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林璋，徐于晏也好和甄婧婧单独约谈。
今日甄婧婧又换了一身霞光薄纱，看得更加体态隐约，惹人心荡。
笑靥如花，兰指微翘，她俯身低首：“老师，大小姐今晨找我说话。我言老师教我诗词，她还显得惊讶。”
林倩儿主动约谈甄婧婧也有试探之意，但有了徐于晏这个老师为后盾，林倩儿也不好马上对甄婧婧下手。
她有惊讶也是正常，林大小姐必然要对形势做一番新的评估。
“你为林府主母，不用全听林倩儿安排。府内诸多事宜也可有你支应。”
甄婧婧朱唇暗启，淡雅一笑：“奴家可支应，也会听从老师的安排。”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学生啊！甄婧婧的支应不就是徐于晏的命令吗？
将怀中的纸张取出，徐于晏又吩咐道：“你走过江湖，又对药烟之法略懂，想必对上面的奇异花草不足为奇。想办法帮我弄齐这些。”
甄婧婧观之惊奇：“这么多花草先生何用？”
“该让你知道会让你知道。”
“奴家该死！不该多嘴，还请老师不要怪罪。”
那眼神哪是讨罪，分明是挑动啊！
徐于晏清清嗓子稳住心神别浪：“若要人手帮忙，你可寻丐帮张堂主相助。就说是我吩咐，他也会倾心相助。但你切记不可将全部名单给他。”
“老师放心，奴家知晓。奴家只会将部分珍少花草让他帮忙找寻。”
依张虎飞丐帮堂主的阅历，只要拿齐名单，说不定他也能自己摸索出一二。徐于晏可不想一个习武高手跟他争秘术！
除了花草收集之外还需要一个隐蔽之所，徐于晏同样让甄婧婧去处置。
现在他总算体会到做老板指挥手下做事的爽快，什么事情只要张张嘴，剩下的等着结果就行。
然有些事情还得亲力亲为。
比如，即答应了甄婧婧罩着她，那曼陀宫始终是个隐患，又是个让人好奇的地方！
方玄安已经习惯了徐于晏没事就出现在他房中，只要字画不乱，他也懒得管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一边去，别挡着我着色。”
“进步不少。”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奉承了？打算又拿什么事情麻烦我？”
“瞧大人说的，我哪会随便麻烦你。只是想着如何让你争功劳。”
“屁。别跟我墨迹，今儿依旧不管饭。”
“嘿嘿，大人，那我就直说了。不知你听没听过曼陀宫？”
方玄安的笔停在半空，眉头皱起，片刻着墨后把笔放置于旁，一边欣赏着自己成果，一边道：“我跟老滕是发小同乡，当年一起在金陵为官。我被逐，而他是自愿放弃京师之职和我来到江安城。”
莫名说这话必有深意。
“难不成你们才是真爱？”
“我跟他是患难之交，他的事我也知晓。老滕挚爱是因曼陀宫失踪，这些年他一直调查曼陀宫之事。”
原来如此！难怪腾初首整夜在外面飞着，恐怕就是和此事有关。
“那老滕查没查到一个叫红烟的女人！”
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幸亏这次徐于晏和方玄安没啥大动作！
腾初首难得面色严峻：“红烟是曼陀宫十六凤使之一。曼陀宫以东西两宫主为尊，之下为五大圣女，五大圣女再下便是十六凤使。”
“乖乖老滕，你都查的这么清楚了！”
“这些年我一直寻找曼陀宫的位置，所以自从我知道红烟后便暗中观察，只可惜还没有太多收获。徐于晏，你又是从何知道红烟和曼陀宫？”
“我有个女学生被红烟要挟！”
“你确定是女学生不是女红颜？”
“老滕，话不要乱说。我很为人师表。”
“婊不表的谁知道啊。”
“嘿，我说你这嘴还真的从不把门啊！当初在金陵没少得罪人吧。”
“再得罪也没大人当年得罪的人多。”
方玄安有种躺着被扫的感觉：“咳咳，你们两个说归说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我说两位，曼陀宫这事非同小可，朝廷这些年也在尽力追剿，可收效甚微。”
曼陀宫成员皆是女子，她们又往往用正当身份隐藏于世，加之常用药烟之道，又懂女魅之术，成员很难被发觉。即便身份暴露，她们也会用易妆易容之术躲避追查。
自曼陀宫出现起，多起朝廷大员和富绅名流之死和她们相关。
她们或是直接夺取财富，又或者暗中相助女子夺权争利。
不少女人或明或暗为曼陀宫拥趸，即便没有加入曼陀宫，也有不少相助隐匿之举。
当然也有女人认为曼陀宫行事过于极端，想要和其划清界限。
“曼陀宫名义上为女人出头，但在某些事情上对女人也过分苛责。就比如她们会对所谓背叛曼陀宫者施以各种严罚，对威胁和阻碍她们行动的女人也会下手果决。”
腾初首的未婚妻子当年就因为妨碍曼陀宫行事从此失踪，每每提及这些老滕气愤不已。
徐于晏言道：“所以如果真的剿灭曼陀宫，不仅可以帮老滕出口气，也是老方你重回金陵官场的一大契机啊。”
方玄安压根没在意徐于晏对他称呼的改变：“想的倒是轻松。如果曼陀宫真的这么好被剿灭，就不会让靖武司都束手无策了。”
“不错，曼陀宫人行事隐蔽，十六凤使以上武功皆高，正因此即便我查到红烟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打不过她就直说。”
这下腾初首没有立刻辩驳，反而恭敬抱拳：“既然你我都在查曼陀宫和红烟，不如咱两合作。”
徐于晏猫了眼方玄安，腾初首也把头扭了过去。
知府大人看着两人自己都乐了：“怎么滴，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做个见证？要不你们先拉个手？”
由此可见腾初首和方玄安确实是真爱，说话风格都差不多！
方玄安即便想躺平，但是老滕的事还是挺上心。一看要对付曼陀宫，他立马来了精神。
庆州府内一切皆可被调用，徐于晏还有丐帮资源，至少江安城内可把曼陀宫众人挖出来。
但首先还得对红烟有更多了解，知晓她在江安城还有哪些跟班。
这对徐于晏不难，只要能知道红烟的据点就行。
腾初首拿出一份早就画好的江安城图，上面标记的正是红烟经常出现的地点。
赫然可见林府也被标记，可想腾初首也猜到徐于晏所说的女学生是谁。
除此之外，徐于晏还留意到醉香阁！
这是当初甄婧婧差点被卖身之所，同时也是整个江安城最顶奢的逍遥坊！
“怎么滴？红烟也在里面卖唱跳舞？那要不咱们先去消费一下摸摸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