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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秋波送,别苑中

  夜渐深。

  弥真送别了疏星,走小径回到见秋别苑。

  刚一进门,一副绵软温热的身体就贴了上来,鼻腔里一时间都是来自怀中可人儿的清新香气。

  一个时辰后。

  【肉欲孽宠,罗汉欺心】

  “破淫邪戒。芳心苦候,所托非人,获得非道值23。”

  丁佩芷将侧脸枕在弥真肩膀上,睡眼惺忪,内心充满了平静。

  弥真感受着缠绵的温柔,徐徐问道:

  “师门中,可有人猜疑你?”

  “没有。我仗着对秦太守一家有恩,一直在太守府邸中当座上宾,他们并不打听我的去向。”

  片刻宁静后,丁佩芷小声问道:

  “刚才,竹林中与你说笑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的意中人?”

  是吗?

  弥真也说不准,但那片星空倒映在湖面上的瑰丽,始终烙印在自己心中。

  因此,弥真只好避而不答:

  “今天道军大会,我刺破了你师门的计划,他们今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即便对自己门人也会大加戒备。从今晚起,你不用来了。”

  丁佩芷心里一酸,把脸埋进弥真宽广的后背。

  她当然清楚,弥真的要求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内心深处实在舍不得与弥真共度的每一个春宵。

  即使身为筑基境的修真者,面对儿女之情时,也变得像个刚刚热恋的少女一样。

  弥真把手张开,将丁佩芷拥入怀中:

  “大敌当前,你千万不可太过分心,令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至于给你师门当卧底这件事,我会另有安排,让你照常传递信息,不用操心。”

  丁佩芷暗暗掐了一下弥真紧致的腰身:

  “你说话真难听。我才不是卧底,我只是担心你……”

  “那你怎么夜夜都来找我?”

  “还不是你自己开口要求的……”

  “我让你来,你就来了?为什么这么听话?嗯?”

  丁佩芷心里,对弥真不时表现出来的流氓性格恨得痒痒的,但同时,每次被弥真这么用话语一刺激,发痒的又不止是心里。

  春宵还没有结束。

  而刚刚经历过道军大会的骚动,界州府今夜,注定不会沉寂。

  譬如,青松阁又迎来了它的熟客。

  只不过这一次,独孤去疾坐镇的阁楼外面,四个角落上都站着放哨的弟子,警戒森严,显然室内的主客并非单纯在饮酒作乐那么简单。

  “叔父,宫中的回信已到。”

  独孤煅流踏着低沉的步伐,从楼下走上来,将一封火漆封印的精致信函呈给独孤去疾。

  接过信,独孤去疾的极阳真气与火漆封印共鸣,火舌吞没了信函,化作道道密文在空中纷飞。

  独孤去疾一行行读过去,脸色越来越沉重。

  火焰密文消散无踪。

  “哼!”

  独孤去疾站起身来,赤红的袖子一甩,大步踏出阁楼露台之上。

  “这些老头子,冥顽不灵,只会固步自封!要防备来自瀛洲的敌人,所以不能派出高手来界州助阵?岂有此理!”

  “我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界州,不就是为了抢下接天崖,用宝地中的灵石资源进一步提升本门实力吗?”

  “唯有增进,才可御敌!只会死守,又有何用?巡天道把老祖请出山来,那踏云修又背靠着护鼎天军在私底下不知道做什么勾当!还有一心禅宗……”

  “一个个心怀鬼胎!我羲和宫若再不出手,这番集结道军之事,岂不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眼看着独孤去疾越来越气,独孤煅流上前弯腰拱手道:

  “叔父切莫动气。”

  “晚辈认为,就算宫中碍于敌人威胁,无法分心驰援,但我羲和宫也不是毫无办法可言。”

  独孤去疾回头看向这个年轻的本家后生。

  “你说,有什么办法?”

  “这界州府中,如今实力最强、修为最高的,既不是巡天道,也不是踏云修,更不是一心禅宗……”

  独孤去疾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阴阳二气门?”

  “正是。”

  独孤煅流微笑道:

  “我羲和宫拔军出发前,所收到的消息均是阴阳二气门中的高手已经在两年间尽数战死在接天崖上,而这些人,两年间又全部在江湖上绝迹,因此认为,他们早已翻不起波浪。”

  “没想到,妖魔和叛徒居然没有杀了他们,反而将这些人都关进了镇仙牢。个中原因,想必是因为妖魔认为这些人修为不低,若关上个十年八年,能熬得他们倒戈,也是值得的。”

  “但既然他们未死,除开重伤的掌门衡秋子,他亲传弟子三人、旁系弟子两人,这五人都是身穿朱缀道袍、踏入灵显境的高手,如果不是碍于救命之恩,一旦阴阳二气门与道军翻脸,谁胜谁败,孰未可知。”

  独孤去疾对此并不担心:

  “他们被囚之时,已经失去毕生炼制的法器,再加上这两年修为尽失,一时间也不容易恢复元气。想要在我道军面前兴风作浪,只怕还差了些火候。”

  独孤煅流进言:

  “要对抗我全体道军,自然不易。但如果他们加入某一方,便足以打破各宗门之间的实力平衡!”

  独孤去疾沉默地在露台上走了两三个来回。

  “你年纪轻轻,能想到此处,自然很好。”

  “但,孤与那几个老狐狸,对此早已有想法了。只可惜,衡秋子那老不死的,似乎全心押宝在一心禅宗,对那个弥真和尚巴结有加,将我们几个晾在一边。”

  “哼!衡秋子一定是以为,一心禅宗在前期作战中死伤最大,如今只剩下一个和尚坐阵,最容易控制。等收复接天崖后,更容易左右局势,浑水摸鱼……”

  月牙挂在高高的夜空之中,冷光夺目,让一整片黑夜的星星都为之逊色。

  独孤煅流走上一步,语气坚定:

  “此乃衡秋子老掌门的误判。而我羲和宫的转机,就藏在此中!”

  “叔父,晚辈适才还得到了宫中传来的另一份消息,没来得及呈上,请过目!”

  独孤去疾迎着月光,将另一封信函中的密文也读尽。

  不知为何,这信中带来的确实是好消息,但独孤去疾却感到有些心神不定。

  此事的发生,不知道会引起多少连锁反应,见识过更多风浪的独孤去疾,对此的预测并不如年轻的独孤煅流那么乐观。

  “如果此信中说的是真的……”

  独孤去疾用忧虑的眼神望向远方。

  “……一心禅宗,要问罪于弥真和尚,甚至为此派来了戒律院首座。”

  “呵!这界州府的去向,到底如何,实难预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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