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相
楚清低笑,嘴角勾出一抹摄魂夺魄的笑容,“无非是谋财害命或是攀附富贵,总归不是好事。”
通天说:“也不尽然,也许是贪图你的美色。”
他这话让楚清大吃一惊,他说:“莫寒不似女扮男装啊?”
通天笑了,解释道:“有人喜好男风,我遇到过一个人专喜童男,是个十足的色魔。”
楚清气愤难当,目中凶狠,声色俱厉道:“此人当诛!死后永不超生!”
“这种人还在少数,你不要激动!”
出了勾栏所,看到了等到不远处巷子口的欣欣,她喜笑颜开向他们奔来,当得知没有找到银子后她脸色大变,眸子变得灰暗,可怜兮兮地说:“那就有劳公子对奴家照拂一二了。”
楚清勉为其难点头,二人于夜色中愈行愈远。
楚清重新找了一个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回到房间中楚清将通天放在了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喝。
细细品味后说:“茶味不浓,差评!”
“差评何意?”通天说,“为何你总能说出我不理解的词汇?”
楚清说:“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意味失望之意。”
通天恍然大悟,由衷的夸赞:“你可真见多识广。”
楚清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目光看向窗外,“月亮真圆,星星真亮!”
外面天空如同撒上了一团黑墨水,压根没有一颗星星的影子。
通天不解风情的说:“月亮不圆啊,也没星星,你是不是看错了。”
“咳咳,眼花了。”楚清尴尬的说。
正在此时,欣欣敲门,娇嫩嫩地说:“公子可睡下了?’”
楚清斟酌后回答:“困的睁不开眼睛,有事明天说。”
“等不了明天了。”欣欣焦急地说,“十万火急的大事。”
楚清冷漠回应:“何事?”
“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欣欣压低声音,性感中带着一丝诱惑,“想进屋和公子聊聊天。”
听闻此话通天精神大震,劝解楚清,“良辰美景,不可辜负,美女相邀,其乐无穷。”
楚清白皙如玉的脖子上青筋毕现,莫名的看着通天说:“我现在只想睡觉,你回去吧。”
欣欣哽咽道:“欣欣错了,不该打扰公子入眠。”
欣欣哭的梨花带雨,拿着手帕抹泪。通天天性纯良,知道她哭他于心不忍,便对楚清说:“别那么绝情呀,欣欣都哭了。”
楚清满不在乎的低语:“她哭关我什么事,我可没时间和她耗。”
这话被欣欣听见,她反而平静了,擦干眼泪自言自语道:“不耗拉倒,我去找别人。”
她也只是想找一个靠山而已,此路不通她也不会强求。
等到欣欣离开后通天说:“你真不解风情。”
他说:“我对她无意,不想耽误她。”
他随后一挥,一道淡白的余辉笼罩四周,接着从怀里拿出主上的储物戒指,不费吹灰之力就破除了戒指上的禁制。
只是其中有用的东西寥寥无几,稀奇古怪、邪恶的东西倒是有多个,他看的目不暇接,脸色变幻莫测,咬牙切齿的将那些东西烧成了虚无。
他呼吸极不平稳,想是气的不轻,通天问:“你怎么了?”
楚清一字一顿说:“他储物戒中竟然有孩童的头骨,真是丧尽天良。”
“那真是死有余辜,幸亏你将他斩了,要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楚清懊悔的摇摇头,“真后悔当时没多折磨他一下。”将手中戒指扔到半空中,素手一弹,灵力迅疾包裹住戒指,戒指肉眼可见的熊熊燃烧,最后化成了青烟。
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他的腿依旧压在通天的身上。
翌日清晨,楚清用手帕擦着他的身体,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说实话他唱的很好听,通天听的津津有味。
通天说:“能不能把我的骨头擦一擦?”
“骨头?”楚清问。
“就是剑身。”
楚清恍然大悟,笑着说:“不行!”
“商量一下呗。”通天说:“求求了!”
“那都是陈年污垢了,擦不掉的,你放心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楚清安抚着说。
通天接着说:“我要成为所有人眼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你有我一个不够吗?”楚清说,“你太贪心了!”
通天不死心的问:“没得商量?”
楚清斩钉截铁地说:“免谈。”
那一刻通天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但他不知的是那些锈迹是禁制,封印着他的魔性和记忆。
他可能也过意不去,接着说:“不过其他的要求我都能满足。”
既然如此,别怪他不客气,“我想要修炼成人。”
楚清沉吟片刻,右手举起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你,但是我需要时间,等我飞升成功或者找到九品丹药之时就是你的成人之期。”
“一言为定。”
通天说:“欣欣怎么办?你想一直带着她吗?”
“我打算去弄一笔钱,为她安置个小住所。”楚清说,“我只能做到这了。”
通天说:“已经很好了!”
楚清打算去街上看看,于是去和欣欣打招呼,岂料敲门无人应答,叫了几声没有回应后楚清推门而入,里边空无一人,床铺被叠的整整齐齐,桌子上的茶盏全放在原位,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楚清拿起信,一目十行看过去:承蒙公子大恩,感恩不尽!知你心意,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也不会将你的事情和别人说。其实我知道勾栏所的解散与你有关吧。后会有期!
楚清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抬头间手里的信已成了灰烬,他平静地说:“不用费力去抢钱也算好事,只是欠了她一些银两,实在是过意不去。”
通天说:“那你去找她呗。”
“她一定不希望被我找到。”楚清自以为是的说。
通天猜他这话就是借口,他是嫌麻烦,不过通天没拆穿他,有时候难得糊涂挺好的。
楚清下了楼对店掌柜说:“甲子三号房退。”
掌柜是个憨厚的,嘴唇很厚,一笑颤三下,“知道嘞,客官!”
出了客栈,他漫无目的走在接头,贼眉鼠眼的观察着路人,通天问:“你在干嘛?”
“我在看相。”
“看什么相?”
楚清故作高深,摇头晃脑地说:“看气运,断吉凶,辨善恶!”
通天持怀疑态度,“你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非也非也!”
他的造型足够奇特,胸前绑着一把剑,头顶顶个“雪山”,又在自言自语,引得好信之人侧目,不过他完全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他来到一名瘦弱的女子身前,开口道:“姑娘今日有无妄之灾,须得小僧帮忙驱邪才能避祸。”
通天问:“你不是说你不是和尚吗?”
等到女子骂骂咧咧走后楚清说:“这只是让她信服的手段。”
“可是她不信啊,她还骂你。”
“她没有善缘。”楚清一本正经说,“我本想救她的。”
说的玄乎,通天却不以为意。
正在这时,前方人影攒动,喊声震天,有人喊“有人摔倒了。”
通天好奇心重,迫不及待说:“过去看看。”
楚清摇摇头,“还是不去看的好。”
“为什么?”
“难免殃及池鱼。”
眼看没戏可看,通天可怜兮兮地说:“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段无聊的岁月,太没乐趣了!”
楚清摇摇头,无可奈何点头,“去去,别无病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