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惜败
龙君这晚失眠了,他不太喝酒,但这晚用了一坛子凤凰老白坦,酒劲够大,加之他想羽蓝,不知是不是没有得到羽蓝而懊恼,这晚他没有休息好。
第二天晨九时,赛坛里厚厚的波丝毛毯已经清洗铺平,赛场上三排座位,随着鼓乐《乐群仙》的响起,羽蓝、云梦君、矮夫卺、雪梅修士等高级剑仙们按序鱼贯进入场地。
一场世纪竞赛就要开场,它的结局影响着中境的历史,后来,诏狱中的瞽中惪招供,说金刀长者为了打败他心目中的绝代剑宗——龙翔真君,为了实现自己一人在下,万万剑者在下的梦想,把自律地艰苦准备了二十年多久。
在这场准备中,矮夫卺帮助他搞到了有熊国老剑宗《毗毘剑法》未定稿的抄件,使得金刀长者对毗毘剑法有了新的心得,而矮夫卺并没有将这些宝贵的资料交给圆桌会议。这是龙君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金刀长者和矮夫卺两个平素没有交集的人,却在近十年中走到了一起,而且配合得很好。
比赛场设置在中重中的演武厅。此时,鼓乐声又起,十名女侍身穿红色功夫装束,打着凤凰破阵曲。金刀长者和龙君一前一后来到了赛场,两人都穿着藏青色的剑道服,一个国字脸、一个长脸,一个八尺不足、一个七尺有余,两人都蹬金丝犀革足靴,踏上毛毯身轻如燕。
第一回合过招开始了。只见两道灰色的闪光在空中交错,一道时而如蛇盘旋,一道时而似闪电。外人看似绵柔,出剑速度却是常人的一倍,两根剑锋、剑刃、剑身早已都点到为止,所谓十二栏杆拍遍。待战到时间到,龙君只比对手金刀多了一个计分点,真是险胜!
休息了半晌再战,每二回合更加精彩,看得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金刀长者突然使出了一招空中盘旋,来了个凤凰三点头,龙君一时应接不暇,于手腕上有一个失着,战到最后一刻,金刀胜出一个计分点。四下骇然。
中午进膳休息了,决胜场要下午申时方才进行。
龙君这头生气地回到了斋宫,把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四块。内待总管慌张得跟前跟后,指挥侍女扫除碎片。灰衣骑士凑近身前,说:“不如就地取消比赛?”
“你以为天下众口就这么容易堵住的吗!”龙君闭紧双目,他可能预感到了不美好的事情将会发生在今天。
在另一头,金刀长者也回到了斋宫,他喝了口特制的茶汤,刚坐定在禅床上,只见羽蓝未通报就进来了。
“最后一局的结果应该告诉我了吧?”羽蓝执政追问金刀长者。
“我怎么会知道最终的结局,演政还没有开始。”
“难道非得比个结果出来,不应该是龙君继续领率你我吗?”
金刀被她的话一时问得语塞,似乎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
“我觉得你太注重这次比赛了,而没有看清比赛背后的意味,你还是应该慎重。”羽蓝道。
金刀接过话茬:“我毕生追求的是公平正义,凭着这种信念撑到今天,难道到了今天却要改变?”
羽蓝说:“这是两码事,你是用什么立场来说这话的,结果其实和你有关吗?”
金刀不服气:“我就是要坚持有熊国就开创的剑仙传统,让开放包容的氛围大行于中境。”
羽蓝说:“你根本不了解中境的文化,不了解龙君雪国耻、扬国威的苦心。”
“小蓝,你。。。”金刀长者又语塞,然后叹道,“你总是对他亦步亦趋,在剑仙的大业上做得滴水不漏,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真性情?”
“我不想和你再讨论这些了,讨论这些又有何意义?”羽蓝说。,“但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千万别把事情变得复杂!”
羽蓝离开了斋宫,她心情沉重,曾经的三驾马车貌似有倾覆之虞。
第三局开始了,众人常见的金刀的稳重似乎不见了,他也耍起了犀牛望月、回马剑这种飘逸的剑法来,仿佛是要证明自己剑路多宽或者开始在剑尖上舞蹈了,两人都使出来大回环,都展示了飞天术,剑道里天花板级别的剑式都使出来了。
矮夫卺神色也紧张,跑到三位充当裁判的老剑仙旁,与他们耳语交流不止。
全场比赛的钟声敲响,两君退回首席就坐,等待裁判裁定的最终结果,而且先要向龙君汇报。
观众席上起了些许杂音,龙君与金刀长者虽坐在附近,但都沉默少言,金刀朝向龙君:“我向你学到了很多精湛的剑道。”
“哈哈哈,你真是优秀啊,我稍了一松懈,就会被你比下去。”
比赛的结果,龙君胜出金刀长者仅一个计分点,这真是一场旷世难见的大赛,史无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