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走在街边,想买一些灵草,湛蓝天空中划过一颗暗色的流星,眼神敏锐的他捕捉到了这一丝痕迹,诧异的抬起头,那之后,他的噩梦便开始了
思绪飘回
“这么久了,你是回来笑我的吗”
他喃喃道,甚至可笑的觉得,体内本就空空如也的丹田更加干燥
忽然黑光划过,他诧异的发现,那颗暗星居然折了回来,正冲着他而来
巨大的尾迹逐渐消失,石块外壳脱落,砸到宗门阵法上引起了巨大的爆炸,而流星的核心正直直冲向了山上的木屋
瞳孔一缩,他看清楚了,这颗流星的核心居然是一把匕首
冲击的速度之快,他已经来不及躲避,这把匕首一瞬间便刺破了木屋外的阵法,直直的扎在了他的胸口中间
瞬间,剧烈的疼痛将他吞噬,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由于巨力的撞击而飞起,撞到了木板墙上,更确切的说,他是被钉到了墙上
疼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但是身体的每一寸细胞都在疼痛,将他一遍又一遍撕裂,每次清醒便又疼晕过去,最终从墙上滑落,瘫倒在了地上
夜深了,青华阁的大殿内,几位长老正不紧不慢的摇着扇子,商讨着明天的事宜,以及那颗不知从何而来的陨石
另一处地方,宗主托着下巴,对着桌上的所谓对决协议苦苦思索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渐渐明朗,他再次苏醒,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但是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他再次醒来,已经快天亮了,仙阁中的夜明珠已经熄灭,山上的雾气也渐渐散去
他扒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看了看胸口,却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胸口没有任何损伤,他坐下来,仔细回想昨晚所发生的事,以为是一场噩梦,但是还有些疼痛的手脚提醒了他
突然,他眼前一花,头晕目眩之下他来到了一个地方
一片虚无的空间,不被规则和法则支配的空间,这片空间是非常残破的,到处都是毁天灭地般战斗产生的残留,他诧异了,抬头发现,他的前面漂浮着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后面被无尽的黑雾笼罩,他显得渺小无比,突然匕首轻轻提起,然后便刺了下来
“啊啊”
他再次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在原位,不同的是,他的头也开始疼了起来,仿佛被无数重锤敲打,不断的刺疼
他挣扎起身,踏出第一步,呼出一口黑气,他迷茫的抬起头,左眼的眼白已经转化成了纯黑色,微弱的血芒不断闪烁,他想眨眼却无法做到,他感觉到他的左眼流泪了低下头发现,流出的是黑色的血,滴落在他的衣摆上,绽开了一朵墨色的梅花
他四处张望,现在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又回到了那个地方,一把匕首飘在空中,后面是无尽的黑雾,他闭上右眼,用左眼隐约能看到一点点轮廓,匕首提起,他终于闭上了眼睛,匕首再次刺下……
“啊啊啊啊……”他再次疼醒,无数黑气冲天而起,他体内的匕首轻轻起伏,周围的灵气全部朝他体内涌入,瞬间,木屋周围的灵气渐渐枯竭,甚至连阵法的阵眼灵石也被吸成了粉末,木屋极速腐化,屋子里的一切都渐渐衰败
终于,疯狂的吸收停止,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趴在地上喘气,左眼的黑色已经褪去,黑气也消散,连身边的灵气也在缓缓恢复
一道白光闪过,宗主带着几位主事长老在屋前降落,远处还有几位颇有心机的人遥遥看着山顶,宗主在黑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不对,但是传送法阵被破坏,只能御空前来查看,耗费了不少时间
木屋由于吸力已经残破不堪,甚至周围的草地也开始干枯,石头都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引得宗主等人诧异不已,推开屋门,屋门便化成了粉末,被风吹散,飘扬飞去,而他躺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青华阁是被人袭击了吗”宗主喃喃道
“老夫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一旁的长老在检查完他的情况后抚须笑道
“他的体内充满了混乱的灵气,老夫已经为他抚平”长老接着说道
“怎么可能?是真实的灵气吗?”宗主也皱起了眉头,蹲下轻按他的经脉,仔细一感觉,确实是灵气,而且是非常庞大的数量,但是灵气非常的纯洁,没有丝毫杂质,在长老的安抚过后已经稳定在了丹田
宗主拿过一旁的养元丹,小心翼翼的把几近破碎的瓶子打开,取出一枚绿莹莹的丹药塞到他的口中旋即站起身来
“通知那几个老家伙,昨夜这座阵法出现了故障,误伤了他,对决……想办法延后”
几位长老也笑了笑,他们是宗主一方的人,是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
“宗主,我去准备几篇他现在能用的功法,如果他明天能早点醒来或许还有机会”一位手执书卷的长老说完,另一位长老便靠近低声问到
“已经定在了明日,往后推有点麻烦,而且不知道那几个老骨头会不会发现……”
“无妨,就定在明天晚上,多安排几场比试就可以了”
宗主说罢,也低声叹了口气,是他自己恢复的也好,是有大能高人帮助也罢,境界始终差了一个小段,而且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合适的功法,明天怎么样,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旋即,他领着几位长老把屋子里的痕迹打扫干净,隐约间,看到一丝黑气飘起又消散
天亮了,在远处的仙阁顶楼,晨雾消散,一个身着战铠的俊美男子站在瓦片之上,颇有兴趣的看着这座后山,天空上无数防御阵法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他的踪迹,他转身,瞬间化为一片光粒子消散,战铠背后一条光龙时隐时现,藏经阁中,阁老亲自挑选高品质的一品功法
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大殿,那个男子微闭着眼,偶尔翻动一下面前古朴厚重的书页,低喃了一个名字
“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