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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师姐寸草不生

我真不只是一把剑 玉子鱼 4304 2024-11-12 06:35

  徐苒答应了文小鸢,出于守信,她始终没再问及任何有关许冬的问题。

  许冬得以以剑形在客栈听完文小鸢、徐苒的交流全程,直至午夜,她们同床共枕休息,没带许冬。

  按照许冬的预期,徐苒能和小鸢聊一晚上就够不错了。

  他没想到俩人能睡一块儿,小鸢还不带他。

  许冬也是有些麻了,他本想看看徐苒的身子是不是和她脸蛋儿脖颈一样白的,这点小猎奇心理都不给机会。

  “唉……”

  许冬趁屋里两人睡安稳,化烟顺门缝儿溜出房,开始都没心情吞噬夜里所得的几件东西。

  一把剑,身为一把剑他不过是想和大家一样睡床上,能有什么坏心眼儿?

  见外地把他搁在凳子上,一点都不懂得体恤……

  随着时长,许冬委屈渐褪,坐在房外屋檐上取出了前天拿到的降魔杵。

  瞧着上边一笑、一怒、一骂,三个神像头,许冬预测起了吞噬它,可能悟得的功法的方向。

  吞空明石得“空明术”,吞雷晶紫玉得雷属系功法“电罚”,吞避水剑得“清澜剑法”。

  许冬说不上吞噬物和功法间的联系为何,但它们的确有联系。

  降魔杵,保守一点,暂定它会给许冬带来一门克制邪祟的功法。

  确定周遭安全,许冬捧着降魔杵开始他最能放空自己的美妙时刻。

  他吞噬物什时的感觉极其特殊。

  内心澄净而空无一物,和睡觉不同,这种有感知,能清楚觉察到自身所处状态的感觉会给许冬无数碎片化的灵感。

  无数的灵感不断积蓄,形成整部功法。

  正是有了这一过程,许冬方能无压力吃透功法的全盘细节,烂熟于心。

  这些是内在的。

  再说相对外在的,当吞噬物以千万倍的速度被“风蚀”,流进许冬体内时,许冬的身体会有微弱的反馈。

  有时是痛感,轻则像针蜂蛰刺,痛则刀砍斧劈,部位不定,最难受。

  有时是麻酥感,似风拂面,似朱唇轻吻,同样部位不定,但最安逸。

  其他如酸胀、失重、心悸、胸闷、呕吐感,出现较少,各有各的体验。

  许冬把类似相对外在的身体反馈认为是自身在发生变化的体现。

  他记得刚能化人形时搬个座椅都费劲,后来吞噬的东西多了,只要他愿意,一只手捏碎石头都轻而易举。

  更不用说他常态的剑形,劈山裂地,锋芒无限。

  自身独特的能力给了他独特的生活,有文小鸢的关系,许冬享受着一切。

  包括吞噬带给他的痛感。

  也许他没法做到一个正常修士那样,可他有他的快乐。

  ……

  “沧州刘士玉孝廉,有书室为狐所据。白昼与人对语,掷瓦石击人,但不睹其形耳……”

  “吕大恚,欲提妻掷河中,妻大号曰:汝欲淫人,致人淫我,天理昭然,汝尚欲杀我耶?”

  新得的功法,许冬越看越有种自己是长耳驴的视感。

  什么《妖邪草堂笔记》,纯纯鸡肋,降魔杵吞了不如不吞。

  志怪小说他储物袋里就有几十本。

  “坑啊……”

  脑海中尚存一小部分灵感没成形,许冬将破笔记抛之脑后,专心梳理起余下的。

  一件物什得两件甚至三件功法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他教给文小鸢的“清澜剑法”就是和一门名为“截流”的小功法一起悟到的。

  正常如果前边消耗的碎片化灵感多了,余下基本宣判凉凉。

  不过破笔记有些衬不上降魔杵的价值,许冬觉得剩下东西再少,得出的功法也要强于前者。

  所以许冬格外认真,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得出了功法约莫一成儿的内容。

  这功法,姑且称其为“小弥勒”,一个类似召唤术,具有强针对性的术法。

  简单来说,“小弥勒”可以提早发动,在半个时辰内召用一尊宝相庄严的小弥勒帮你做事。

  这个“做事”,有大讲究。

  驱邪镇妖,灭鬼渡魂“小弥勒”能行,其余一概指使不动。

  就这点而言,算是符合了许冬的预期。

  毕竟降魔杵的功用和小弥勒神似,相较降魔杵要操作,小弥勒自由度更高。

  哪怕强度未知,许冬也在各方面更倾向小弥勒。

  小弥勒不简单,要想得到全篇,许冬尚需一段时间的参悟,考虑到徐冉、小鸢快要睡醒,许冬溜回房间,以剑形在凳子上躺着。

  刚吞噬过降魔杵,许冬精神头儿不错,到晨起徐苒从床上起身嘘嘘,他都没睡着。

  也不晓得徐苒怎么保养的,大白腿看得许冬都支棱了。

  “小鸢,我能摸摸你的剑吗?”

  “……摸……哦,你自便。”

  文小鸢是没异议,可许冬险些人形毕露。

  拜托某人啊,摸大宝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蹲在便盆上?

  角度、视线到位了,有些画面如寸草不生,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很容易给剑造成困扰。

  “华丽且实用,吹发可断,是把好剑!”

  说罢,徐苒方便完要提亵裤,腾不出手,便给许冬搁在了一边妆台上。

  许冬眼睁睁看着徐苒用手纸这样那样,然后提起裤子到水盆那边净手。

  手擦干了又拿许冬,这摸一下,那儿瞅一眼。

  呵呵,就这还出身大宗门,跟没见过这么品貌好的大宝剑似的,毛躁……

  在许冬以为徐苒要罢手时,徐苒却举起许冬在自己剥壳水煮蛋般娇嫩柔滑的脸蛋儿上蹭了蹭,陶醉道:“好温莹的玉~”

  “嗯……”

  许冬被磨蹭的剑脊都要化了,难道说梓门净出一些宝藏女孩吗?

  爱修仙爱宝剑,人美声甜肌肤柔。

  许冬全然找不到不带她一手的理由——还好昨个儿“赊”给她一部功法……

  徐苒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许冬已是神魂颠倒。

  看窗外天色,破晓都不到,徐苒小心放好许冬,几步上床,躺倒了那个往常属于剑人许冬的位置。

  “小鸢,我算看出来了,那柄剑绝非凡品,你出门在外都是随身携带吗?”

  文小鸢不可能告诉徐苒她刚摸抚了一顿的大宝剑是许冬。

  胡诌给听出来又会伤徐苒的心,遂文小鸢解释说她的剑和世上的其他剑器不一样,大部分时候都是搁在储物袋里的。

  徐苒信了,表示文小鸢脱离梓门,走的的确是真正适合她的路。

  文小鸢谦虚了几句,说“凡事都是有得有失”,她几年下来,光学为人处世就碰了不计其数的壁。

  “嗨~碰壁可不算什么……我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其实差不多都缺乏锤炼。你可能不知道,我这次出来,就有一个师兄一道儿,这是宗门为防弟子在外不能自理。”

  “那他人呢?”

  文小鸢明知故问,实是为了假戏真做。

  徐苒解释道:“嫖去了……李宗泽,你记得吗?紫叁长老的弟子。”

  “有点印象——师姐你和这路人出门办事,不会受骚扰吧?”

  “倒是不会,他嫖归嫖,做人还是说得过去的。”

  文小鸢想到许冬常挂在嘴边的“两面人性”说法,就适用于李宗泽。

  但为什么要嫖呢,文小鸢识得许冬几年了,他从来不嫖。

  文小鸢想事想得投入,徐苒注意到以后碰了碰她胳膊,问:“你的那个他,对你好吗?”

  “啊……什么?”

  文小鸢茫然地想了一下,她的他,难道在说许冬?

  又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怎么看出来的呢?

  不对,她和许冬的关系亦师亦……不管亦什么,都不是徐苒想得那种。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有些感情萌生啊,姑娘家是不自知的。”

  “……师姐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徐苒轻叹一声给文小鸢提了自查的办法:“你试想,如果他突然从你身边消失,你会不会连活都活不下去?倘若是,那你十有八九是爱上他了。”

  爱,一个文小鸢自认为和她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字眼。

  可当她遵循徐苒的法子去想时,她顿觉心慌意乱,害怕许冬不在身边,一无所长的她连活着都没有了支撑。

  平素没多思量的东西一下儿涌上来,文小鸢知道她对许冬有爱了。

  “怎么、怎么会爱他呢?”

  文小鸢想得脸蛋儿坨红,扯住褥子几乎要将之扯破。

  她的修为不低,随着旖念丛生,手头力道无意识加大,徐苒都听到了纺织物撕裂的声响。

  “扯坏了,要赔的……”

  徐苒掰开文小鸢的手,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除过她做的一些窃案,徐苒认为文小鸢当前的本质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仙家姑娘,和那些对蒙昧感情的女孩子没两样儿。

  面对这种情况,徐冉想做些什么,能间接开导她最好。

  “有人照顾你,我放心多了。小鸢呐,你肯定对方为你做的,出自真心吗?”

  文小鸢下意识看向许冬所在的位置,好在立即把视线移了回来。

  “我……他特别好,我知道他一直努力给我最舒适充实的生活……”

  都到这份儿上了,文小鸢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将会成为他的女人,再也逃不掉。

  徐苒看得出文小鸢的情愫,温笑道:“郎情妾意,他又能保护你往生无虞的话,我祝你们幸福。”

  文小鸢捂着半张红透的脸坐起身问徐苒:“师姐为什么能无视外界对我的风评?”

  “人言芜杂,听多了会认不得自己,所以我待人处事竭力维持客观。”

  徐苒的话险些要文小鸢破防,不过最后念及许冬的叮咛,文小鸢冷静地上演了一出儿“小师妹深受感动,对师姐‘敞开’心扉”的戏码。

  她性子内向,徐苒算不得多了解她,缘由两两相叠,徐苒没看出不对。

  对于文小鸢的“触动”,徐苒宽勉道:“我能做的实在不足挂齿……”

  “不,师姐,有些事无关轻重——能做到都值得钦佩。在四下行走的几年里我看过无数人云亦云、吠影吠声的,他们不及你万一!”

  换谁被捧得高高的,都会过意不去。

  徐苒面皮薄,更是连说几个“不”,要文小鸢把她做的点滴小事看轻些。

  文小鸢倒是没不给徐苒台阶下,只是在那以前,文小鸢又花功夫圆了一下她描述给徐苒的她的流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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