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江宁足不出峰。
他在疯狂的修炼飘十三以及瞬移术。
自从江宁记事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刻苦修炼的时候,都快赶得上季尘的用功程度了。
既然没有速成的办法,那就用最笨的方法。
飘十三剑法在江宁的手上,越发的精纯。一招一式之间,隐隐然有一丝韵味在其中。如果是七境宗师看到,那必然会大惊失色,因为那一丝韵味,已经有了道韵的雏形。
什么是道韵?
那是悟出自己的道的修行者,在演化招式之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光华。
这世间有几人悟出了自己的道?
就更别说江宁这个一境的修行者。
至于瞬移术,经过星脉丹的淬炼,现在的江宁,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瞬移至二十步之外,是以前刚学会时的一倍,进展喜人。
江宁现在身上所会的,也就这两门功法。
到了第三日,江宁终于下山出峰。
因为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擎天阁林霄要挑战破军阁首席大弟子朝中歌,这样两位绝世天才的较量切磋,自然引起整个修道院的瞩目。
季尘一早就在破军阁的道场外等待江宁了。
今日之战,全院关注。
十二阁的弟子们,都巴不得能有个好位置,好一睹这场绝世之战。季尘早早的就占了个位置,所以先出来候着江宁,否则凭江宁自己,只怕都挤不进去。
“嘿,这儿呢!江宁,我在这儿!”
江宁见着这如织的弟子,心中感慨,也只有像朝师兄这等人物,才会引发这么大的关注。倘若今天的主角换成自己和季小尘,只怕观众只有无为峰上那几只寒鸦。
“季小尘,咋来那么多人?”
“废话。你也不想想,大师兄可是修道院的当红炸子鸡,当然,林霄师兄也不差。这样两位天才的碰撞,谁不想来看?”
季尘言语中,充满着满满的自豪。
江宁跟着季尘,在人群中穿行。很快就来到看台的第一排位置。
“怎么样?我替你选的这个位置还行吧?”
“一般一般。要是能坐在那,就再好不过了。”
江宁指了指一个高台,那里不仅视角绝佳,而且场地宽敞,乃是整个道场最居高临下的主席台。
季尘撇撇嘴,道:
“得了,那里可是阁主以及院里的长老才能坐的地方。你要想坐那,除非你成为十二阁的阁主之一。”
“那还是算了,我觉得柳阁主做阁主就挺好的。”
“什么柳阁主?”
江宁淡淡的道:“凌烟阁阁主柳如烟啊!”
季尘骂道:“我说你小子咋还没死心啊,进凌烟阁没戏,真的没戏。江宁,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
两人你来我往,一见面就开始斗嘴,倒也不亦乐乎。
道场里,十二阁的弟子越聚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支持擎天阁的,也有支持破军阁的。
虽然这里是破军阁的主场,但是擎天阁势大,不管在哪,终究要压破军阁一头。
“诶,你们看,木易木师兄也来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顿时,如潮涌般的人群,都纷纷停了下来,把头转向入口处。
离得近一些的,自觉的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开玩笑,这可是擎天阁首席大弟子,能够与天机阁的师兄们一争雌雄的存在。
“哇,木师兄好帅啊,我要是能成为他的道侣就好了。”
“你想的美,修行界不知道有多少天之骄女,都巴巴的看着木师兄呢!”
“是啊是啊,我听说玉虚宫的圣女,也对木师兄有意。”
有一些女弟子叽叽喳喳,开始探讨起道侣的问题。
江宁直眼望去,木易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态,极为自得。
仿佛用一种看待众生的眼光,在看众弟子。
这种高高在上的眼光,让江宁觉得很不舒服。平心而论,木易长得的确不错,五官分明,轮廓俊朗,而且实力超绝,不仅在修道院,便是在整个西极州,那也是赫赫威名的存在。
西极七子,他排第二。
而朝中歌只能勉强排在第六,这还是因为朝中歌天资禀赋,否则,单凭实力,恐怕无法与木易排在一个称号之中。
所以木易有自傲的资本。
除了天机阁的大师兄李无涯,整个修道院年轻一代,无人是其对手。
“木师兄,今天这场比试,你觉得谁会赢?”
底下有起哄的弟子,好奇的问道。
木易笑了笑,还未说话,便有女弟子啧啧称赞:
“哇,木师兄笑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哼,瞧你说的。木师兄笑不笑都好看好吗?”
江宁听得头疼,怎么以前没发觉,修道院的女弟子这么花痴?
木易:“今日比试,胜负不重要。朝师弟在六境后段,打磨许久,可以说是七境之下无敌手。不过,林师弟也不错,他的擎天决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爆发起来,甚至可以和七境初段的高手斗上一斗。”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听在一众弟子的耳中,好像朝中歌稳赢,也好像林霄必胜。
“木师兄,那你希望是谁赢呢?”
木易目光四射,想看看是谁问了个这么无脑的问题。
不管怎么回答,都是得罪人的活。
希望朝中歌胜,那还怎么面对擎天阁的弟子?希望林霄胜,那就是心中认定朝中歌会输。
只可惜,现场人头攒动,倒分不出是谁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木易简单想了想,这才道:
“于公于私,我作为擎天阁大弟子,自然是希望林师弟能胜。不过,朝师弟天赋卓绝,我也不希望看到朝师弟输。”
江宁和季尘坐的远,但也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就连季尘也忍不住叹道:
“木师兄果然是有担当啊!”
“呸。屁的担当。他如果说希望朝师兄赢,大伙儿肯定又要夸他大无私的精神了,这个木师兄到真是好算计,谁也不得罪,说一堆废话,却为自己搏个好名声。”
江宁愤愤不平。
他心中自然是一万个站在朝中歌这一边,因此,对擎天阁的弟子,本就没什么好感。
“江宁你就是嫉妒人木师兄!”
“我嫉妒他个蛋蛋,哎我说季小尘,你到底是哪一阁的弟子?”
季小尘脸一红,“我自然是破军阁弟子。”
“那不就得了。咦?朝师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