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开鸿蒙万法来,阴阳有像尘光埋。太极一体生八卦,九宫列阵演三才。神龙自古藏首尾,真人暗把天地排。茫茫洪荒千载事,难倒凡夫费力猜。随着神识中缓缓流出的这首诗,岳明缓缓睁开双眼,顿时眼前金光大盛,紫气缭绕身形,头顶实华、虚华、灵华,三华化成碗口粗细莲花、菊花、梅花三花环绕旋转,每朵花都喷出一道霓虹直冲天际。
“徒儿!你已经入道了,道法三千六,师父已经传授给你了。接下来的悟道和得道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其中玄妙之处天差地别不能言传。”
岳明听着师父的教导,还是不免对眼前这个童子生出惶惶然之感。按照常理大凡高道大真,都是鹤发童颜身披道袍骑龙跨鹤,一派道骨仙风才对。看着这位六七岁元婴形态师父,还是升起一番玩味,顿时玩心大起,顾不上什么师道尊严,抱着师父就是一通举高高。师徒俩玩乐一会儿估计得让外人下巴惊掉一地,眼球难寻踪迹。
“岳明徒儿,师父已经指导了你筑基完成,你也应该知道师父的道号了,师父的道号叫鹏芝子,你现在所练成的乃是我南华一脉的筑基之法。所谓:水枯明珠现,云开月当空。金光连紫气,三花绕前庭,御剑行千里,蝶梦蜕真形。鲲鹏游冥海,太虚潜岳龙。我们这一派道法威猛所以对传人的选择非常严格。与世间天一,全真不同,这两派一派重法术一派重道术,在传承上以普度众生为主。我们则一脉单传。不问世事。”鹏芝子正色道。
“哪师父为什么选择我呢?本门派有什么渊源吗?”岳明问道。
鹏芝子笑道:“你这小鬼头问题还挺多,天地开辟之初混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八八六十四个卦象,宇宙万机都在其中。太极之初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太极盘内有阳极有灵珠子一颗,太极阴极盘内有慧珠子一颗。灵珠子纯阴已于阳盛阴衰之时莲花化身应了杀劫。当此阴盛阳衰之世该当纯阳慧珠子应劫。此时天象合该华夏一统,你此时下世的使命就是助人王一统九州万邦,最终促成世间新的阴阳平衡。
“师父这个事情太大了,弟子无从下手,也担不起这个重任”岳明震惊道。毕竟修炼的初衷他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散仙,无拘无束快乐的朝游蓬岛暮苍梧,哪里想到还有如此的重托。
鹏芝子似乎早有预料:“别担心日后自会有人帮你,至于本门派渊源,庄子为世间祖师,南华经你是学过的。传承到你这一代是第九代,史上有纯阳、重阳、正阳名号的都是本门分支。阳明子也是,南方有一脉心学入室秘传的传人。以后遇到要礼敬,儒家与道家的渊源从老子和孔子的时代就有了,”
日见天色渐渐微白,鹏芝子说道:“你的道号就叫慧珠好了,为师就交代到这里,道法自然,今后你遇到的事情要保持本心,待到功成圆满自有去处。临别为师赠你一件本门至宝,乃是祖师所传天下之剑。”
岳明大惊:“难道就是那把以山川社稷为锋脊刃身的天子之剑?我以为那只是个比喻!”
鹏芝子微微一笑“也是也不是,其中的玄牝之门你慢慢就知道了。”说着只见鹏芝子周身骤然金光乍起,五色烟云中身形忽然化作一道剑光朝岳明百会劈来。
猛然一惊,岳明从床上险些跌到地上,摸摸头顶兀自一跳一跳。心道这师傅真少有,就这么把自己从入定的威灵山劈回了自己的小屋。这种情况从自己六岁就开始了。小的时候不记事,但是从生下来就是三灾六难的,自打第一次见到师父以为是自己做梦来了个同龄玩伴,后来就开始教起了他道法。当然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玩就学了。
正自暗自思付种种神异,忽然一阵狂风洞开门窗,随风而落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岳衣少年,衣着与常人无异,唯发型飞飞散散乱糟糟。岳明定神一看此人即是修道中人。来人也不说话直接左手掐诀右手一指,道声:疾!只见一个键盘从体后飞起,按键迅速飞散,打个旋风,朝岳明的七十二道穴位飞来。哎呦我去,还是笔记本键盘,这明显少数啊!岳明暗自苦笑:这有练太极盘的。有练八卦盘的、有练三才盘的,这货练个键盘几个意思?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岳明已经祭起了从潘家园淘的铜香炉,顷刻间就把;凌风的键盘收入炉中。修道之人总是对什么葫芦啊,香炉啊,宝鼎啊的感兴趣,岳明平时弄个小香炉盘在手里,别人都觉得他特立独行,人家都盘个手串,玛瑙玉石手把件,就他盘个香炉,凡俗之人自然不清楚这是在祭练法器。一个回合之后来人不在动手,岳明想起跟小朋友玩的二十人打虎的石子棋“自然是人不动虎不吃。”遂单手盘着香炉微笑的看着来人心想:所谓云从龙风从虎,莫非这货是个老虎精?
一想又不对,哪里有什么老虎精会用键盘的?说不定是何方道友随处玩耍来比试功夫的,正自私付,只见那青衣男子一抱拳说:“道兄好!我叫凌风,姓凌的凌,刮风的风!”
“怪不得人未到风先到了,按说云从龙风从虎,敢问凌兄师承?”岳明还礼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凌风一阵嬉皮笑脸。
“好吧!你一来就朝我扔键盘!还怪我无理,既是同道中人进来坐吧。”岳明一手捏着小香炉,以后做请的姿势,若来人稍有异动就准备一香炉砸过去保证砸他个七荤八素。
小小动作自然被凌风看在眼里,也不介意,进屋后老实不客气的拉了把椅子就做,也不等让,端起杯子就咕噜灌了一杯水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这个不速之客吧”岳明点点头不置可否。“说起来咱俩的渊源还是挺深的,你知道那个御风而行的列子吧?那是我的祖师!”“哎呦!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如此如此原来!祖师那一辈还是有交情的,虽然道法上有分歧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岳明意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