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商队之人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斥候所说呼风唤雨,这哪是人之手段。而剩余的三个马贼也吓的不清,叽哩哇啦喊了半天,拉住马匹准备后退,意图逃走,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心惊。
任然冷哼一声,哪能让其逃脱。甩剑术发动,扭腰、甩臂、扔剑只见凭空剑光一闪,以任然百米内的神识扫描,哪能不中,瞬间刺中一人身体致其死亡。
任然心念一动,兵戒发动,早已蓄势代发的空气在身后放出,积压的空气快速释放,瞬间把它冲飞到敌人方向,任然急速飞过,路过刺死尸体顺势一把拔出飞虹剑,顺着冲劲,挥剑左右一扫,两颗大好的人头顿时落地。而那落地人头双眼还大睁迷茫的眼神好像还在猜想,怎么来的这快。
三秒不到,四十余全副武装的马贼在商队面前眨眼消失,此等动作,让整个商旅目瞪口呆,看着任然观察伤者,不在意他们,首领李华下令赶紧收拾东西撤离,此人非怪即妖,远离最好。而离去时,商队一奇怪之人一直默默的大量任然,可是他浑然没注意。
任然俯身默默面前公子的脉搏,对着还在期待望着他那个长随摇摇头,示意无救了。
见任然的断定,长随知道自己公子离去,更是大哭起来。而地上的公子林然仿佛回光返照一样,先对着哭泣的长随道:“小林,别难过了,谁都有这一天,只是长短罢了,未想到我林然准备大展宏图之际却如此命运,奈何奈何。”
“这位公子,感谢搭救,公子能打退马贼也不是常人,我林然无以为报。见公子儒雅应为读书之人,这是我林然上任江城县令的印鉴及上任的书信,只能以此答谢公子。也算完成我死前心愿。”林然知道自己即将死去,但是自己的梦想未完,正好想起上任情况,就想任然顶替自己。
任然本无意,但是看着临死之人殷切眼神,只能暂时答应。
任然跟着长随小林骑着马贼留下的马匹,在去江城的路上。他很好奇的问这不足十六岁的少年,“为何你家公子跑这么远上任,光路程就三个月。”
小林好像摆脱公子死亡的情绪,“公子,以后你就是我家公子了,他死前让我跟随你上任,我一定好好服侍你。至于去这远上任,我家公子有说过,他本是一刀笔小吏,胸怀大志,但是未能举孝廉,不能当官。而西域都护府是边缘之地,官员稀少。公子正是看重这点,来这里可以当作县令。”
听到小林的话语,任然明白,并理解,官本位思想从古自今都是这样。
随后小林将林然名字家庭情况,以前上官及同僚详细讲解。“公子,你和我家公子年龄相仿,经过几个月的风吹日晒,估计不是亲人,认不出来你的,再说西域这远,没人来核实你的身份,所以公子,你就安心上任。”
“小林,说实话,刚才我是为按你家公子心,才答应。现在事情已定,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陪同你上任的。”
“什么?公子你可亲口答应的,难道要反悔吗?还是你也听说江城出现挖心之人不愿去上任吗?”小林听到任然不愿上任,激动异常。
赶紧拉着任然怕他走掉:“公子呀,上任县令虽然死去非命,但是那里有骁勇善战的王家军,有都尉王生将军在,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我与我家公子查探过了。”
忽然小林的话语,让任然有些顿住,他疑惑的挠挠脑袋,这名字耳熟。“挖心之人、王生、王家军”为什么这些词语任然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不像在最近听到,应该是现实的记忆,难道也是某个熟悉的场景或影视?
想了半天,任然没有头绪,既然那里有熟悉的人名,肯定和人物有关,看着旁边急迫的小林,任然哈哈一笑,“那我就随你,去上任。”
本来准备去阳关的任然现在跟随小林到江城,还好这里距离江城很近,小林听过护卫说过,再往东走百里就可以看到阴山,沿着阴山向南走五十里就可以看见江城,那里也是丝绸之路一个点,更是军事要地,但是由于各国战乱,现在经济不如以往景气。
但毕竟也是具有万户的大城,否则也不会用以县令去管辖,还设立一个比县令高半级的都尉主管军事。
有了快马,任然带着小林不到一天就远远的看到了目的地—江城。
任然叹道不愧是军事重镇,只见一座古城四面高墙稳稳的把江城保护在里面,远远望去,巍峨的建筑,古朴的装饰,以及城墙上刀痕剑印更是诉说这里的战斗。
任然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接受检查排队从南门进入,也未发现要什么路引、通关什么凭据的。就这样走了进来,也许这就是王家军的自信把。
任然在路上询问县衙所在后,就拉着小林直奔县衙。既然是冒充县令,那就在心里上自己认为就是县令。看着破旧的县衙,还有门口守卫的士兵,他感觉到阵阵荒凉,就是后面要呆的地方吗?
“来人止步,县令未上任,有事需在都尉府办理。”
任然看着面前这两人,取出上官的调令,都护府公文及印记。“我乃新任县令林然,你等要阻止我进入?速速通报你家将军,安排人手办理移交手续,待事后我会拜访你家将军。”
守卫士兵看着来的年轻人,以为是来观看的,谁知道是新任县令,不识字的他们也不知道真假,但也听说新任县令已经在路上,就急忙安顿,让任然稍事等待,赶紧王都尉府汇报。
还在江城巡察的王生,听到士兵来报,说新县令到来,不做惊讶。此地艰苦,又是军事重镇,他职级又比县令高。县令存在就是稳定一方,为军队服务保障的,所以基本上没有县令做长久。随口表示知道了,就让校尉王谦去和新县令沟通去。
任然站在破旧的县衙,感觉这个县衙真是寒酸,不过汉朝历代有不准修衙的说法,所以他也不奇怪。衙内各种小吏均在,就是衙役未见几个,急忙找人询问。
“大人有所不知,最近两月我江城出现一挖心剑客,每夜均挖心,有时一人、有时数人,上届县令就死在挖心剑客之下,有些衙役巡逻期间也受害,所以除了小吏,衙役们散的散跑的跑,还好有王家军守卫,不然我们也不敢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