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庄宅
庄家宅子是能工巧匠设计。
贵精而不贵丽,贵雅而不贵奢。
整体呈七进,两旁灵草交织,奇木环绕,这些植物挑选并不是专注名贵,而是要整体和谐。
比如风花草,在灵植中,并不稀奇。
却青翠宜人,四季长春,更是自身能引来徐徐微风。
搭配上一颗颗的暖树,不管严寒酷暑,整座宅子总是温度适宜。
门内石屏刻金鳞岂是池中物的图谱,寓意鱼跃龙门,脱胎换骨。
绕过石屏,走过回廊,踏过亭台。
庄毕二人来到大堂前。
庄母激动的端坐其中,这是天枢城的习俗,游子归家,不可出迎,而是让其上前拜见。
一是全其孝心,二是取意,长辈稳坐,家中一切安稳,游子不必担心。
庄母旁边还站立着一位机械女子,说是机械,却面目和真人无异。
肤质紧致,容颜俏丽,浓黑秀发扎着云鬓,头上金钗垂着玉珠,美艳非常。
这正是庄父的机械小妾-云瑛,庄毕称为二娘。
庄毕上前给二位长辈见礼,马喽轻车熟路的跟着磕了个头。
庄母赶紧上前细细打量,眼里含着水花,嘴里喃喃道:“没胖没瘦,好好好。”
然后她就转头看向马喽:“这位是?”
马喽一愣,问到庄毕:“太师叔,您的娘,我该叫啥?”
这事没经历过啊,门内也没人传授,他一个山里的猴子,哪知道这些礼仪。
庄毕也是愣神,他也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难不成要叫太师叔妈?
庄母咧嘴一笑,对马喽说道:“你这孩子,辈分咋这么低,咱们各论各的,你就叫我奶奶。”
接着她指着旁边的云瑛,没好气道:“至于她,就叫二奶奶。”
“额,见过奶奶、二奶奶。”
云瑛微微一笑,屈膝回礼。
可以看出,云瑛动作确实有些迟滞,不是很灵活。
庄母本来正准备吃饭,此时四人坐于桌前。
庄毕看着桌子上五盘清炒时蔬,绿油油的一片,心里就想笑。
看来他爹又得罪他妈了。
他问道:“我爹去哪了?”
“还不是怪你。”庄母嘴一撇:“你寄过来那什么《机械娘修理》,你爹照着上面的材料一样样买。”
“前几天听说有一样材料,在天玑城拍卖会上出现了,他火急火燎的就去了。”
说到这里,庄母又是斜撇了云瑛一眼。
云瑛捂嘴轻笑:“毕儿,姐姐就是这样,都多少年了。”
庄毕嘿嘿一笑:“我把书寄给您,最后却到我爹手里,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呸,少跟老娘来这一套。”庄母翻了个白眼。
吃着吃着,庄毕说道:“娘,二娘,最近天枢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当日庄毕他们打跑了公交车妖女,她最后离开的方向,正是天枢城。
一般人下意识离开的方向,通常都是他自身认为安全所在。
妖机门最近要举行机霸大会,庄毕很是怀疑,他们是不是要在天枢城搞事情。
庄母仔细想了想:“没有啊,还跟以前一样。”
云瑛可能因为年久失修,夹菜的手一顿,跟着说道:“还是和平常一样,你要是打听消息的话,问白依依最好。”
“对啊。”庄母眼睛一亮:“依依是咱们天枢城的花魁,千华楼里消息最是灵通。”
“还有啊,你说你现在修仙了,我听说有的修士,一闭关就是几十年,这家里怎么办?”
说着说着,庄母抹着眼角:“可怜我孤苦无依,连个孙子都抱不上。”
“你走了一年,人家依依隔三差五就上门看我,比亲闺女还亲。人家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
“我看啊,你找个机会,把她上了!”
“有你这么教儿子的吗?”庄毕脸色大囧,他可是传说中的两世处男啊!
“你懂个屁。”
庄母也不装哭了,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你是指望不上了,我得抱孙子。一次不行,就反复上,以后她依依就是我儿媳妇了。”
庄毕:“???”
您老以为我是配种牛马呢?
...
时间来到晚上。
庄毕准备夜会白依依。
他不是要去运动,而是庄母和二娘有一点说的对。
这天枢城里的风吹草动,哪里逃得过那些花楼姑娘们的眼?
千华楼更是花楼中的翘楚,消息更加灵通。
天枢城人平和幸福,他万万不想这温馨的家园,被什么机霸大会毁了。
哪怕是有可能,也是绝对不行。
而且,庄毕还有一项天机门人人都会的一项神通--呼朋唤友!
花费一定贡献值,就可以在弟子机上呼叫门派支援,妥妥的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也是一些邪魔外道最讨厌他们的一点,你们这些破仙门,不讲武德啊。
我们要是遇到危险,最担心遇到同门,非得把自己生吃活剥了。
可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却天天喊什么跟邪魔外道不必讲究,大家并肩子上!
到底谁是邪魔啊?
庄毕在库房银山里,给自己弟子机装了二十万两银子。
一年没见依依,也不知道她钱够不够花,男人,就得大方!
他没叫马喽,那猴子被一桌子青菜折腾的有些崩溃。
再说了,庄毕去见白依依,怎么可能带着一个天天直播的猴子。
万一,他被依依扑倒了,难道要上演动作片?
翻云覆雨天尊这称号,听起来就让人想杀人。
...
千华楼外。
这里不同于其他的花楼,没那些到处招呼客人,衣着爆漏的姑娘们。
主打的就是清雅、高贵。
楼里的姑娘们十八般乐器无一不精,各个容貌不俗,知情识趣,学识博雅,简直是男人的梦想之乡。
这里的门槛也高的吓人,没有一身本事,泼天豪爽,难入其门。
俗称‘素菜荤价’。
庄毕没走大门,妖机门这些货色,靠元阳修炼,指不定楼里会不会有吸元阳的大拿。
他绕过前门,施展鬼畜身法,独自向后面雅致的玲珑小阁潜伏而去。
迎着月色,正能看到阁楼窗前,倚着一位神情惆怅的女子。
她轻捻圆形画扇,身披轻纱。
肌肤白嫩,如刚剥的白葱,身骨窈窕,如扶风细柳。
盈盈腰肢向上,却有一对惊人的雪峰,若是低头,恐怕看不到脚尖。
她眼睛里好像荡着万千风情,下一刻确有一行清泪滑下,恰恰流过眼角的泪痣。
平添一种我见犹怜。
她樱唇轻启,吟道:“君来君去,不见君。花开花落,无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