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俺跟着去吗?”甄粗鲁见着走出院门的张万忍问道,说完还摸了摸后脑勺。
张万忍停下身形,端详着摸了摸下巴,思索下笑着说道:“你要是没事儿就跟着来!”
“哦!”
甄粗鲁应声,走在前面领着了,毕竟张万忍也不熟悉着雍道宗内各种道路。
阿成对着祝云鹏揖礼躬身,没在说什么,也无话可说,紧跟着身影。
祝云鹏见此,没做阻拦,只不过出去走走活动身子而已,可祝明腾有些坐不住,眼神灵动,便对着身边人开口道:“爹,我会去修炼去了”
祝云鹏闻言,端着送进嘴边的茶,说道:“想去就去..”见着转身就要离去的儿子,这脚步明显焦急了些,开口提醒道:“保护好先生,别出岔子”
刚刚走到院门的祝明腾,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低沉片刻,豁然抬起头,用力微点,便不见了踪影。
张万忍刚刚离去,祝云鹏起身,对着侧墙那片阳光下影子说道:“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只见看着影子在蠕动着,当先走出一只脚,苍老的身影,万无疆有些诧异,询问道:“你是发现了?”
祝云鹏讪笑着,缓慢起身说道:“不曾,只不过大长老的气息,祝某在熟悉不过了”
万无疆见着,也没搭着话,刚刚对祝明腾的交代,明显意有所指,好奇问道:“你怕我对祝家恩公不利?”
“这可不好说!”祝云鹏也不想和这个尔虞我诈之人,交谈过多,明显的敌对上了,何必好心好意的说没有营养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万无疆便是死活都要拖住祝云鹏,不能让他离去,不下点猛料恐怕不好糊弄,赶紧开口道:“那个阿成是我逼迫他这么说的.....”
祝云鹏并未回头,对于自己而言,这句话是废话。
“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万无疆见着即将走出院门的祝云鹏,笑着道:“你女儿也不管?”
“怎么?”万无疆坐在石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停下身形的祝云鹏说道:“肯听我说了?”话音刚落,手掌轻抚腰间。
只见石桌上,棋盘落下,亦有黑白二字仅在其上。
可唯独这棋盘之上已经是残局之相,祝云鹏紧捏着双拳,缓缓看来,亦趋亦步也坐在对面。
紧促的呼吸声,万无疆满意的点点头,轻轻甩着袖子,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宗主,请吧!”
祝云鹏见此,深深口气,捏着宛若千钧重的白子,见着面目疮痍的残局,仿佛无处落子。
“如此,宗主您也不会用心”万无疆从腰间掏出一壶酒,轻轻灼酒一番,令人惊奇的酒壶隐隐烧红却无丝毫碎裂之相。
“宗主赢我一局,万某便将下一步告诉你,如何?”万无疆面带笑容,可落在祝云鹏的眼睛里是如此的憎恶。
杀人焉动手,话语刺心房。
这出别院内,竹林轻轻摆动,随风摇晃落下旋转不停的竹叶。
而在一处相同的地方,镇平派内,一身白衣无暇,尘灰不落,站在一处山亭之中,举目眺望,瞅着那连绵不觉的山脉。
而山脉上放眼望去,尽数都是茶树层层,漫山遍野连绵着向着远方而去。
两道身影缓缓落下,其中一人相当熟悉,白石溪悄然落下,身后跟着一名老者。
而老者见着亭内之人,面露惧色,一闪而逝隐藏极好,跟随着前方的白石溪缓慢走进这亭内。
“见过计师兄”白石溪恭敬揖礼,见着俊朗清秀的计师兄侧过身,未闻话语便让人觉得阳春三月一样。
“白师弟请坐,坐下慢慢聊”计知白看向石怀中,也笑着说道:“石长老也请坐,您能前来事定成一半!”
“计师侄说话还是那么好听”石怀中可不吃这一套,撇着嘴,刚刚坐下前方石桌上幻化迷雾,便是一茶盏,映入眼帘。
“这...”石怀中抬起头,面露惊色,脱口而出道:“丹虚化物!金丹境”
白石溪也吓了一跳,意味深长看向计知白,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还是如此深藏不露。
如今的镇平派内,流传着一句话,何为天下才,当属计知白,小小年纪便被掌门带回门派。
计知白并未让掌门失望,初入修行可谓是一日万里,未曾想到竟然还是扮猪吃老虎。
白石溪微眯着眼睛,突兀想着恐怕不是吃老虎,这都要吃龙了吧!
具二人所知,镇平派掌门也是金丹境,可掌门多少岁月,怎能与计知白相比。
想来一二,白石溪心中有些焦急,自己一再追赶,还是没能赶上,叹息之余,感受到手上的戒指在晃动着。
随着戒指的晃动,白石溪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边自顾自饮茶。
“今日请二位前来,便是传信相商之事儿”计知白并未回头,望着广阔无垠的天际,敞开话头道。
白石溪看了眼石怀中那一脸魂不守舍,恐怕此次收到了很大打击,既然如此,只好开口询问道:“是的,白师弟在接到线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计师兄想要做的事情”
“那考虑的如何?”计知白侧身,慢慢回头望去,仿佛一点都不舍得着天地接连之景象。
白石溪闻言,躬身揖礼道:“只要计师兄用得上,师弟定当竭尽全力”说话间,还微微上瞄了眼,看着面前之人表情。
石怀中仿佛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坚定的起身,对着计知白躬身到地,崇敬朗声道:“计师侄将来可是掌门之才,只要用得上老石的,二话不说”
白石溪心中鄙夷,这厮倒是会见风使舵,估计刚刚那两手就是在对石怀中的提醒。
至于自己便是震慑,让自己老实点,别想着乌七八糟没用的。
这些浅显的少许手段,石怀中看不出来,白石溪鄙夷有不得不加深三分。
计知白将二人心思揣摩透彻,今日一见,便是如此,看了眼石怀中,又深深望了眼白石溪,满意点了点头道:“此事儿有二人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话音刚落便躬身到地。
白石溪和石怀中二人,连称不敢,一时间茶山亭三人和气融洽,好似多少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又想些什么。
二人没有停留太久,便起身离去,下身去准备去了。
计知白依旧站在这茶山亭中,并未离去。
不一会,突兀消融,逐渐显现出两道身影,躬身单膝跪拜在计知白身前,默不作声。
“鱼儿上钩了?”计知白摇着折扇问道。
左边中年男子,恭敬禀报道:“回公子,上钩了!”
右边男子也和身边男子长得七分相像,恭敬说道:“还钓了几条小鱼儿”
“哦?”计知白有些惊喜,低着头思敷片刻道:“有些意外...”突然想着二人还在跪着,赶紧客气道:“忘记了,对不住二位,赶紧起身喝口茶”
右边男子还是历事儿少些,岔开话口道“多谢公子,若非兄弟二人能得到公子赏识,我等还在雍道宗当着老四老五..”
老四掐着弟弟的腰间肉,眼神瞪了眼,弟弟见状赶紧捂住嘴巴,恐惧看着计知白,赶紧跪在地上。
“呵呵...”计知白笑了笑,那闪烁着不善的眼神说道:“下不为例,去准备吧!”
“是!...”
就在着些人走后,白石溪并未走远,蹲在林中观望着,对着手中戒指悄声道:“师傅,您说的不错,这计知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