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石溪离开没多久,一道身影突兀出现。
虎大力望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嘟囔道:“咱难不成看错了,明明刚刚是两到气息啊?”
时间不等人,虎大力根本不擅长动脑子的事情,想起计知白的交代,深吸一口气提起身形,确定方向,消失在灌木丛中。
此时茶亭山中,突兀多出一道倩影,老四和老五见着面色难免漏出些许畏惧之色。
“唤奴家前来,计公子难不成想奴家的不成”狐媚心俏眸媚眼,依靠在栏杆上,展现着高挑的身姿,一举一动解释魅惑感。
计知白并未回头,也没搭理着狐妖,对着单膝跪地的二人,吩咐道:“老五,这件事儿你交个底儿,江楚王朝你可了解?”
老四瞥了眼弟弟,见着老五也余光放来视线,得到肯定的回答,连忙带着歉意说道:“公子,某不是太了解,只是在市面上流传听说过”。
计知白侧过身子,缓缓坐在亭子的木栏上,一直看着老五那惴惴不安的表情,良久才开口道:“此事儿委托给你,你能办好?”
老五闻言,心道:这是让我表态啊!想到如此。
当先道:“公子尽管吩咐,是刀山火海,在下万死不辞!”
计知白听着,嗤笑声道:“无需如此,只要事情办成,下半辈子荣华保证无忧!”
老五喜上眉梢,丝毫无该有的城府和沉稳,一旁哥哥见此,心中难免不由自主的叹息着。
叹息归叹息,一会儿私下里,当哥哥要嘱咐的还是要说。
计知白招了招手,老五上前身子,侧耳倾听片刻。
前者越说,老五面色越来越深沉,可眼睛中那逐渐明亮起来。
方久过后,计知白说完面带笑意,望着面上带着坚定的老五,深深点头,余光瞄了眼老四,对着面前之人说道:“下去准备吧!”
老五揖礼躬身退去,走起来都是龙行虎步,想必能被他人赏识和肯定,自己这百年修行所吃的苦,今日拨云见日。
待老五走后,老四见着计知白示意自己坐石凳上。
老四欣然领命,起身坐下,丝毫有没矫情,反而透露着果断和城府。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两个兄弟性格葛然相反。
计知白见着老四,面无表情,抿了抿嘴唇,也坐下石凳上,倒杯茶开口道:“老五只是明面上,你可有怨言?”
“不敢有!不会有!不能有!”老四淡然说着,像似叙述这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世事无常,形势比人强,老四深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只不过是一名筑基境中期的修士而已。
在金丹面前,如同小鸡遇见老鹰罢了。
老四话语刚出,计知白反而不生气,若是丝毫没有,自己还真的要当场把此人给杀了呢。
懂得隐忍的人,难以留在身边,只要表露于形的人,比如老五,自己就能拿捏的住。
至于老四,此人计知白也看得透,就是想找一份大一点的靠山。
自从雍道宗安花谷死去后,这个原长老就一直觉得雍道宗被好多势力算计了,那个时候就已经升起异心。
计知白也是无意中和老四相见,一番畅所欲言之下,彼此兮兮相惜外,更多的还是后者的私心作祟。
“明然不说暗话,既然你清楚自己该做什么,那只有一点计谋可以保证”计知白眼神灼灼,丝毫没有杂念的看着老四。
面前之人,像似有所感觉,对视着问道:“保证什么?”
“活下去...”计知白上扬嘴角,面上都是自信的神采,诛心之言道:“难不成自己弟弟死活你都...”
老四闻言,心中有些愤怒,也有些后悔,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也把自家弟弟也搅和进来,缓缓起身,向着亭外走去,刚刚走到那茶亭山匾额之下。
老四豁然转身,抬头看着三字,愣愣出神不语,缓缓道:“你保证的...别忘了!”说完,捏紧双拳,裹着身上的道袍。
本是三月初的渐渐暖阳,可老四觉得异常的冰冷,望着老五离去道路,不在迷茫,坚定迈着步伐,消失在一片林中。
计知白收回目光,望向狐媚心,后者有所感觉,对视着眼神,不在俏眸,而是媚眼如丝,晃着身子,缓缓坐下,拖着香腮,饶有兴致的侧耳倾听。
“你倒是好兴致,奴家可没你这般思绪不断”狐媚心若有所指,意味深长道:“伯父可有新指示?”
计知白缓慢站起,甩了甩长袍上沾染的茶渍,酝酿着情绪,悲伤道:“说了,这么长时间不见,有些想家”
“哈哈哈”狐媚心闻言,捧腹大笑,拍着桌子,呼吸都絮乱起来,时不时露着些许白花花一片。
计知白瞥了眼,没好气说道:“真煞风景,就不能凡夫情感流露?”
狐媚心调整着呼吸,呼呼的吐着香气,媚眼如丝,心疼道:“再隐忍一段时间,百年布局,可不能一时不慎,付之东流呢”。
计知白情绪稳定,收齐絮乱如麻的心思,漫漫道:“是啊,你百年前告知真相,我还多少不信”顿了顿,想起之前事情道:“对了,还好上次你和那头蠢虎跑的快,否则一切都穿帮了”
狐媚心不说话,眼眸之中的笑意和灵动,表达着夸奖上的满足之意。
“对了,那头蠢虎呢?”计知白既然说着,索性就开口问道
狐媚心闻言,从胸口中缝隙,掏出符箓,灌入灵气,一阵幻化,化作灵气细丝钻入神识之中。
“这蠢虎在路上了”
计知白听闻,沉思许久问道:“那个人的身份,你可查到?”
狐媚心顿时捂住额头,颇为头疼道:“没,这人仿佛凭空出现,又....”
“又如何?”计知白当时在场,尤其是身边那年轻人身边老头,一身修为实在可怕。
狐媚心缓缓道:“有不可小觑,实在看不透”顿了顿说道:“奴家这想让你,琢磨琢磨不是?”
计知白端详着下巴,紧皱眉头道:“听说此人姓章?是隐藏世家?”
狐媚心挠了挠秀发道:“好像是姓张,打听到消息,此人正要往金明都去,奴家...”
计知白插着话,断然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中州来的人,这没得商量!”
“怎么?担心奴家啊!”狐媚心咯咯笑着,就在计知白侧身望去的时候,哪里还有前者的身影,只好深深叹息一声,望着亭外的连绵不绝的茶园。
“纷纷扰扰,其乐无穷啊!”
计知白放开手里灵气幻化的灵鹊,鹊鸟灵动闪烁着神光,定睛望着东南方,闪动着翅膀消失不见。
而就在飞起来的刹那间,计知白余光好似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缓缓向着镇平派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