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见此,不由呼吸一滞,这还是他第一见到筑基修士争斗,非常不可思议。
做为筑基修士,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杀死,但是,秦言又换位思考了一下,灵识无法外放,反应速度大减,修为相仿,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理解。
同等修为下的生死拼杀,胜负就在一瞬间,怎么可能打个半天,且不说真气够不够,单单精神也无法承受这样长时间的紧绷。
除非双方没有拼命的想法,那就想打多久打多久,想怎么打怎么打。
秦言错开目光,怕被对方发现,等那人收拾完现场,烧了尸体后,走了片刻后,他才展开“遁云纱”,紧贴上方石壁,慢慢悠悠的滑过来查看。
望着旁边的房间,秦言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拼命,这里是一间炼丹室,按理说密地这么久的时间,什么丹药应该都已经失效了,但是,看这里的情况,显然还是有可以用的东西,而且很重要。
看了看那人离开的方向,秦言直接回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他离开后不久,前方转角处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砰”
八面盾牌再次被击飞,秦言心中很是无奈,这几天他利用火焰高温,破开了几间密室,得到了一点好处,还挺高兴的。
可是今天,他刚在这间密室得到一件,还不错的飞剑法器,出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攻击他的人既熟悉又陌生,正是在另一个方向杀死青衣人的黑衣男子,此时近距离观察,秦言才发现了熟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瑾。
秦言以为刘瑾,就是当年被发现背叛宗门,被杀的叛徒,但是,很显然当年被抓的不是他。
而且,短短四年,诸葛修都没有突破筑基,他竟然已经突破筑基了,秦言记得他的资质好像也不高。
相比秦言筑基后的脱胎换骨,刘瑾变化虽然也有,但是不大,所以秦言能认出他来,不过显然,刘瑾没有认出秦言。
“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可以让你走。”
秦言紧了紧手里的玉简,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筑基期法术。
但是,这个法术后面有一段话,是关于这个密地的简单介绍,秦言不知道刘瑾,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秘密,所以他有些犹豫。
就在秦言眼眸下意识看了,手中玉简一眼的时候,一根黑针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秦言眉心。
这黑针太快了,扁平的针尾极快的振动,强烈的震颤,带动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吱”
秦言精神瞬间集中,此时,他才感受到被杀死青衣人的感受,太快了,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眼睛紧盯黑针,针尖刺破黑暗,仿佛摩擦出了一点火光,映入眼瞳。
生死一线间,秦言的身体做出了极致的反应,脑袋微微一侧,“遁云纱”也猛地带着秦言横移数寸,黑针直接洞穿他的耳朵。
“嗡”
秦言耳朵一下就失去了所有听觉,只剩下轰鸣的刺耳声响,这时候,没有时间给他恢复的机会。
全力催动“遁云纱”,没有后退,反而向着刘瑾撞来。
“遁云纱”的全速有多快,秦言从来都没试过,因为他还无法完全驾驭“遁云纱”。
刘瑾也没想到,自己一直稳操胜券的攻击会被躲过,一边操飞针回转,一边驱使防御法器阻挡秦言。
但是,秦言的速度太快了,还没等他的防御法器阻挡,已经来到近前。
这次秦言没有再顾及,眉心火焰猛地窜出,化作火焰大手,一把抓向刘瑾的脑袋,炙热的高温,直接点燃了他的头发。
相比秦言,很显然刘瑾对这里的环境更加熟悉,这个火焰很古怪,显然他无法力敌,护身的法术尽然根本阻挡不了。
借着推后的脚步,他一个侧身,竟然精准的转过了一个弯,身形几个闪动,就消失在拐角处。
“叮”
身后回转的飞针,失去刘瑾的控制,掉落在地。
秦言回身捡起飞针,看向刘瑾离去的方向。
这个人,太果断了,若有不敌,迅速抽离,毫不犹豫,这么好的法器,说丢就丢。
逃离后的刘瑾,七转八绕,进了个石室,在门口布下禁制,赶紧取出灵药抹向火辣辣的头顶。
随手一抹,本来满头的黑发,簌簌掉落,只剩下光溜溜的一个脑袋,上面的皮都被烧的通红。
“嘶”
忍着疼痛,把药抹好,一股清凉减轻了头皮的火辣疼痛。
刘瑾盘膝坐下,摸索着手里的一枚玉简,样式和秦言得到的那个,记录密地事情的玉简一模一样,眼神闪烁。
刘瑾是明教弟子,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御兽宗旁边的小村庄,等到被御兽宗检测出灵脉后,又被偷偷送到药王谷的境内。
顺利被收进药王谷后,御兽宗正要他做事的时候,药王谷忽然发现御兽宗的暗人。
跟他一起进来的有三人,一个被秦言在药王城外杀了,另两个也不知道怎么被发现了,还好他们都有禁制,不怕被出卖。
当时御兽宗就故意,借机嫁祸明教,谁知道明教干脆顺手推舟,直接联系刘瑾,又联合御兽宗的内应,里应外合把药王谷给灭了。
而刘瑾也被御兽宗“暗中”,安插到了明教。
因为立功得到了双份奖赏,让他的修为也借机突破筑基。
只是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那边的人,他又不敢告诉任何一方。
御兽宗,既御兽也御人,虽然这事儿,是修真界明令禁止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根本无法禁绝。
明教随心所欲的门派,更加不缺这样的手段,现在的刘瑾,身上有两道禁制,一道御兽宗的,一道明教的。
其实御兽宗和明教挑选十人进入密地时,也想给他们下这样的禁制,但是,这种事,如果偷偷做还行,明面上谁都不好提,最后就都没说。
现在刘瑾只有一条路,就是传送阵,这段时间,两个门派对他都产生了怀疑,如果他再留下,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