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速去搬救兵【求收藏,求追读】
看到自家小老弟被打,赵容本是一肚子火,可一看青衣男子身上的法衣,表情顿时一滞,旋即目光一闪,又恢复了怒容:
“何人如此大胆,视宗门法规于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斗殴?”
陶酥见自己的同事已经拔出长剑,将打手团团围住,这才放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大吼一声:“来人,将他拿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赵容装作没听见,骂了一句:“王八蛋,全部都给我拖走。”
无论青衣男子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都是一副“不道,我不道啊!”的样子。
大概是觉得这人没脑子,没见过世面,也没再闹事,被巡山押着往戒律堂去了。
赵容与陶酥并肩而行:“小酥,你惹上大麻烦了,这王八犊子来头不小。你想好应对的办法了吗?”
老赵的眼光还是很毒的。
我tmd也是没办法啊……陶酥沉声道:“堂主知晓这事了吗?”
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戒律堂。
陶酥刚刚走进戒律堂,就听到有人哭了起来:“师兄……”
正是江揽月,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罗裙,精致白皙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眼眶红肿,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花。
陶酥点了点头,对她使了个眼色。
朱堂主早就得到了消息,高坐桌前,看着一群巡山弟子将一群打手押了进来,看着怒气冲冲的青衣男子,心中一动。
老朱大吃一惊,急忙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哟,原来是钱师弟,不知镇妖殿十三长老可好啊?”
青衣男子大袖一挥,推开了朱堂主,指着陶酥说:“此人盗走我的丹药,我前去索要,他却当众行凶。”
“哪里哪里,哪里……”朱堂主苦笑一声,转过身来,怒道:“陶酥,你好大的胆子?”
陶酥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朱堂主踹了陶酥一脚,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钱师弟,都是宗门弟子,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放在心上。”
江揽月站在人群之外,看着师兄被指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比一般女子还要精致的琼鼻,更是哭成了一团。
“镇妖殿十三长老真传弟子……”陶酥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在修仙界,一个人的实力,并不是仅仅看他的修为,还有看他背后的背景。
像这位真传弟子钱玉轩,就不能看他筑基境后期就觉得好欺负。
他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师傅,镇妖殿十三长老,化神境中期修为。
对于方才钱玉轩指控他偷盗,他没有着急辩驳。
今日之事的重点,不在于如何洗脱身上的罪名,而在于对方背后的十三长老。
偷盗只是一个借口,没有这个借口,钱玉轩和他背后的十三长老还会找出其他的借口。
“少特么跟我来这一套,你不不抓人,我亲自来。”钱玉轩摆了摆手,吩咐打手:“给我拿下这小子。”
他可不相信,这小子敢在戒律堂中行凶。
朱堂主大声道:“凡胆敢在戒律堂行凶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旁候着的巡山冲了过来,拔出长剑,架在动手打手的脖颈上。
剩余的巡山持剑警戒。
“姓朱的,你好大的胆子!”钱玉轩指着朱堂主骂道。
“钱师弟莫要误会,在下只是依照宗门法度行事。”朱堂主一脸谄媚的笑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我这里还有一个苦主,告的是钱师弟,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欺压女道童。”
这是朱堂主蓄谋已久的计划,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朱堂主完全可以将这件事压下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真传弟子。
“呵”的一声,钱玉轩冷笑一声,“调戏女道童,你问问这个女道童,我有没有动过她一根指头?”
朱堂主笑了笑,尴尬的搓了搓手。
完了完了,朱堂主肯定是搞不定了,得想个法子自救才行,大不了跑路……不过,师弟、师妹肯定也要跟着倒霉。陶酥有点慌了,想要斗得过关系户,只能是关系更硬的关系户。
要说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念头转动间,他看到一名钱师弟带来的打手出了戒律堂,朱堂主并未阻拦。
陶酥松了口气,走到赵容面前,压低声音道:“老赵,我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还请你帮个忙。”
赵容一怔,随即压低声音:“你说。”
这半个月里,他与陶酥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几乎每天都去镇妖城喝酒,关系很好。
“老赵,你这银纹剑是黄阶顶级的灵器吧,借我护身。”
赵容不疑有他,今日陶酥恐凶多吉少,有灵剑傍身,也多几分依仗。
陶酥接过银纹剑:“老赵,你快去我院子里,从桌案上拿一个玉筒,上面刻着心得二字,别弄错了。”
“你拿着玉筒后,带上这个令符,马上去符箓峰,给沈竹心沈长老带个口信,就说:陶酥出事了,速来。”
符箓峰……符箓峰?赵容犹豫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去符箓峰?”
陶酥知道他的意思,低声说着:“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这灵剑就没了。”
赵容瞳孔一缩。
“这事办好了,我让沈长老给你画个金关符护身。”
“陶酥,我操|你|妈|的!”赵容一边骂着,一边奔出了戒律堂。
~~~~~~
“钱师弟,今日之事您大人有大量,要不高抬贵手!”朱堂主看着青衣男子,问道。
“朱堂主好大的官威,怎么,如果我家师弟不愿罢休,你是不是也要拿下我家师弟了?”
一名身穿蓝色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金边,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脸络腮胡,脸庞削瘦,眼神锐利如针。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还在门口,说完就已经到了内堂。
“李师兄。”青衣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师弟,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师兄拿你当做亲弟弟,怎么能眼看着你受如此委屈!”
中年男人看着钱玉轩嘴边的血痂,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师兄已经跟长老提过好几次,让师兄我护卫在师弟左右,可每次都被他拒绝,理由是师弟太爱惹事。”
“惹事怎么了?别人吃点亏,总比你吃亏要好。”
朱堂主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脊背上仿佛有一条蛇在爬来爬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