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洛孤城一行四人便踏上了前往沧州的旅程。
随行之人除了自己贴身丫鬟绿柳,还有父亲给自己安排的两位随行护卫,唐老和林老。唐老负责驾车,林老则隐在一旁,一明一暗,防止有人偷袭。
从青阳城出发,一路西行,沿途的景色湖光和风土人情都极大丰富了洛孤城的眼界。虽偶尔能遇到些绿林好汉,不过还未靠近,便在唐老和林老手中没了命。
唐老为人随和,而且见多识广,堪称一本故事书。据他自己说,夏王朝各州,年轻时他都曾游历过。只是现在老了,便落叶归根。不过,在林老口中就是另外一回事,唐老为何对夏王朝各州如此了解似乎和其工作性质有关,据林老透露,唐老年轻的时候是送快递的,额,不是,是押镖的,所以对夏王朝各州都比较了解。
这两人知根知底,唐老每次想在洛孤城面前现上一现,都会被林老无情嘲讽,真是相爱相杀好集友。每次都要洛孤城抚琴来安抚这两位老顽童,换绿柳的话,都是当爷爷的年纪,还没公子稳重。
不过,洛孤城却从没有轻视二人的想法。父亲虽未告诉自己这二人修为,不过想来应是入道境高手。自己曾经看过二人出手,虽气势不显,可自己一路西行,碰到的敌人,无论多少,都从未在二人手中走过第二招。而那借天地之力,自己只在父亲身上见过。
时光荏苒,匆匆已是半年。
沧州,渝安城
一辆马车正悠哉悠哉的走着,驾车的是一位头戴斗笠的女儿家,手中的鞭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空中扬起,旁边一位清瘦的老人正回头说着话。
“公子,我们已经进入沧州境内。”
“真的到了?”
“是的,公子”
望着不远处的界牌,洛孤城深深吐一口气。
沧州,自己终于到了!
天音山难觅,自己也未必能有所得,不过这次沧州之行已大大超过预期。若自己这次未能寻得,也算无剩遗憾吧,想着,原本压在心头的苦闷也稍稍轻了几分。
马车缓缓驶进渝安城,街边叫卖之声不绝,十分热闹。
“公子,是在此落脚,还是继续西行。”唐老问道
“先在此歇息一晚吧”
“好的”说着,唐老便驾着马车往街边一座酒楼赶去。
如意酒楼,天字号房
四人围坐在酒桌前,唐老喝着酒说到:
“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以寻天音山为先。”
“不过,公子,沧州地处几大山脉交错之地,地势复杂,周围多崇山峻岭,天音山数千年未曾现世,想来也应在群山深处,人迹罕至之地。公子虽是武道先天,可御风而行却是不能。不如让老唐去御兽司租一头赤翎鹰充当脚力。”坐在一旁的林老开口说到
“那就麻烦唐老了”
“应该的”
次日一早,一行四人骑鹰从渝安城出发。空中俯揽沧州,洛孤城心中不自然的升起一股豪气,双目炯炯,将琴取出,双手轻轻拂过琴身,四指勾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在空中飘荡。
一曲弹完,绿柳靠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嘴中小声呢喃着“公子又在勾引人家,奴家愿意”的话语。
这时,唐、林二老也朝自己看来。
“公子琴艺越发精进了”林老笑着说到
“是的呀,公子若能入道修行。。。”话还没说完,唐老便不好意思的收了声。
“没事的,唐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对了,公子,刚刚所弹的曲子,之前似乎未曾听过,可是新谱的曲”林老说到
“嗯,就在刚刚。”
“公子若能寻得机缘,当可一飞冲天,入道修行”
“借林老吉言”
匆匆又是半年,四人骑鹰游沧州,沧州各地的荒山野岭,名山大川都走了一个遍,确连天音山半分影子都没见过。倒是有关天音山的传说和秘闻,让洛孤城越发觉得这天音山可能是真的存在。其中可信度比较高的是有关沧澜书院二代目院长陆萧,据说此人诗画双绝,千年前曾去往中州闯荡,被中州圣地轩辕阁评为“八音之一”,箫圣。传闻称其早年曾误入天音山,由此而得遇机缘。唐、林二老也说,这位陆萧前辈确实称的上传奇,早在他们那个年代,就已经是合道境大修,如果能活到现在,至少也是大道境大能。
看来这沧澜书院自己还是要去一趟,毕竟父亲也曾说,可入书院修行。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想着,洛孤城便对唐老说到:
“唐老,改去沧澜书院”
“不转了吗?天音山还未寻到呢?”
“不转了,天音难寻,机缘更是渺渺。这一年多得所见所闻也大大开阔了眼界,孤城在此也要感谢二老愿意陪着小子瞎弄,也承蒙二老这一年对自己得照顾。小子打算去沧澜书院访学进修几年,虽不能得遇机缘,入道修行,也可改走文道,修官身。”
“公子能想通就好”说着,唐老便御驶赤翎鹰向南回去。
沧州南部,浩浩荡荡的沧澜江从勒山山脉和祁连山脉的夹缝中涌出,一路向东。
沧澜书院便屹立在沧澜江边,整个书院依山而建,门前立着一座夫子像,门上写着“浩然”二字,整座书院都散发着古拙、潇洒之意。
洛孤城四人到达沧澜书院已是第二日清晨,洛孤城带着拜帖,便去往沧澜书院。
递上拜帖,表明来意。
书院一方都被洛孤城能不远千里,从云州来此,直言其向学之心坚定,自然也就同意其入书院修行一事。不过,沧澜书院在入院试炼之时,会根据弟子天赋才情不同,划分为八院三堂。洛孤城在琴艺一道突出,确不能纳灵入道,自然无缘三堂,而成为八院之一,潇湘院,外门弟子。
唐老和林老二人不放心自己,便在沧澜书院谋了职,养起老了。每次都能看见唐老苟苟碎碎的回来,据林老说,似乎是下棋输了,没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