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琴友
形势虽然吃紧,生活还得继续,而且不能离开高雅。
龙君和前妻生的女儿咸阳,虽然不受莫名漪的待见,倒是龙君还是很喜欢她的。就在千业百行都在大提振时,咸阳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至少是惬意。
她的吃穿用度在龙君生活态度的影响下还是不尚奢华的,而且她的个人的品味还是高雅的,喜欢弹九弦古琴。
为了弹好琴,她就去寻名师,名师在剑仙里就有,就是雪梅修士。
雪梅的琴论:“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者也,天下之大本也,和者也,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也”,从这点上说,雪梅以及他想教育的咸阳都是中正平和的,和她父亲的表面平静、内心激越是完全不同的。
咸阳先后拜稷下鹤、瓦燚教士等出世高人为师。这三位大师不仅给咸阳的九弦琴技法上打下了深厚的基础,而且在为人做事方面也有潜移默化。
咸阳虽出生于剑宗家,但从未涉足剑道、追逐不朽,她虽是天之骄女,但命运坎坷,母亲早亡,父亲忙于征战四方,曾经的流离失所使她的思想更趋向于道家和佛教的出世思想。佛道主张淡泊名利,天人合一,回归自然,则是一致的。老子认为道是最美的音乐,而“道法自然”。庄子说:“先应之以人事,顺之以天理,行之以五德,应之以自然”。
雪梅修士对咸阳:“自然有山川湖泊之壮观,也有风雨雷电之变化,自然界有虚有实,琴也要虚实并举,形神兼备,但应以虚涵实,以神统形”。
咸阳内心苦,就想把心中的感受表达,琴音的启示往往出乎意料以外,虽然绘画、雕塑、唱戏都有此潜在的境界,但琴音最为飘忽,最为空虚,最难捉摸,最难肯定,弦外之音似乎比别的艺术更丰富,更神秘”。
雪梅修士在斋宫的沁芳亭为咸阳弹奏了一曲《汉宫秋月》后道:“弹一首曲子,不单单是用手弹,而是要用心弹,不但要弹出音响,而且要弹出内在的深情、气势和神韵。瓠巴鼓瑟而沉鱼出听,伯牙弹琴而六马仰秣。要使音乐有惊天地、泣鬼神的魅力,就必须全身心投入”。
他还说:“弹琴既要注意右手勾、剔八法的技法,也要重视左手吟、猱、绰、注等指法的处理,使琴声虚虚实实,似有似无,刚柔相济,令人有言有尽而意未止,耐人寻味,余韵无穷”。
雪梅修士常教咸阳的曲子《墨子悲丝》、《静观吟》、《岳阳三醉》、《水仙》、《普安咒》、《平沙落雁》。咸阳进步得蛮快,渐渐地步入正途,惹得雪梅修士越发钟爱这个徒弟。
雪梅有个儿子和咸阳年龄相仿,名叫雪千冷,雪梅有意撮合两个人姻缘。
这个雪千冷少时经常往首重天跑,去那里玩,龙君本来非常器重和喜欢他,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一起进进出出,还要雪千冷和其他剑仙子弟一起学会游泳、学会骑马、学会射箭等。
雪千冷也把龙君当自己父亲一样看待。可能就因为如此,让雪千冷有点忘乎所以,居然送了一套《品花鉴》给咸阳,这是本专写男女关爱的好书,让龙君偶尔看到了,引起了很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