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六章天公作美
纪府纪先生的书房还亮着灯,不时的还传出五音不全的京腔京调。
“乓乓兵”,急促的敲门声纪先生吓了一跳,听到新换不久的书房门,传来了令纪先生害怕的响声。
“谁呀!?”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不速之客!”门外的声音严厉刻薄。
纪先生闻听严厉刻薄的话语,知道他不约而至,心中翻了一个个,他口中说道:
“来啦,来啦,这门可是我花了不少钱新换的好门哪……”
房里传出忙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门前还说:
“我这一次可要开门揖盗了,不是,是开门迎客了…………”
门打开了,纪先生看到了白衣素裹的年青人,拱手道:
“纪某与锦毛虎大人道喜了!”
嘴上说着,将锦毛虎引进房内,让其坐下,自己却不知该坐下还是该站着。
弯剑侠锦毛虎看了一眼紧促的纪大人,倒是不客气的坐下,一本正腔的说道:
“纪先生,夜已更深不睡觉,又在谋划什么高策?”
“锦毛虎大人言重了,纪某这几天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只为大人你呀!”
“为我?”
“是啊!一见不到你人,二听不到你的信,皇上焦急,纪某不知该向何人报喜……”
“在下不过是江湖游客,无根无基的浮萍,走到哪吃到哪睡到哪,一没买房二没置地,喜从何来?”
纪大人打着进步的笑说:
“锦毛虎大人,您现在不同了,你已是有官位的人了,是吃皇粮的人了……”
“呵呵!我今非昔比了,鸟枪换炮了,怎么可能?”
“不是可能,是板上钉钉,千真万确了,你已经被皇上封为一品带刀侍卫了,这不是可喜可贺吗!”
白衣弯剑锦毛虎冲着纪大人拱手一礼,笑说:
“辛苦您了,果真如此的话也是您纪大人的功劳吧,但不知您用的什么办法,是不是挖墙倒洞说服了皇上,还封我一品带刀。”
纪昀纪先生何等的聪明,他吃过锦毛虎的亏不敢居功自傲,无棱无角的笑着说道:
“锦毛虎大人,你可不要这么说,这可不是纪某的功劳。一,是皇上求贤若渇,二,是和珅竭立推荐,纪某不过是溜溜缝两已。”
“和大人,和大人排异皆知,他是不是醉翁之意呢?”
“锦毛虎大人,这一点纪某可不敢妄加评说,你是知道的,我与他……”
“噫!传说纪先生天不怕地不怕,难道你也怕他和珅吗?”
“’怕‘字到不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人都有长处和短处,纪某也不例外。”
“纪先生,和珅的为人你当然很清楚,他的阴谋诡计,也只有你纪大人能猜穿,为什么不能直言相告呢?我的观点:一生决不仕途,也不想跟官家争长论短。我只想知道我不见皇上的后果是什么?”
“嗨哟,你不见皇上可不行,皇上已下了三道御诏,这一诏在诏不到你,龙颜震怒,天下可就要不太平了。”
“唷,这么严重,我这官还非做不可?”
“是的,非做不可!”
“我是昨天刚听说的,故此赶来纪府问个情况,那就请纪先生陈述一下厉害关系和应对措施吧?”
“锦毛虎大人,你是何等的冰雪,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只是那份诗笺你还记得吗?”
“诗笺,就是那个你害人的证据吗?”
“锦毛虎大人,千千万万不要这样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好,那就好!纪大人说什么来着?”
“诗笺。”
“诗笺?记得。”
“记得?但你可不知诗笺里面的内容,里边的内容才是关键中关键!”
“里边的内容想必纪大人一定很清楚?”
“好吧,锦毛虎大人,纪某说出上阕的内容,你且对出下阕来,看看合不合意。”
“试试吧。”
“好,您听好了:
高強深功顺且去,物主寅时寐难眠。”
弯剑侠锦毛虎闻听,深思片刻说道:
“赤脚无袜感地恩,笑置奉天安乾天。”
纪先生闻听,拍手叫道:
“好,好,太好啦,不谋而合,不谋而合……”
纪先生一边说一边笑,笑出了眼泪。
锦毛虎见纪先生如此喜极而泣,不解的问道:
“纪先生,什么叫不谋而合?”
“锦毛虎大人,你上次留下诗笺扬长而去,纪某思前想后左右为难,打开了诗笺,配上了两句,第二天我将诗笺呈给了皇上,犯下了一次欺君之罪,说是您不愿见皇上,令纪某奉上诗笺。皇上很生气,但看到了诗笺龙颜大悦夸其才华。正置和珅到来,百般的推崇,皇上高兴上面的“安亁天,感帝恩”随加封一品带刀侍卫,御封锦毛虎,经过就是这样的。”
弯剑侠锦毛虎听后惊叹的说:
“纪先生,我们果是不谋而合?”
纪先生也惊奇的说:
“是啊,是啊,这才叫天公作美,人得祥和,这下好了,锦毛虎大人,明天十月初三,正是大朝之日,您可去见皇上,陈述事情原由,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吧,纪大人可有一件,我是决不能留在朝中的,还请纪先生从中周旋。”
纪先生不解的问道:
“锦毛虎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好!常言说的好: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皇上那么赏识你,况你又艺压群雄,年青有为,为什么不仕途官位哪?”
“纪大人,我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故不能仕官。”
“没关系的,你仕官也可去办你的事,这名利双收的事何利而不为哪?”
“纪大人,就这样吧,明天再说吧,我要告辞了。”
“锦毛虎大人,明天寅时早朝别忘了,你可一定要去哟。”
“晚安!”
白衣弯剑侠锦毛虎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纪先生还是不放心的紧随其后,还想再交代几句,到了门外,纪先生刚要张嘴说话,忽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光射进空中,再定睛观看,踪迹全无。
白衣弯剑侠锦毛虎闪身离开纪府,在回返的道上寻思道:怎么办?用不用去趟和府,他和珅是不是睡啦,最后决定回顺津镖局,明天见机行事也就是了,主意拿定,飘闪到了顺津镖局,落在了大厅门前。
“帮主回来了。”厅门口的执事兄弟看到锦毛虎向厅内喊了一声。
锦毛虎进入大厅,大厅内群雄站起向帮主问了安,段红玉冲到近前,无话的看了锦毛虎几眼,返到八仙桌前,倒了杯香茶递给了身还未坐稳的锦毛虎。
锦毛虎呷了一口,示意段红玉坐下,冯炬命人摆酒上菜,不多一时酒菜上齐,冯、卫两位主事下手相陪,一阵说笑吃完了夜餐,夜己交子时,锦毛虎令两位主事下去休息。
大厅内剩下了锦毛虎段红玉姐弟二人,段红玉问道:
“弟弟,你要是做官肯定能做个好官。”
锦毛虎一笑问道:
“为什么?”
“因为你头脑智警,为人忠厚,又…………”
“姐姐,你却不知,但我也不太明白,为人忠厚刚正不谀的人做官,下场都是不乐观的。”
“那你不会将奸人恶人都杀了吗!”
“姐姐,事情可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人伴演的角色不一样,皇上是干什么的,他就是最好的观众,他的大臣们谁演的是什么角色他不知道吗,他知道,因为皇上又是导演,每个角色都是皇上一手安排一手操控的,他愿意看他们那么演。因为每一个角色他都离不开,离开了哪个角色都不是完整的一部戏,有忠臣良将就会有奸臣当道,因为忠奸是对立的,明君取中庸之道,若是皇上偏离中道,不是暴君即是昏君,所以,皇上才导演出这令人迷惑不解的剧目,只有看明白的人才能明哲保身。小弟我乃江湖之人,哪有官海权谋,赶鸭子上架,其不难乎?”
“弟弟,你虽不是官,你的为官逻辑也很高吗。”
“哎,这哪是为官逻辑,人间的的各个帮派不也是如此吗,我们丐帮不也是如此吗!”
“弟弟说的是,弟弟,你启用他们那些人,给他们提薪加资,噢,我明白了…………”
段红玉说着说着她说明白了,是真的明白了吗?
锦毛虎听到段红玉说明白了,他笑了笑说道:
“姐姐,你明白了,你能说出子、午、卯、酉的真正含义吗?
“说不清的,说一千道一万,一己之私不除,,谁的染缸里也扯不出白布来,这一点你不信信?”
段红玉仿佛又是明白了,点了点头,锦毛虎接着说道:
“颠复不破的真理,谁能研究透,讲解透,让人们都能融会贯通,他应该是什么人,我是没有定语,因为自从有了人类,人类就在探秘那个人,希望那个人出现,一代一代的寻觅,最终还是张冠李代,好啦,我们可别说这些无聊的事了,睡觉,只有睡觉才是最好的寄托……”
“弟弟,姐姐拦你贵言,睡觉在好总不能夜以继日吧。”
“是啊,是啊,你不说,我到忘了明天的早朝,姐姐,小弟真的想长睡不起,待到天下讴歌时你在叫醒我……”
“自私,自私,太自私!懦夫,懦夫,太懦夫!”
锦毛虎闻听红玉之言,哈哈一阵狂笑,笑的段红玉不寒而栗,笑的段红玉娇躯颤抖,她,愤怒了!
这正是:
一言不合发冲冠,萧杀千户寒门掩。
燕归不识豪门客,凄凄清清无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