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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谷阳(灵璧)遇敌,龙气暴露!

刘叔修仙记 星宿闲人 11491 2024-11-12 07:19

  刘叔在搞定了西施这位鬼仙前辈后,不禁笑道“姒水长老讲的没错,女人,果然是越漂亮,就越好骗。”如今,大事已了,想来姒族那边很快便会知晓此事,如今五行水法自己已修至小成,那便不需再回禹陵村了,再说万一回到禹陵村后,那位姒水长老又非要让自己娶一姒姓女子为妻,自己又如何拒绝呢?如今大道未成,若是破了童子之身,实在有些不值,于是,刘叔先与邹衍、摇毋余二人报说已处理好此事,自己离家多年,早已归心似箭,就不跟他们回去了,双方拱手告别后,刘叔就带着食铁兽在准备这附近逛上一逛,听邹衍前辈说这附近有座太母山很是有名,传闻在轩辕黄帝时,道仙——容成子尝栖之于此山,并在此炼过丹……此外,他又听说这附近新被冲开一湖,名为金牛湖,本地人觉得此湖离西施故里很近,所以又称其为西湖……就在刘叔正想要去往太母山和西湖之时,他的心里突然就空唠唠的,似乎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刘叔大惊失色,他自然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而如今以他的卜算水平,只能算个吉凶和方位,于是他急忙拿出龟甲卜算了一番,最后发现龟甲竟直指沛县方向,刘叔心道“难道是沛县家里出了事?不应该啊,有砗磲莲花座在家……”

  想到这,刘叔立刻调转了方法,骑着食铁兽从野道,向着沛县急行,就在前往沛郡的旅程中,刘叔前往附近城镇休息时,又听到许多楚人口口相传的传说和故事,其中就有人经常提到,那个商纣王兄长——微子启所建立的宋国,宋国的国都商丘曾是商朝最早的建都地,所以商丘又被世人称为殷商之源!商朝灭亡后,周朝便根据“二王三恪”的传统礼制,封微子启于商丘,以延续殷商的血脉传承,后来宋国的名人子弟如计然、孔子、墨子、庄子、惠子等相继出世成名,也使世人看到殷商血脉之优良智勇,这些名人中,又以出生鲁国,祖籍宋国的孔子最为有名,并且孔子的姓和殷商的国姓一样,都是子姓,其次墨子也同是子姓后裔,并且他还是殷商王室之后裔……这子姓虽然不属上古八大姓,但也是非常古老的姓氏,而据楚人传说:那宋国国内曾十分盛行巫术,那时候,巫族大巫师的威严,甚至只在宋国国君一人之下!而孔夫子所创的儒学,其最早的理论依据便是来源于巫族,所以许多人就言之凿凿的说:孔子先是将巫族理论改良了一番,去除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如尊天事鬼之说,随后,孔子又将周礼与巫理融合在一起,并加入了一些道门理论,方才创出了儒学……

  刘叔进入城镇后,除了吃饭休息便皆在乘车急行,当然了,有时候他也会骑着食铁兽,跑去附近大城市的马车行,而这就要视道路情况来决定了,商朝建立后,为了方便世人来往通讯买卖,商朝便在各地建立了许多宽阔的商道,而在楚地,商道就非常的少,虽然楚国建国后也建了许多石板道路,但除了几座重要的沿江城市有石板道路外,许多村镇皆是坑坑洼洼的泥石路,与其乘坐马车还真不如骑着食铁兽来的快,而刘叔之所以如此匆忙,也是希望能早点赶回沛县。这一日,马车正向着谷阳县而行,可本来应是六月初夏的时节,天空上竟下起鹅毛大雪,雪片看着甚是惊人,道路前方一片白茫茫的,整个世界都成了白色,老道的车夫也分不出这城镇车道到底在哪?车夫见老马也找不到前进道路,便让客人们在此下车,又不停的道歉说遇上这种天气,我们也没有办法,更不敢继续向前跑了,还请各位徒步前往附近的谷阳城里,再另想办法,众人闻言虽然都有些生气,可现实也确实如此,总不能责怪人家车夫,看这大雪纷飞,若是一个不慎,最后倒霉、受伤的还是自己,随后车夫又把一半的路费一一退给了众人,这才平息了一些人的怒火,众人随后便骂骂咧咧的向前试探走去,有几个本在谷阳下车的老客,他们倒还记得一些特殊标记,于是就由这几人领头,顺着标记向前走去,只是众人也没带什么冬天衣物,一个个冻得浑身都哆嗦,刘叔倒还好,心中却想“怎么六月份,就飘起了这般大雪,下的如此之大,感觉很不对劲啊!”

  此时,同行的几个老人们也紧紧靠在一起,有意无意的说着,一人就说道“依我看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怕不是有什么妖孽在作祟吧?”刘叔闻言,自然不信会有什么妖魔可以牛到能让天上下雪?再说这里乃是人族的聚集之地,附近肯定是有土地爷保护的,还有那漫天的神佛精灵,也不会允许妖魔在中原撒野……今时已不同往日,自封神大战后,人类城市附近就几乎很难看见什么妖物了,再说海里的龙王想下雨,天宫的青娥素女要下雪,可没有玉帝派下的法旨,那也是不能随意施法的,当年在三仙岛时刘叔就听说,曾经有一龙王犯了此类天条,最后就被送上了斩龙台,一刀下去,顿时魂飞魄散”这时,又有一老人说道“妖怪?不可能的,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哎,你们不会真不知道?这荒唐的六月飞雪,那必是天下生出了大冤情啊!恐怕啊,就是这谷阳县里又发生了什么超大冤案了!”众人闻言,也开始相互议论起来,似是确有此传说一般,刘叔不明所以,自然乐的在旁聆听,此时,来时的马车已经回头了,天也越来越冷,众人不敢耽搁,脚步也是渐渐快了起来,很快众人就看到了谷阳城墙,众人欢呼雀跃,随即再次加快了脚步,刘叔见大雪封路,猜测肥仔也找不到什么吃食,便召来离此不远的食铁兽,随着众人,一同进入到谷阳县中。

  谷阳县内,刘叔问了一圈,如今各个客店都是人满为患,最后也是好不容易,花了不少银两,才抢到了一处贵的离谱的上房,不过,这还多亏了食铁兽在,原来当时正有好几个人在争那个房间,本来,伙计已准备让客人开始比价得房了,可食铁兽突然狗叫了一声,它那模样,沾了雪后,确实吓人,并且这么大一只狗,一看就是出身名门,所以一下便将其他人给吓跑了,于是,刘叔便轻松的以双倍的价钱住了进去,待放下行李后,刘叔转头看向外面,外面仍在下着鹅毛大雪,他不禁就有些费解这大雪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随后又想着酒楼里会不会有人知晓此事,难道确有什么大冤案?想着,想着,刘叔就觉得应该去调查一番,于是,他便出了客栈,来到谷阳县那家最高最豪华的钓鱼台酒楼,刘叔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要打听事情原委,最快的方法便是寻找街边那些没事就围成一圈的老娘们,但是此事刘叔也感觉甚有蹊跷,一般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加上外面雪又下的极大,所以他便来到了城中最好的酒楼,因为能去那里的都是非富即贵,那里的消息也最为灵通,这些人一般都会定下包间,然后在其中边喝酒边谈,酒席间,你要说认识某人,某个领导,知道某事的真相、内幕,那你立刻就成了焦点、高客!当然了,在包间里说话、聊天,只要门一关,外面人肯定是听不见,而刘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他来说,偷听,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刘叔进入钓鱼台大酒楼后,就见大厅内摆着七八张大小不一的桌子,知道这是给散客坐的,此时,厅里正有几位行脚商人围坐一桌,几位一看就是本地的也围坐一桌,周围还有几家人乘着天冷,特意来这吃火锅的,整个酒楼大厅座无虚席,很是红火,很快,刘叔就听到酒楼二楼有细微声音传来,往前走,旁边的几间包间也是坐满了人,伙计见有客来,本想说客满请回,但刘叔说自己就一人,外面天又冷,架张小桌子喝口酒就行,伙计想着有钱不赚是混蛋,并且大厅地方宽敞,多添个小桌子也不碍事,于是就给刘叔找了个雅间正下的边角位置,然后放起一个小桌子,算是安置好了刘叔,随后刘叔就点了个霸王别姬和一壶酒,便开始细听起来,不一时,酒菜就热腾腾的被送到桌上,刘叔先喝口温酒暖暖肚子,随后就催动灵气提升自己的耳力,没一会便隐隐听到楼上客人的细微话音,刘叔忙竖起耳朵,打起精神,很快他便听到二楼其中一个包间,里面的几人似乎正在谈说这六月下雪的怪事,其中有一人的声音比较浑厚,说道“各位,你们都说说,怎么这六月就开始下雪了呢?我这胭脂生意还怎么做啊?”

  另一人闷了一大口酒,也说道“此事太过邪门,我胡三长这么大,也是头次见六月飞雪。听说此事和那鱼钩七鬼有些关系!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兄弟胡哥在衙门中做事,我听到了一些内幕消息,说啊,街那头有位泥腿子老王头,他家呀,有个十多岁的孩子,这孩子,惹了鱼钩七鬼中的一位,最后竟被那鱼钩七鬼给活活打死了,据说啊,那死状可老惨了,连仵作都看不下去,说是都没一块好肉,你们想想,那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那个老王家里啊,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这怨气实在是太深了,我估计这怨气都冲到了天上,这才引起了六月飞雪。”另一个声音有些沙哑“这种事,没搞清楚之前,可千万不要胡吊扯啊,这事牵扯的太广了,我们自己人知道也就算了,千万可别再传出去了啊。”开头那人又说“要血命,这六月本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如今下起这么大的雪,我们怎么搞?哪家不都是一大口人等着钱吃饭?”那位衙门里有人的胡三又道“此事,我只告诉兄弟几个,并且府衙已经下了命令,让所有人近日都不准出城,也不准随意妄言,并且全县城都必须提前封口,若是有外人来问,就说城里有疫情。”头一位那声音有些浑厚的人,此时非常不服的说道:“我老候头一个不服,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难道不怕吗?”

  声音沙哑的那位说道:“业熊吧,老候,人家上面通天,人家就是天,谁人敢管?你也不想想,此事能成这样?人家那是什么阶层的存在?谁又敢来管?听老哥一句劝,稍安勿躁,还是等雪自然停了吧。”他们这些人都说的方言,刘叔自然是听不太明白,但总体的情况,也多少是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这谷阳县里,有七位经常仗势欺人的小衙内,被当地人称为“鱼钩七鬼”,他们作恶多端,不惧正义,背后有人,自他们将泥腿子王老汉的独苗给活活打死后,这六月飞雪便突然袭来……刘叔随后又听闻另一处包房内有人说“我听说啊,那泥腿子王老汉已经哭死了过去,昏迷了好几天了,他的妻子也是不吃不喝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也……”另一人叹道“此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本地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恨这七鬼关系通天,却实在是无能为力。”另一人说“这七鬼平时就是无法无天的,这谷阳县所有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文不值,也没人知道他们几人的真实来路,只知道水很深,这种事能够频繁发生,可见一斑!或许,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和一只阿猫、阿狗的命一般。”又一人非常小心的说道“他们和其它人确实不一样,他们的血更红,红的发黑,充满了钢铁的意志……”

  刘叔听完了二楼包房里的这些对话,顿时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战栗不止,刘叔有些诧异,自他修行以来,就几乎很少生病了,而今天这种头晕眼花的病态感觉,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自己这是怎么呢?突然,刘叔“哇”的一声,又吐出来一大口黑血,这一吐,倒把店里的伙计和众人给吓了一跳,刘叔忙捂住嘴,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老板见状,急忙小跑过来,又偷偷递过来许多钱财,说道“小先生,本店的菜肴用的那都是新鲜食材,你可千万不能污蔑小店啊!我这里有一些钱财,还请小哥收下,估计小哥是吃了霸王别姬太补了,所以有点虚不受补,对了,这附近不远就有个郎中,我马上派人扶你过去,看上一看。”说完,他就喊来了几个伙计,他们闻言,忙搀扶刘叔就出了酒楼,不一会,几位伙计又赶紧带着家伙式出来,去清理刘叔刚刚吐血的地方,之后刘叔被人扶入郎中家中,经过一番望闻问切的诊疗,郎中就料定刘叔是急火攻心,并无什么大碍,于是,开了几副降火药,便打发了众人离开。刘叔带着不少钱、几服药,回到自己客栈后,心中就一直在想:此事竟已不是第一次呢!真的是不怕黑社会,就怕社会黑啊!这人间,难道真和东岳大帝说得一样,比那地府还要更加黑暗不成?不行,不行,这天上都六月飞雪了,老天爷肯定是看不下去了,爷自然不能见死不理啊!嘿!不管那些人什么来头!道爷我!道爷今天就算捅破了天,也得把这事给办了!要不然!我学的这一身修为本领,岂不是在自欺欺人吗?老子决定了,这次定要替天行道一回,须菩提祖师、玄都大法师、东岳大帝师父,这次真不是弟子冲动,实在是孰不可忍啊!

  说干就干,既然想好要动手,那就必须知己知彼,他也不是傻狍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事情的原委也并不一定就是那样的。而且,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那几人背后似是手腕通天,怕不是一般的人家,这万一要是惹来了金丹境上品或者元婴境的老怪,自己恐怕就得栽在这,所以还是再打探一番吧!于是乎,刘叔便在谷阳县里,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起各类消息,由于有阴丹元婴这个天然的探测器,加之现在大雪封城,正是阴气昌盛之时,刘叔在谷阳县里转了一圈,却并未察觉到城内有什么高深的修行者,不过也是,这谷阳县只不过是个不太大的县城,附近又没有什么名山大川,自然不会有什么修者。于是刘叔又开始探查此事的真实情况,可如今本地人皆是人人禁言,又哪是那么容易能打探出来,不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叔见自己打探无果,便掐诀念咒,变幻成一只雪白银狐,随后就借着白茫茫的雪夜,一时上蹿下跳,穿墙越房,也没人察觉一二,就这样刘叔用了几日时间,总算是靠着盯紧鱼钩七鬼,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谷阳县里确实是出了那么个事,和酒馆胡三等人之言也是相差无几,按理说事实确凿,应该很好处理,现如今那府衙中确已断了案,甚至连犯人的画押手印也全有了,此事闹的甚大,所以肯定是瞒不住的,目前衙门的说法是:有一个姓徐的孩子做的此案,人已经抓住,并画了押,而刘叔去牢狱中辨认了一番,见那人却不是七鬼之一,而是另一个颇为可怜之人,看其身上带着不少伤,一看就是屈打成招的倒霉鬼。刘叔一见,顿时气血翻涌,浑身不爽,此事明明就是七鬼干的,怎么到了结案之时,就变成了这个替罪羊呢?刘叔心想“前几日自己莫名的心慌,定是家中出了事。如果这谷阳县里死的人,乃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比如刘季,那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道心吗?想那死者苦主一家,还在家中苦等官府消息,而苦主的父母已经苦干了眼泪,生无可念,刘叔顿时一肚子火,随即他就摸到了苦主家中,此时,那苦主家周围竟被许多临时工围了个严严实实,连苍蝇都飞不进一个,刘叔心想这苦主想要翻案恐怕是没戏了,看这架势若是苦主一家不肯自认倒霉,其一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刘叔浑身无力,便抬头向上呆呆看着天空,这时雪下的更大了,甚至还有不少飞雪竟带着一丝丝红色,随即刘叔又低头望着地,地上一片片的白,白的那么正义凌然,却又那么的讽刺恶心,此时此刻,刘叔真希望能出现一个神或者一个人,来教他,面对这类事,该如何才好?他的心已经揪在了一起,很疼也很痛苦,这一路走来,他也看过人间悲剧,可自从他豪情壮志的将屈原、伍子胥、西施送入地府之后,他却猛地发现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虚弱了,虚弱到即使他在努力的去做好事、善事,一路上救助了不少的百姓,但他终究拯救不了所有人,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成为墨家的侠客,因为侠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作为修行之人,他的身上却被套上了无数枷锁,杀生?刘叔在雪夜中,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出手,还是要置身事外,毕竟修行之人与凡人一旦产生关联,是会影响到自己修行和道心的,突然间,一片雪落在了他的脖颈之处,刘叔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想到了那个死猴子——孙悟空,有一年冬天,孙悟空偷偷的将许多冰雪塞到他的后脖颈,真是吓了他一跳,

  孙悟空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既淳朴,又敢作敢为的野猴子,除了须菩提祖师以外,他就从没怕过什么,或许是因为它本是石生,天不怕地不怕,但它的心却是温暖的,想到这,刘叔就决定了该如何处理此事——冤有头债有主!

  之后几日,刘叔在谷阳县里一直静静修行,直等到苦主的头七,他见外面的雪还在轻轻的飘着,门口被脚印踩脏的白雪,就好像一个个大大的冤字,于是他猛地起身,然后来到城外的百姓墓场,摆下提前准备的招魂阵法,这是《九阴玄经》记载的一类简易阵法,只需等到头七便可招魂,只见刘叔先是在桌案上,摆上两只红色的蜡烛,一件苦主生前穿过的破旧衣服,一大把的黄纸,一把桃木剑,还有几张写着冥文的通灵符纸,然后就等着子时降临!待到子时,刘叔先以指火烧着黄纸,然后往半空一扔,念起苦主的名字,随即他又拿着桃木剑在虚空中指指点点,以点出鬼门关的图案,不一时,鬼门关现,刘叔往前一劈,鬼门洞开,而那王姓少年立刻就出现在了刘叔眼前,刘叔定睛一看,只见这苦主眼睛里不停的留着黑泪,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许多黑水,一身怨气冲天而起,《九阴玄经》里有记载:这类冤死鬼平时与常人的样子无异,而它们常常会隐藏着身形,等待着能够为自己申冤的人出现,才会显出形体,又或通过托梦的方式,向别人陈诉冤情。而刘叔直接就施法招出了王姓苦主,随后,刘叔又拿木剑虚指点了点那苦主的灵台,只见那鬼一个哆嗦,似乎回了神,不一时,那难听至极的鬼哭声,便响彻天地,不过这声音,普通人是听不见的,而此时天上的白雪,似乎又下的更大了一些,苦主道“我死的好冤啊,好冤啊,还请大师能替我做主,我死的实在是太冤枉了。”说完,那鬼便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刘叔一听,果然如之前打听的一样,只是此事的缘由,竟是这王氏去向七鬼借纸……于是,怒火攻心的刘叔说道“大雪封路,本大师被困在灵璧县几天,也知道了你的冤屈。你死后,那七鬼又将你的尸身丢于野外,受野狼啃咬,待找到你尸身时,已经破碎不堪,若不是我费尽心思找到了你的肉身将其埋葬,又将你的魂魄及时送入地府,恐怕你早晚必会变成一只厉鬼,再难进入地府转世轮回,再加上如今六月飞雪,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只只知杀戮的雪魔……

  好了,你别鬼哭狼嚎了,我已知道你的冤屈,那今日就破例一次,去吧,想报仇就靠自己去报仇,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切记!不可伤害周围无辜之人,否则你就不能再入轮回转世了。”那王姓怨鬼向刘叔拜谢之后,便立即飘然而去,一炷香的时间里,谷阳县中,陆续传来七道先是惊恐、随即连连惨叫之声,然后戛然而止,刘叔心想应该是那七鬼已得了应得的报应,此时,这天上的大雪竟渐渐的停了,刘叔望向天空,欢快的点了点头,自己也是心满意足,接着,他又掐诀念咒,抽出赤霄剑,大叫一声“都给我过来。”不一会,那七鬼的魂魄便陆续飘了过来,这七鬼也算是无辜横死,因为如果没有刘叔出手,他们本不该死,所以地府的《死簿》上也不会有他们七人之名,做出这种违逆天道之事,对刘叔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好处,但刘叔自从拜见了屈原、伍子胥之后,他的心态就有了些许的变化,他不想藏头露尾、猥琐发育,他真的很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以这次他才会将须菩提祖师之言也忘在脑后,有了今天这一出,为了减少麻烦,刘叔随即就念出了往生咒语,不一时,鱼钩七鬼和那苦主身上的怨气,便渐渐消散,随后他又扔出八道符纸,并道了一声“去吧”。只见那符纸一一飞去,并贴到那八鬼身上,化为八道火光,如此便能度了八鬼进入地府。

  做完这一切,刘叔轻吐一口气,天上的雪也真的停了,刘叔又叹道“日后若是师父亲来责罚,或是入了地府,被送往诸般小地狱,我也无怨无悔。”刘叔收了做法东西,正欲返还住宿客栈,收拾东西赶紧跑路,突然天外就传来一阵怒吼“小贼,害了我吴家的血脉,你还想走?老子要把你扒皮抽筋,再送入我吴家的刀山魂狱。”刘叔闻言大惊,知道自己惹来了一位修士高手,于是他急忙向自己客栈跑去,好利用食铁兽的快速脚力逃出这个县城,没过一会,半空中便飞来一丑陋中年人,只听他怒喝一声“杀贼,先吃我一招五毒手!”说完,一股霸道残暴的掌力,就从刘叔的身后迅速拍来,刘叔早已听到动静,也知道有修者高手来了,此时对方人还未到,其掌力已快临身,可见对方的修为不俗,好在自己的阴丹元婴并没有感应到附近有元婴存在,想来来的应是一位金丹境高手,此时五毒手掌力正要袭来,刘叔手上全是东西,也来不及回转,对方拍出的这一掌正是好时机,并且这掌力未到,一股腐败臭味已飘入其鼻中,刘叔大吃一惊,以掌力来说,来人应是金丹境上品的修者,并且还非常善于用毒,接着只听夜空中“嘭”的一声,刘叔身上竟有金光破碎。

  原来,刘叔见对方掌力威猛,忙念动《金刚经》以护体,虽然念的仓促,倒硬是接了对方的一击,中年人见刘叔身上有金光破碎,也是一愣,他的毒掌非常的凶猛霸道,在修行界也算小有名气,论威力,除了八大家族的成名绝学,看家本领外,还真没什么法术能硬抗住自己的毒掌,而刚才那金光薄薄一层,竟硬生生挡下了自己的毒掌,看来此子颇不简单,丑陋中年人不禁有些狐疑起来,这附近八大家族的修者自己多有认识,却从未见过此人,看这小子黑不溜秋,又身无半点修为,本以为这只是个会点招魂小法术的邪修、魔修,没想到竟是个和自己同境的金丹道友,看来此子身上必有能遮挡修为的宝物,或是修炼了能隐藏修为的什么法术,咦,这小子的佩剑看着很不错,不会真是哪个修行大派的子弟吧?看着也不像啊?诶,既然已经动了手,那就先试试看这小子有几斤几两吧?刚才那道金光乃是电光火石间,刘叔念出的一段《金刚经》所幻化出的一道法盾,没想到防御效果是真的好,刘叔心中大喜,不禁赞道:这西方教的防御法术果然厉害,自己只念出了短短一段,便挡住了对方大部分的掌力,不过这五毒手的掌力也确是霸道,虽然挡住了大部分的掌力,刘叔依旧还是被打飞了出去,吐出几口鲜血,看来还是有一部分掌力,钻入到自己的体内,只这掌力一入体,刘叔瞬间便感觉这五毒手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这掌力不但威猛,其掌力中竟还藏着毒,并且这毒一进入刘叔的体内,便在自己的体内开始快速扩散开来。

  刘叔心道:这天下诸般法术果然是包罗万象,无奇不有,原来除了可以添加五行法外,还可以将毒性添加到法术之中,那么自己日后若是修得了毒术、毒法,是不是也能添加到自己的法术之中,好提升诸多法术的威力和威胁性,比如毒剑术、在攻击水法中添加各种毒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不过此时可不是瞎想的时候,自己中了毒,又不知是什么毒,所以需要赶紧先控制住正于自己体内四处游窜的莫名毒素,于是,他急忙爬起,吐掉口中残血,然后回首一掌轰了出去,乘着对方闪躲的间隙,刘叔忙退到附近树林昏暗之处,开始掐诀念咒变幻成一只白面粗尾猿,片刻功夫,那些乱窜的掌毒便被刘叔催动灵气逼在一处,刘叔此时虽是变成了猿猴,但也不妨碍他出手御敌,并且变成猴子后,他的身形就更小了,反应能力也随之提高了,更加利于修者斗法,对面见刘叔变成了一只白面粗尾猿,也是吃了一惊,这是哪家的孩子竟然还懂得变化之法?没听说过啊?自己还要继续斗下去吗?真头疼,要是不动手,那吴家的脸不就没了?我家老祖那都是杀伐果断之辈,不管怎么样还是打了再说,看其法术也不像八大家族弟子,只要不是八大家族的,那都好说,反正我家老祖最是护短……

  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以防对方再叫来元婴境的老怪,刘叔急忙抽出赤霄剑,抬手便是一式庶人剑法,由于之前的种种经历,刘叔得到了许多的领悟,所以赤霄神剑发出的剑气就如同钱塘江大潮一般,一下就涌了过去,那金丹境上品的丑陋中年人此时也看出了刘叔的真实境界,虽然定不如自己,但他的功法比较奇特,不是刚烈掌法就是巧妙神剑,看来自己也不能小觑对方,不过,刘叔已经身中毒掌,加之现在又是猿猴状态,所以他发出的剑气威力就小了不少,原来那白面粗尾猿虽是避毒的灵兽,但猿猴就是猿猴,它的脸虽白,但手也短啊,所以剑法使出来就短了一截,对面那中年人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便避过了大部分的剑气,而那人躲过了残余的剑气之后,也使出第二式五毒手,这第二式毒掌一看,就非常的阴狠,那掌力明明是直面飞向刘叔的,却又半道转了方向,一掌最后分为了两掌,然后左右袭来,好在刘叔也是早有提防,他立刻就使出了水之盾,并一下就挡住了那人的左右掌力,对方见刘叔使出水之盾法术也是颇为吃惊,这是禹陵村的法术,这小子怎么会?难道他是姒家弟子,黑不溜秋的不像啊?刚才一击没中,刘叔心中已经有些慌了,对方的境界明显是高于自己,若不拿出杀手锏,等会那人再叫来个帮手,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于是,刘叔变回了人形,再使出一式庶人剑法——鱼腹藏剑,此时,对面的那个丑陋中年人也使出了第三式五毒手,很快,一道又快又急的剑气便与对方霸道的掌力撞击在一起,刘叔虽然变回人形,剑力大涨,但对方毕竟要高出刘叔两品境界,一身灵气肯定是要强于刘叔,所以那中年人没费多大力气,便破了刘叔的刺杀剑气,但刘叔的剑气也不是毫无作用,此式剑法既叫鱼腹藏剑,那必是藏有后手,所以一剑力竭,第二剑杀招又刺了上去,那人猝不及防倒给剑气捅出个血窟窿,中年人气急败坏,也不再忌讳刘叔的身份,这一片地盘本就是他们吴家所据,就算出了事,也有老祖顶着!眼见贼人冲来,刘叔害怕被其近身困住,便勉强又劈出一剑,才堪堪将那人挡住,对方见刘叔费力接住了自己的五毒杀掌,竟还有余力使剑逼退自己,不禁叹道“只可惜这等资质的孩子,竟没有生在我吴家,诶,可惜了,可惜了。”眼见自己连出三掌都没有拿下刘叔,于是,他决定不再留手了,只见他双手舞动又大喝道“好小子,一个金丹境下品竟能和我过上三招都不败,真是很不错。若不是本族长老有令让我杀一儆百,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好吧,我就使出本家绝学——吴法吴天,让你死个痛快!”

  刘叔闻言一惊,这招式的名字实在是太霸气了,朗朗乾坤,敢叫出如此名字,看来绝对是上面有人,只见对方这一招还未使出,天色就已暗了几分,仿佛这本就有些昏暗的天,真的要被遮住了一般,顿时刘叔就被这股架势惊的三魂七魄都颤抖不止,这招魔术竟如此的骇人,该怎么接啊?诶,我就……就真的闯出了个弥天大祸,须菩提祖师!童儿有些后悔了,还是太年轻,没有听从您老之言了,此时之前的那股豪情壮志都立刻烟消云散了,原来祖师说的确实无错,没有足够的实力,便不要强行出头,除非你真的准备好了要来个鱼死网破!

  看来只能是拼上一拼了,眼见周围地上还有许多的冰雪,刘叔立刻就使出一招水法——五花八门,以干扰对方施法,只见灵气催动下,附近的雪水竟渐渐凝聚成为一只超大的八爪鱼,随后那八条触角便开始不停的鞭打着对方,那中年人双眼一紧,心道“姒家的水法?这小子会的不少啊,不过看其面生,应该不是姒姓主宗子弟,既然我家长老要杀鸡儆猴,那就没办法了。”想到这,那中年人一跺脚,一股霸气冲出体外,一下就挡住了刘叔的水法攻击,刘叔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知道不漏底牌肯定是脱不了身了,于是他忙提起体内的灵气和龙气,二气合一,一招双龙取水便打了出去。

  此时,那丑陋中年人使出的杀招“无法无天”也一同迎来“砰砰砰”一声声炸雷,顿时响彻天地,刘叔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与同阶高手对敌,使出带着龙气的降龙掌法,竟会如此牛气,那本就至刚至阳的降龙掌在龙气的加持下,立刻就形成了两条灵龙,对面虽是无法无天,但在神掌的轰击下,却只抵挡了半刻便土崩瓦解,而那丑陋的中年人更是被灵龙轰的连连后退,由于他一身灵气都用来发招,所以一掌得势,刘叔又乘胜追击,直将对方打的口吐鲜血,可中年人却似是混不在意,只见他哈哈大笑起来道“是龙气,这是龙气,好,好的很!我们吴家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多么精纯的龙气啊。”坏人总是死于话多,那人还在大笑时,刘叔这边早已使出了杀手锏,就在那人猖狂大笑之际,刘叔已催动元婴阴丹将体内灵气压缩在一指,只听“哧”的一声破空之音,玄阴指便点了出去,由于对方刚全力使出骇人的招数,加之此时的天色十分的昏暗,所以对面那个中年人就没有察觉,当然了他也不会想到,刘叔表面是金丹境下品实力,但他却可以利用龙气,将自己的法术威力提升到金丹境上品,同样的境界下,刘叔的掌法那是圣人祖师传下,自然对方就不能再无法无天了,而令他更无法想到的是刘叔体内竟还有一颗阴丹元婴,加之此时天色已暗,周围的雪又没化,正是阴盛阳衰之时,所以刘叔的这一击,他想不到,也挡不住!

  只听“扑哧”一声,那丑陋的中年人虽然似是感应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并也已经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但玄阴指的速度太快,所以玄阴指一下就洞穿了他的手臂,那人疼的“哎呀,哎呀”直叫,随即就向着阴暗角落退去,他也是想不到,对面这小子黑不溜秋的看着人畜无害,竟还藏有此等下作的指法,并且看这指力,那至少也是元婴境的威力,自己哪里能敌的过?诶,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反被鹰啄瞎了眼睛!随着阴气快速入体,一股刺骨的疼痛感立刻传遍四肢,加之室外温度寒冷,那人竟开始冷的打起了哆嗦,一时也不敢再战,刘叔见自己没有一击成功射杀此人,也是叹息连连,随即他就往后疾行,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食铁兽,一巴掌将它拍醒,待收拾好金银细软,一人一兽便风一般的跑出了这座县城,那中年人看着刘叔与食铁兽渐行渐远,也是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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