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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计安天下

  “滚开,阉狗不挡道,再说了,艹什么艹,你有那能力吗?”

  灵虚道士脸上少见的透露出明显厌恶,语带讥讽的说道。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当着太监面说他不行,不喾于火上浇油。

  老太监怒喝一声,“杂毛老道,给爷趴下。”

  手指拈花,轻轻一抚。

  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有道无形利刃划过。

  灵虚不闪不避,随手一弹。

  “老东西,年纪大了就好好躺着,当年你跟魏忠贤那阉狗合力都斗不赢本座,现在靠自己还想让本座趴下?再敢狂吠,把你剩下四肢也废了。”

  老太监像受到重击一样,一股巨力将他逼回竹椅,把竹椅压得咯吱作响。

  没人拦路,灵虚带着吴言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家内库。

  吴言路过老太监的时候还被他瞪了一眼,看样子要不是动弹不得,非得跳起来再斗一场。

  啧啧啧,怎么自己遇到的老头脾气都这么火爆呢?不是说年纪越大,心态越平和吗?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吴言摇摇头,默默的跟在灵虚身后。

  皇室内库没有想象中奢华,也没有藏着多少宝物,甚至最前面的几排货架都是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思宗皇帝拿出去卖了。

  毕竟这位主可是有前科的,他曾把万历皇帝藏在内库的辽参卖掉换银子填充国库。

  只能说做为一个皇帝,朱由检绝对是尽责的,只是他没有受过标准的继承人教育,缺少做一名合格的君主应该掌握的必要技能。

  刚好门口的老太监给了吴言一丝灵感。

  灵虚道士在放药材的架子前挑挑拣拣,好像对药材品质不太满意。

  吴言傻站着也没事,闲逛一样的踱步到灵虚身旁。

  “师父,刚才那宦官是什么人?怎么敢跟您动手?”

  灵虚注意力还是放在各种药材上,不屑的回答道:“那老狗,他叫王体乾,曾经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接任东厂,他的副手就是魏忠贤。”

  “魏忠贤是他副手?那他怎么还能活着?”听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吴言连忙追问。

  灵虚像是找到了满意的材料,一件一件摆出来。

  “他跟魏忠贤都是大内秘传《莲花宝录》的传人,负责守卫皇宫,他性子直,没有魏忠贤那般的花花肠子,一心只想好好修炼,早日筑丹。

  魏忠贤不是这样,那人是个官迷,为人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等他俩修为都到了金丹期,魏忠贤竟然打起了龙气的主意,自号九千岁。

  等为师发现龙气不稳的情况,前来调查之时,魏忠贤居然哄骗着王体乾抢先一步对我下手。

  他可能想着两个金丹期打我一个,怎么都能打赢,只要把我除掉,这大明龙气还不是任由他随意吸食。

  可他没想到,为师是金丹巅峰。”

  师父的话虽然未尽全意,但后面的事吴言已经能猜出来了,不外乎灵虚一打二暴力镇压,贼首魏忠贤当场毙命,从犯王体乾擒下审判。

  原来诛杀大太监魏忠贤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传奇故事,史料果然不准。

  人参,黄耆,当归,胆星,黄连,生地黄,麦门冬,酸枣仁,远志,白茯苓,淡竹叶,甘草......

  灵虚道士看着一字排开的草药一样样数着,突然眉头一皱。

  这做主药的人参年份不够,看来要去借一口好炉子把药力逼出来才行。

  大袖一挥,案上的药材全都消失不见。

  吴言看到这一手,羡慕极了,这自己要是学会了,那得多方便啊。

  “师父,你把东西装哪去了?”

  “这是小乾坤术,金丹境才能用,想学就加把油。”灵虚呵呵一笑,“走吧。”

  走出内库,门口的老太监不知躲哪去了。

  灵虚不以为意,坐回车厢。

  吴言识趣的驾起马车,驶出皇宫。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玄一,为师要去访友,你这几日好好调息,此处虽然环境简陋,但小厮还挺机灵的,需要什么招呼一声便是。”

  这还简陋?

  吴言咂舌,看看眼前琳琅满目的早餐,又看看清幽的院子。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间客栈都不愧是北京城最好的客栈,只能说财大气粗拔高了师父的眼界。

  师父走后,吴言在院中消食。

  跟着师父混和跟着广真老和尚混,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灵虚一出手直接在京城最好的客栈包了最大的一处庭院,就这还嫌弃人家环境不行。

  和尚那边呢,唉,穷的人都想流泪。

  想到了和尚,吴言也想起昨天灵光乍现的想法。

  昨天看到那老太监,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传说中的东厂。

  按照史料记载,此时的东厂应该势力大不如前,但想来掌控北京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要能取得东厂的帮助,想必挖出潜伏在城内的白莲教应该不难。

  吴言越想越觉得可行,兴冲冲的跳上马车。

  本来马车应该停在马厩的,但谁让灵虚道士是大客户呢,客栈掌柜恨不得给马也住个单间。

  跟昨日一样,吴言驾着这辆奢华马车向着皇宫横冲直撞,没有一个守卫拦他。

  可真进了皇宫,他却傻了眼。

  东厂在哪也不知道,总也不能直接冲过去让他们配合自己找人吧。

  想来想去还是要先得到皇帝的支持。

  吴言出于碰运气的想法,学着灵虚的做法,直接驾车来到省衍居。

  省衍居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和其他宫殿不同,既没有守卫,也没有不时跑过的太监宫女。

  吴言独自靠坐在车厢前打盹,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

  “笃笃笃”有人敲响车厢把他吵醒。

  “朕记得你是叫玄一吧,怎么自己一个人入宫?你师父呢?”

  思宗皇帝站在马车旁冷厉的盯着吴言,像是他一个解释不对,马上就招来三百刀斧手将他剁成肉泥。

  夜幕降临,虽然远处宫殿门口已经挂上了油灯,但背光的思宗皇帝脸上还是一片朦胧。

  吴言被吓出一身冷汗,终于想起眼前之人毕竟是位君主,自己这样贸贸然找上门来,似乎有些冒失了。

  危急时刻,大脑转的飞快。

  “陛下,草民有一计可安天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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