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说的话,有千言万语,说之不尽,但是说得太多,总归那三个字(我爱你)!”
“嘻嘻,我是开玩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话就到这里吧,小楠哥,不要想我哦!”
“最后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走了,你会不会来找我呢?”
最后几句,笔墨不一,是新添上去的!
“真的走了吗?”陈楠轻声念叨,情绪有些复杂,他浑身无比,瘫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紧紧捏着纸条,不愿放下。
许久,陈楠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最终才把纸条放在桌上。
他收回思绪,目视前方,沉默不语,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非常认真。
只是林依依表达的方式有些断断续续的,让人从中无法知晓对方的线索。
陈楠心想,林依依是去国外陪他父母了呢?还是暂时的离开了陵城?或许是家里出事,自己察觉不到,还是对方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再次回来?
陈楠抓耳挠腮,心情渐渐变得烦躁起来,他掏出手机,拨打林依的电话,结果对方不在服务区中……
一次,两次……拨打了很多次,每一次对方都是不在服务区中,请稍后再打。
他只能放弃,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双目无神,再次变得沉默下来。
“对了,去林老家看看!”陈楠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立马急匆匆的向屋外跑去。
穿过院落,来到林老的住所外,只见大门紧闭,他却不管不顾,推门而入。
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的客厅中,名贵家具全无,已经被搬走了,就只剩下一张八仙桌,没有被搬走,上面还留着一张地契,著名是陈楠,这也是林老留给他的最后财产。
此刻,陈楠才认真的意识到,身边关系所要好的人,都一一离开了自己。
最先是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很不负责任的抛下自己,随后人间蒸发。
第二个是自己读初中时,一起在旧城区时的玩伴,也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自己。
陈楠与玩伴两人关系很铁,从读初一到初三,再到高中一年,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天天待在一起,度过四年的快乐时光。
准备上高二时,由于对方的爷爷奶奶两人病世,就在无一个亲人了。
对方从小到大,都是跟自己的爷爷奶奶长大,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
陈楠还好,起码还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唯独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母亲两字,意义重大,在他的心目中,绝对称得上是奢侈二字了。
小时不懂事,陈楠向自己的父亲提问自己的母亲时,结果往往都是被暴打一顿,苦不堪言。
第三个离开自己的,自然是林依依,她也是无声无息,消消的离开自己。
渐渐的,陈楠面带苦笑,手里拿着地契,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自己身边要好的人,消消离开已经不止一两次了,这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呢?
再怎么说,生活总得要过下去。
陈楠重新整理情绪,走进厨房做起早餐,但份量却很大,他开始狼吞虎咽。
陈楠也不知为何,自己这几天里,饭量特别的大,尽管吃起食物无味,但能补充体能,若是不吃,浑身没劲,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
陈楠每顿饭的食物,一人能吃下三四人份的份量,说起来非常惊人,几天下来,一日三餐,皆是如此。
若是其它人每天饭量都那么大的话,不长肉那就奇怪了。
陈楠却不同,不仅不长肉,还俏瘦了许多。
尽管饭量大,但他却没有放在心里,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忙碌,跑单送起外卖。
直到夜晚,陈楠跑完单回家时,还在外面点了很多饭菜带回家中,独自吃了起来。
吃完后,他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休息。
闻到林依依残留下的香味,让陈楠的心情,再次变得低落下来。
尽管他不想再去想,但脑海里浮现出那道靓丽的身影时,对方的一颦一笑,都记忆犹新,仿佛在昨天一般。
陈楠十分想念,眼圈微微泛红,仿佛习惯了她待在身旁一样,他无法安然入睡,只能重新起身,回到客厅里。
坐在沙发上,陈楠拿起桌上林依依留下来的纸条,再次安静的看了起来。
许久,他下定决心,做了一个决定,起身找来了一支笔,在纸条上唰唰的写了一句话。
“依依,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写完,陈楠嘴角上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做完这些事情,他把纸条保存收好,再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他对着空气道了一声“晚安”,这才闭上眼睛,渐渐入睡。
外面,天色昏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在旧城区,每晚到夜里十二点多,每家每户,早早关灯睡觉。
在市中心区域方向,高楼大厦,万家灯火阑珊,形成一道美景。
与旧城区相比,天差地别。
而在旧城区某座复古的房屋顶端,站立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一袭白衣,风华正茂,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金色瞳孔,看似无情与冰冷,却充满了柔情。
她所望之处,正是陈楠的住所,只是他不知罢了。
屋顶上,白衣女子亭亭玉立,一头雪白长发迎风飞舞,动人心弦。
在她的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一身红衣,貌若天仙,不差白衣女子分毫,还多了一丝妩媚,如勾人的小妖精一般。
红衣女子同样有一双金色瞳孔,一头雪白长发,身材相貌,比白衣女子还要火辣几分,两人各有千秋,不分胜负。
“七日之期,传承准备开始了,是于传承到何种程度,让我有些期待。”红衣女子娓娓道来,声音妩媚动人。
她侧头望向白衣女子,一副好奇的模样:“堂堂一位尸祖,唯一一位血脉传承者,既然用在这种普通人身上,这样做值得吗?”
白衣女子点头示意,没有开口说话。
望了一眼上空后,她清脆的声音,幽幽响起。
“值得………他没天赋………像哥哥……我信任他!”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无法用完整的语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