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什么玩意,这都好意思上台,给老子爬。”
“去她娘的。”
一个个杯子从台下扔了上去迅疾的扑向大汉,大汉当即拿着骨头当棍子一棍子将杯子击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对着台下吼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音乐么,我吹的就是音乐,那是天籁之音,你们...”
一声冷哼从楼上传来,“滚下去。”
原本还十分嚣张的大汉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吓得一哆嗦,从老虎变成了鹌鹑,没有了之前面对千夫所指的霸气,缩着脑袋灰溜溜的从台上滚了下去。
是真的滚啊,那个头顶地,双脚发力,整个人像车轮一样的,迎着嘲讽声,嘘声,圆润的从台下滚了下去。
看着大汉真的滚了下去,罗丰又傻眼了。
“大人,刚刚那个身影就是纳摩。”阿须靠在罗丰的身边解释道。
哦,罗丰这就明白了过来,同时也认识到了纳摩在这里的威望。
仅仅是一声冷哼,就能够让一个干面对同样凶悍的屠夫的责骂声大吼大叫,撸袖子管大有要打上一架的大汉,灰头土脸,吓得屁股尿流的从台上滚了下去,其威望可见一斑。
罗丰的思索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魔音马上又来了。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他大汉也纷纷毫无廉耻的走上舞台,用着他们五花八门的乐器,像是两只手拍手的,两个大骨头做打击乐,那各种杯子的这些还算是正常的。
还有磕头的,肉手劈砖,捏着自己的喉咙唱歌差点窒息的,差点捏断自己喉骨的,各种奇葩一一呈现。
罗丰看到其中又一个什么都不带,起初以为是表演口技,毕竟这个罗丰在阴街上见过,还学过一二。
却不想这家伙不是表演口技的,是表演放屁的,刚刚一上去就是一个连环屁,噗噗噗,极其有节奏感的同时还有一股恶臭。
“臭死了,什么鬼啊。”
“杂种,你是来刺杀我们的么。”
轰隆一声,罗丰只见楼上的房间内飘出一片黑气,犹如波浪般扑向台上那个放屁男。
当看到这个煞气的时候,楼内当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台上那个放屁的更是双脚一软,直接再栽在台上,台上不只是有一股臭味还溢散出一股骚味。
味道并没有溢散开来,黑气就如约而至,黑气碰到了放屁男后,黑气直接把放屁男给包裹了起来,连带着放屁男的臭味,再次波浪般的冲出了娼寮外。
半响,外面才响起了放屁男的凄厉惨叫声。
“哼,下次谁敢表演那么低俗的音乐污了香儿的耳朵,我就把你们挫骨扬灰。”纳摩的声音中充斥着怒火和怨气,让众人全身一颤,表情越发的惊恐了。
就在此时一阵悦耳的箫音响起,众人当即安静了下来,凝神静听这曼妙的音乐。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在音节上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
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但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婉,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倏歇,台下,楼上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良久,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拍手,将掌声说给台上的那位。
罗丰的表情惊异,听到掌声才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侧,那位白衣飘飘的绝世俏公子已经不见了,因为她此时站在了舞台之上。
罗丰又一次重新认识到了忘忧,不想他会仙术以外,还吹的一手好萧。
这萧声余音绕梁,闻者动容。
最恐怖的是他可以调动众人的情绪,罗丰原本眼中众人的灵魂之火都变为红色,变为黑色。
但是萧声一起,全场化为一团祥和,众人的火焰都变成绿色平静了下来。
“这位公子,我家姑娘有请。”一个身穿纱裙的夜叉少女恭敬的来到台上,对忘忧万福后说道。
忘忧点点头后,轻轻地撩到自己的头发,说道,“我哪里还有几个朋友,想要一起不知可否。”
“这个...”纱裙夜叉面露难色。
忘忧轻轻地一笑,温柔的说道,“不如你回去问问那位香儿姑娘再来告知我,想来我坐哪里您应该知道吧。”
纱裙夜叉再次向忘忧万福后匆匆离开,忘忧脸上带着笑容漫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忘忧的行为让众人迷茫了,怎么了吹得那么好香儿姑娘都看不上?
不对啊,刚刚那个夜叉不是香儿姑娘的贴身丫鬟么,她出现不是代表香儿姑娘邀请她了么。
难道这小白脸看不上香儿姑娘。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猜测,楼内的众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头上的火焰开始变色,有灰,有黄。
对这个小白脸即感觉到惊讶,又同情他,因为这个小白脸竟然看不起香儿姑娘,那么那位肯定十分生气了,这小白脸也马上要变成小红脸了,那身白衣也要变成血衣了。
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生众人心中所想,众人惊讶的同时眼睛也紧紧的盯着忘忧,生怕错过那期待的一幕。
纱裙夜叉提着裙子匆匆的赶了过来,向忘忧万福后道,“姑娘一定同意了,请公子和你的同伴和我一起上楼。”
忘忧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对着纱裙夜叉拱手后道,“有劳姑娘了,请。”
“不敢,不敢。”纱裙夜叉露出惊恐的表情后,在众人羡慕和惊异的目光下带着几人上楼了。
香儿姑娘并不是在娼寮内,而是在娼寮之后,有着一道桥连接着。
在纱裙夜叉的带领下众人过桥,罗丰当即闻到了一股香味,香气四溢,也只是比灵茶的清香差上一筹而已。
“这是姑娘亲自调的香味,如果诸位喜欢,我可做主等诸位离开后给诸位一点。”
“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有劳姑娘了。”
小夜叉再次摆手称不敢后,带着众人来到了香味最浓郁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道,“姑娘,他们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声音清脆娇嫩,比黄莺儿还要好听。
纱裙夜叉闻言推开了房门,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没啥东西,只有一个香炉,正燃烧着溢散着阵阵炉香。
房间的窗边放着几盆菊花,是几盆白菊,傲霜怒放,清幽淡雅。
只见一个清秀绝俗的少女正在观赏菊花,穿一身嫩黄衫子,当真是人淡如菊,罗丰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清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