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艳遇
矮夫卺前途无量,在剑仙团里属于年纪轻轻的少壮派,负责起大小事务。他为人话不多,一出口就说到要点上,必全其功役于一役。当然,他的最大生活特色就是放浪形骸。
矮夫卺原是前朝的教书匠,后来混了个医师的资格,治不好病人也没把病人治死,人生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他从来没有踏进婚姻的殿堂,因为他不敢也不想。在做教书匠时他勾搭了女学生,在做医师时他勾引了女医师,是食色两门学问的专家。
他的第一份比较正经的缘分,那位女子名叫天人红,是个茶馆店的主事。两人育有一个女儿,后来这个女儿被星月团的人所强暴致死,给她的母亲造成很大的精神伤害。
凤凰鼎革以后,矮夫卺又搭上了一位奇女子,名叫梨花,两人感情甚笃。这位叫梨花的女子在布政司开办的绣庄上帮忙做事,被时任金银库主管的他跑业务时看上了,两人一拍即合,勾搭成活。
这一时期,矮夫卺夜不归宿,完全沉浸在梨花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两人喜欢在花园户外行人伦之事,情景之精彩胜过《金瓶梅》里的模样。这下可惹恼了天人红,几次寻上去踹房门,还带着表弟去捉奸,弄得声名远播。
矮夫卺欲离开天人红,向她提出了赔偿的条件,跟她说只要离开她,可以给她许多财产,但是天人红回答他很干脆:“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命!”
这下子把矮夫卺吓得腿软了,口中倒抽冷气,这辈子贪上这娘们,算是完蛋了!
后来,梨花经不住折腾,乘矮夫卺西征在外的三年时间,离开了他,嫁给了一个商人。但是矮夫卺不依不绕,非要把他们的恋情公开于男方的家庭,最终闹出了通天的事端,梨花不容于夫家,羞愧而自杀。矮夫卺并不为此事而麻烦,而是感到畅快,因为她彻底背叛了他。
矮夫卺并不收敛自己的个性,继续与凤凰城的一名女副使成就了一段孽缘。这名女副使名唤粟姬,个子不高,姿色一般,但是位才女,精通辩才,能屈公门男子。两人相识于国子监游学,当时凤凰城副使以上公人都齐聚在国子监,因为矮夫卺的倾情演讲,运用了有熊国、乌岛几方语言,这样的才华彻底撩开了栗姬的心扉。于是她主动写情书给心中的情郎,彻底把自己交给他。彼时,她已是个有家室的人,丈夫名叫龙光。
这位女副使和矮夫卺真是干柴烈火,两个在馆驿茶舍、田间地头,只要得空就想着约会媾和。有一次,矮夫卺在芈婹城经办公务,这栗姬竟然背着丈夫连夜赶两百里前往幽会,结果被她丈夫侦知,把她丈夫气得欲跳楼自杀,又成就了一场满城风雨的事件。
虽然,后来栗姬又有了新欢,离开了矮夫卺,而矮子又有个一位单身的红颜知己,名唤娲婍,同时,他在凤凰城最大的歌院——东冠歌院还有三位老相好,但始终无法满足他旺盛的情欲和精神窟窿,故而他需要口渴喝盐水般的不断补充新的春情。
这些是过去的事。
就在龙君催促矮夫卺前往各地催税时,矮夫卺来到了凤凰城的郊区。他自然要拜会一下藤公,农人的代表。
藤公的家在凤凰山西尽头,滱河支流横泾围绕着这块突出的小高地,小高地上绿竹修茂,一座小茅屋翠烟袅袅,门前养着几只鸡鸭。
“藤公,您这里真是世外桃园!”
“岂敢,但这正是老夫追求的生活。”
藤公为尽地主之谊,邀请矮夫卺茅舍一饭。说话间,一位短发清纯的妙龄少女,穿着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端着盛有酒食的黑漆托盘,来到矮夫卺面前待客。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春色,矮夫卺又激动万分,两人四目相对,都被彼此所吸引。矮夫卺自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但他的品味却越来越不俗。藤公之女灵姣这回也春情大发,被这位农庄上不常出现的,胡子拉碴的城里学者的气质所吸引。
藤公似乎预料到这个结果,他知道女儿如此美貌,不应该便宜了这位渣男,但他毕竟已身居副执政的高位。
藤公对矮夫卺说:“我把小女托付给你,你把她带到城里去过好日子吧,她喜欢城里的繁华虚浮,早已厌倦了与鸡鸭相伴的腌臜日子。”灵姣听到了老父亲对眼前这个色鬼的嘱托,被感动地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