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修行法诀千千万,比道兵诀更强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最适合自己的,却只有这道兵诀!
不过既然人家都已经把法诀送上门来了,那看一看也无妨,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观看着脑中这篇千余字的法诀,肖九越看脸色越是古怪,这篇名叫《天魔寄魂咒》的法诀怎么这么像黄老笔下的《道心种魔大.法》啊?这老魔头不会姓黄吧!莫不是黄老的亲戚?
只是他这《天魔寄魂咒》可比《道心种魔大.法》厉害得多,《道心种魔大.法》只能分出一两枚魔种,而这《天魔寄魂咒》却可分出千千万万的魔种,而且这魔种可虚可实,无色无味,无影无形,被寄生者很难知道自己身中魔种,也很难去除,最为厉害的是,可以无视实力差距,就算实力比其强出百倍千倍,不刻意探查也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而魔种一旦成形,便会伺机而动,在寄生者最为衰弱之时进行夺舍。
而最恶心之处便是,哪怕这夺舍不成,魔种也会分裂留下后手,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四次……
要知道是人都有个三衰六旺,是仙都有三六九劫,谁能保证自己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
而这魔种杀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人,实在是阴险恶毒到了极点!
肖九忽然想到,“他不会是给我种上了寄魂魔种吧!”
想到这,他连忙默运玄功检查自身,过了好一会才舒了口气,却又感觉奇怪,按理说,这么好的机会,这老魔为什么不动手呢?给自己种下魔种岂不是更加利于他掌控?
肖九想不明白这老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肖九有功不练却傻呆呆的立在原地。
老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怎么?莫非老夫的法诀还配不上你这小子不成?”他嘴里说得阴狠,却出奇的没有动手!
看到他这种状态,肖九心中越发赌定这老魔有所顾虑,嬉皮笑脸地道:“怎么会呢!前辈的法诀乃是修行界一等一的绝学,只是小的悟性浅薄,得慢慢参悟才是!”
老魔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放缓了声音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到幽冥鬼界再炼就是!”
“幽冥鬼界!?”
“没错!”
老魔道:“相信你们也看出老夫此时的状态,老夫也不瞒你们,老夫早年间被一个对头打断了心脉,只能假死脱身,可是假死之后混身上下的血肉经脉都已干枯瘫痪,只能落个半死不活的下场!能让我血肉重生的唯有幽冥鬼界中的还魂花!我传你们天魔寄魂咒便是要你们去这幽冥界为我取来还魂花!”
说到这里时,老魔的目光再次落到肖九的脸上,“小子,幽冥鬼界到处都是阴鬼戾气,没有老夫的寄魂咒,你一刻钟都待不下去!切记!~嗯?你要干什么?”
却见肖九忽然踏前一步,跃过冥河水池,悬浮着来到白骨莲座面前,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莲座上的老魔。
不知为什么,老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你好像没说实话!”肖九幽幽地道。
“什,什么实话,我怎么没说实话?不对!我说的全是实话,你……”
还没等老魔把话说完,肖九伸出手,在半空抡出一个半孤,“啪”的一下,狠狠的打在了老魔的脸上!
这一下,老魔,青木子,所有人却怔住了!
“你干嘛打我!?”
“啪!”
“你打够了没有!”
“啪!”
“我警告你,不要……”
“啪!”
“不要再打了!”
“啪啪啪啪!~”
老魔越是求饶,肖九打的就越狠,饶是老魔肉身早已坐僵,血脉早已干涸不再流通,此时也是满脸通红。
青木子拍手笑道:“哇,这老猴子的脸居然跟屁股一样嘞!”
老魔气得哇哇暴叫却又无可奈何!
青木子也觉得好玩,不知从哪拿来了一只彩笔!
老魔的脸色顿时大变,“你,你想要干什么?”
“给你画个妆啊!这胭脂笔可是我的宝贝,很贵的!”
青木子用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幽幽地道。
“拿开!快拿开!不要呢!”老魔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却被青木子一把拽住衣领在他脸上画了起来。
肖九都不忍看了,一会变成了红脸的关公,一会变成了白脸的曹操!一会又变成了黑脸的李逵!
时而多了两个熊猫眼,时而多了三撇猫须,脑门上还雕刻着“青木子到此一游”几个大字。
“怎么样?我画得好看吗?”
青木子露出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道!
“好看!真好看!”肖九笑道。
老魔此时让他们两个折腾得半死不活,他到底曾经是一方枭雄,冷静下来后立刻发觉不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老魔幽幽地道。
“就在刚刚!”肖九道。
“怎么发现的?”
其实发现老魔不对的并不是肖九,而是月影中的心魔,心魔们对于能量非常的敏感,发觉这老魔跟他所在的白骨莲座的属性并不一致。
白骨莲座的属性是魔道,而老魔的法力却是巫道,两都虽然都属于阴属性能量,可却南辕北辙各不相同。
而且白骨莲座隐隐制约着老魔的行动,很显然,他并不是全身瘫痪,而是被白骨莲座活活的捆绑在这里的!
肖九并不想跟老魔解释,只是含含糊糊的把一切归为直觉。
接下来的事就很好解释了!
肖九两人无意中闯入这里,老魔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只能故作嚣张,虚张声势,他把两人从洞口转移到水池边的那一招乃是他唯一的保命手段。
而那几个魔神也不是护法用的,而是看守他的狱卒。
老魔原本想骗两人到幽冥鬼域里面替他去找还魂草,哪知却被看破了机关。
“你们两到底想到怎样!?”老魔服软道。
还未等肖九答话,旁边忽然有人道:“有我在,他们敢把你怎样!”
这个声音来得极是突兀,两人没有丝毫心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