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轻身术后,凌海枫的前进速度明显加快。
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横穿了大室卫汗国,最后来到了大室卫汗国与大吴帝国交界的边境处。
这里奔流着一条河流,叫做白河。
因为河水奔腾凶猛,溅起很多白色的水花,远远望去,河流呈现白色,因此得名。
这条白河,把两国分割开来,这边是大室卫汗国的疆域,河对面则是大吴帝国的版图。
在水流相对平缓,河道较宽的地方,大室卫汗国这边,建有一个城镇,叫白河镇,白河镇上有一千多户,五六千居民。
对面大吴帝国,也建有一个城镇,叫白河乡,白河乡也有一千多户,六七千居民。
这一镇一乡的人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以在白河打鱼,及耕种河两岸的河滩地为生。
两岸人民,长久以来互相交往,说着同一种乡音,喝同一条河流的水长大,互相婚配,彼此之间少论国家,只说白河镇人与白河乡人。
这白河上没有建桥,过河只能靠船,水势凶猛,非经验丰富的船家不得通过。
因此,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渡河人。
这些渡河人,就是一镇一乡的生命线,如果没有了这些渡河人,两岸人民的经济生活就会大受打击。
一个傍晚,凌海枫来到了白河镇,远眺白河,却发现和介绍中的情况,完全不同。
这白河不是白的,而是黑的!
他很是惊疑,于是进镇找人询问。
进镇后,却发现镇上气氛比较沉闷压抑,路上行人匆匆,表情郁闷。
他拦住一人,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那人只说了一句:
这里受了诅咒,快走!别问!
然后不再理他,匆匆离去。
凌海枫满怀疑问,先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见有人来投宿,倒是满面笑容的接待他。
当问到白河水黑的时候,他叹了口气,道:
“客官有所不知,这缘由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天降大雨,白河中突然黑泥直冒,从此黑水泛滥,白河变成了黑河,不光如此,河水也变得异常汹涌难测。”
“两岸的摆渡人,在摆渡时,频繁发生船翻人亡的事故,到如今已经死了上百名摆渡人,现在这白河上,已经没有了摆渡人过河,两岸也中断了联系两年多了。”
“有人说,这是一镇一乡,打多了河里的鱼,因此受了诅咒,天降大灾难来惩罚,这三年来,两岸人民已经请了七八起道士,做法事祈福禳灾,但都没有效果。”
“甚至还有两起,因离河太近,那做法事的道士,被白河黑水卷到河里冲走失踪,之后再请,就没有道士愿来。现在两岸人民生活大受影响,人心惶惶,已经有人打算搬走了。”
这老板接着道:
“客官,你如果是想经商,那这里己经萧条很多了,你可以先看几天,如果找不到机会,还是去别处吧。”
凌海枫道:
“老板有心了,我不是经商,我只是想过河,不知现在还能找到摆渡人么?”
老板无奈的道:
“这可难啰!现在还有谁敢下河,下河就是死啊?”
他又劝道:
“老弟,我劝你不要冒这个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凌海枫想了想,暂时找不到什么头绪,准备明天再说。
他吃过晚餐后,回到房内,盘坐床上,打坐养神,准备明天亲自去河边看看情况。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洗漱后,吃过早歺,就朝河边走去,路人见他走向白河,连忙喝止道:
“别去河边,那里危险!搞不好要丢性命的!”
他笑笑点头,为了免起纷争,辜负他人好意,只好暂时止步。
他用心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偏僻小路,这小路不大好走,但能通到白河边。
于是他马上前往这条小路,不久便来到了白河河边。
面前的白河,河水奔流而下,一泻千里,气势雄伟,汹涌翻滚。
河水中泛起股股黑泥,使得河水灰黑灰黑,即便是溅起的浪花,也有点灰黑,一眼望去,果然是一条黑河!
他运转灵力,用眼细看,蒙蒙间,看到白面浮现一层极浅极浅的灵气,他大吃一惊,这河面怎么会有灵气?
他全力运转灵力,用眼再看,果不其然,真是灵气!
哦!
又不大对!
这灵气与人身上的灵气,又不大一样,莫非是妖灵气?
难道这河里有妖修?
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郁闷,如果是河水变黑,水势汹涌,他还能想办法。
即便无人渡他过去,也可以买条船,尝试自己渡过去,凭他现在的本事,不过是有点麻烦罢了。
但是,如果这河里有妖修阻路,并且妖修实力不弱,那渡河就十分危险了。
如此,那自己还要不要在这里渡河呢?
他紧皱双眉,心情很是不畅。
抬手吸过一堆水花,用鼻子嗅了嗅,用舌尖舔了舔,真的发觉这河水颇不正常,腥味很重,蕴藏莫名气息。
难道这就是妖修的味道?
他抛落水花,看着这白河,久久站立,一动不动,心想:
自己得遇老祖宗,有了千载难逢的修行良机,经过千辛万苦,跋涉一千多里,来到这白河边,眼见只要过了河,就离天然门不再遥远,却被这妖修阻住在这白河边。
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以前,他所遇到的危险和挑战都是凡俗层面,靠一身神力,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去。
但这次遇到的挑战,极可能要涉及到修行界的妖修,自己是深知修行者的厉害。
想之前,自己不过是被妖狐尾巴略扫了一下,就身受重伤,虽然自己现在也成了练气初期的修行者,但看样子,这白河里的妖修要厉害过自己。
难道就真的打退堂,不战而退吗?
还是迎难而上,接受挑战呢?
他心中踌躇不定,难以决断,正想得入神,一个巨大的浪花,突然向他打了过来,他吓了一跳,挥手以控物术打散了浪花,没有让它溅到身上。
他不再乱想,还是决定先回客栈,向人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渡河方式,等情况弄清楚再说。
回到客栈,他先找客栈老板打听,老板告诉他:
据他所知,这沿河上下一千多里,应该只有这一处渡河点,是否还存在其他的渡河点,他就不得而知,还告诉他,即便是有,也应该是十分危险,否则不会传不开。
他很不甘心,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在这白河镇上转悠,碰到有耐心的人就问。
但是都告诉他,只有这一处渡河点,劝他莫要以身试险,珍惜生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以后还有大把好年华等着他,现在渡河送死就不值得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还没有找到好的办法渡河,自然心情也非常郁闷。
这一日,他踱步到镇后小路上转悠,一边走,一边低头想心事,忽然耳朵边传来一阵“嘣嘣嘣”的砍木头声音,他心想:
这是谁?
在这里砍木头吗?
好奇心起,不觉向声音处走了过去,转过路边,发现有几间破旧的房子。
一个身穿着破旧衣服的中年大汉,用一把大斧子,在砍一根大木头,房子旁边,还斜放着几十根这样的大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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