘起的下巴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乖顺地走到桑正卿面前。
桑正卿左右围着的人，被他小弟一赶就散了。
他老老实实的在桑正卿旁边坐下，低声对桑正卿说。
“桑正卿，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