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雄海看着面前二人愁眉苦脸,祝云鹏不敢吭声,陪着笑脸。
“那个..前辈啊!”
老柳看着祝雄海,实在没心情,境界大跌不说,就连面色也苍老,较比之前都还要不如。
“干啥?!”
祝雄海吃了个瘪,还是客客气气道:“前辈啊,有啥吩咐您直说哈!”
老柳撇着嘴,摇头晃脑哼了声道:“没有,别打扰我多愁善感的心情!”
祝雄海见此,也是没法说,实在张不开口,这咋照顾这位爷,八世祖千交代万嘱咐的,自问见多识广,也没见过着修为这么高并且油盐不进的人啊。
李莲花还是搭着圆场,不想让面前二人太过为难,开口道:“二位伯伯,您先下去忙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祝家父子,看着柔声细语的李莲花,这么听话的孩子,好感动。
二人顺势便告退了,赶紧溜之大吉。
老柳见此,看着两个背影,哼声阵阵架着膀子,好不愿意。
“行啦!柳爷爷,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辈一般见识,你也不嫌害臊!”李莲花温柔笑着调侃着老柳,打着欢乐的语气,调整着紧张的气氛。
三天,整整三天,老柳这个心,就没放下过,看着坐在面前的丫头,心中暗叹不已,谁都何尝不是呢。
这李莲花才刚刚接触修炼门道,就有这份心性,还真是难得啊!
老柳摇头失笑不已,自嘲这道:“哎..老了,越修越倒退了,这心性竟然比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真的是..”
李莲花站起身,站在老柳身后,轻轻捏着肩膀,温柔道:“柳爷爷才不会老,您这么年轻,可要保护好我和张大哥呢!”
二人说到张万忍,彼此之间又沉默了,李莲花也是暗暗自责,真的是最笨,好不容易调侃好的气氛,又被自己弄坏了。
就在此时,门口突兀人影冲了进来,进来之人神情激动,看着李莲花,高喊道:“妹儿!!真的是你!”
李莲花见到来人,眼泪实在控住不住,小跑着到身前,看着熟悉的大哥,不由自主伸出手,摸着脸颊道:“哥,你瘦了!”
李三儿拍着身上的泥土,憨笑着道:“哥不累,妹儿来坐下说,好好唠唠天!”
老柳未起身,看着李三儿的修为,停留在纳气,虽然不高,但是那磅礴的血海,相当惊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可看见身后之人,还是站起身。
“柳大哥,我前来拜访,不打扰你吧!”
老柳上前,迎着八世祖,虚引着进了院子里面。
“我说老弟,你...”老柳看着八世祖左手抬起,上面晃荡着两坛子酒,笑着嘿嘿嘿的声音。
老柳拍着手,连连叫好,指着一旁长廊,二人相对而坐。
八世祖双手变幻着,棋盘和两个旗盒映入眼帘,老柳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
李家兄妹看着老柳,不在愁眉苦脸,相反这有事情做,也是排解心中的郁闷。
“柳大哥,给你本书看看”八世祖递来厚厚小册子,顿了顿补充道:“闲暇时可以看看”
老柳蓝色的封皮,像似尘封了许多年,有些卷边了,翻开第一页,偌大的三字显现在眼前
“《轮府纪》?”老柳呢喃着道,眼前一亮,揣摩着深意郎言道:“好名字,有空我再瞅瞅!先下棋下棋!”还是将书放在一旁,挥手示意着八世祖开始
就在此时,梁欣站在一处宫殿内,上首站着青年,一身道袍委实缥缈虚幻,看着地上昏迷的祝明腾,淡笑着问道:“此子有龙血?”
梁欣闻言,抬着头,肯定回禀着道:“回禀师兄,正是此子”
“哦?”
青年举手投足之间,包含着道韵律势,一丝一毫牵引着心神。
应天和恭敬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直视,连呼吸都不敢大点。
不仅仅如此,应天和前方,乃是应金王朝的太上王,应三啸也是战战兢兢,拜服在地。
梁欣都未能由此待遇,能让一个王朝先王跪在地上,那不仅仅修为高深这么简单,而是身份的可怕。
“没错,此子却是有,但稀薄了点...”青年站定,说是说着,还差一脚就踩在应三啸身上了。
“师兄,那...”梁欣躬身,征求这意见问道,神态之间尽是恭敬异常。
青年抬起头,看着宫殿之外的湛蓝的天空,笑着道:“嗯,你先带他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办”
梁欣闻言,犹豫片刻,正想回答,轰然的压力袭来,闷哼一声跪在地上,美貌的脸上显现着痛苦:“师兄..饶...命...”
青年陡然一送,跪在地上刚刚到达腰间的梁欣,俯视着,伸出手背,轻柔道:“再有下次,你死的很惨!”
在一闪身,青年消失在眼前,转而不见,梁欣双手撑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下腿已经感受不到知觉了,只好吞服这丹药,治愈着伤势。
梁欣看着地上的祝明腾,深深忧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直到双腿慢慢恢复,缓慢起身,将地上之人扛在肩上,直接飞出殿外消失不见。
就在之后,应天和与先王应三啸趴在地上,呼呼穿着粗气,刚刚真的太吓人了,能让梁欣如此恭敬的,到底什么来头。
应天和此时深深感受到,自己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出来,恐怕此时接触,还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宫殿内发生的事情,恐怕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不止如此,就在一处十万远古森林的深处。
一道身影漂浮在空中,毫不客气,直接威压而下,充斥这四方,像似万钧之中,直接将眼前一片茂密丛林清空,突兀之露出宽约一丈大的洞口。
“谁敢在此处撒野!!”
老者空中飘浮,看着那中年人,哼声道:“我!”
宵宗魔君轰然冲出,噶的一声说不出话来,雷声大雨点小的气势,显露无垠。
“宵宗魔君?”老者毫不客气,挥手将此方空间深深锁死,看着瑟瑟发抖宛若鹌鹑似的。
“是...章前辈,我错了,我蒙了猪心啊!”宵宗魔君丝毫没有气度,虚空跪在地上,哭泪纵横
不用说,都知道谁来了,那秘境之内的巨手,太过吓人,元神强者简直可以横竖都可以行走了。
章祜背负双手,空间之内,自己便是主人,就怕着宵宗魔君使着手段逃跑,哼声冷笑着:“想活下去,可以!”
宵宗魔君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谄媚着问道。
“祸水北引,北边什么宗门,不用我说吧!”章祜微眯着眼睛,直接威胁着。
宵宗魔君闻言点头,搓着手道:“你放心,事情帮您办的妥妥的”话语之间,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可魔君话音刚落,章祜一道指诀,钉在了对方的脑门直中,直入神识之内。
“魔修狡诈,老夫早就领教过了,事情办成自行散去,好自为之!”
宵宗魔君看着面前空无一人,而识海之中,一并沧古巨剑,悬在其上,不用怀疑剑寒程度。
“哎...做魔修好难啊!”
中州内,一座偌大的宫殿,恢弘苍石的色调,整体显现着沧桑和悠久,而殿内,盘膝而坐中年人,睁开双眼,仿佛双眸能看透着片天际。
随着他的起身,头上的冠冕琉璃珠子,碰撞着叮叮作响,那眼底中的畏惧,望着天威浩荡,不可比拟的皇朝气运,深深端详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