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祟祸之说 郡守嫡女(求追读 推荐)
太乙观设有寮房,专供一些山下香客歇息。
从弘道殿走下,连过数条山道,便来到寮房所在。
此间风景不差,依山而建。
有小桥流水,竹林雅舍不差。
时不时还能听到婉转鸟鸣声从山林间传来。
“两位居士,寮房到了。”徐青临作揖。
“多谢小道长。”
妙龄少女施施然回礼,身边小丫鬟也效仿。
“观里的膳堂就在山腰间,两位居士若需要的可自行前往。”
徐青临又向她们简单说了些太乙观一些生活方面需求。
让两位女居士连连点头。
待见得徐青临离开后。
那丫鬟才回过神来,春心荡漾,“小姐,这道长不但长得俊逸清秀,气质更出尘若仙似的,可比郡城那些所谓公子哥、世家子弟要可靠得多了。”
“红芍,你怎么他就不是俗世的世家子弟?”少女言道。
“啊?世家子弟怎会拜入太乙观呢?”
丫鬟红芍惊讶一声。
“太乙观可不是寻常道观,传闻连大炎开朝太祖都与太乙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是在道纪司中,自成一脉的道观。”
“有世家子弟拜入观里乃是寻常事。”
妙龄少女低声道。
“太好了,那太乙观的上人肯定能解决小姐身上的祟祸。”丫鬟红芍喜笑颜开。
听小姐将太乙观说得如此厉害,那太乙观的上人定是高人,祛除祟祸应该不难吧!
“希望如此!”
妙龄少女也随之浅笑一声。
…….
回到弘道殿。
徐青临就迫不及待的向青玄上人吐出疑问,
“上人,夺身祟祸是什么?”
“那是种无形无质,可入人心神的祟祸,被夺身祟祸影响的人,最终身体会被其夺走,成为另一个生灵。”青玄上人静坐于神台前,语气平静,可转而又道,
“不过,被夺身祟祸所夺舍的人,已经不算是活人,约莫七日后身体就会彻底失去生机,成为不死人,最终腐朽。”
“为什么夺身祟祸会说自己是妙华仙姑?”徐青临再问。
“老道也不知,祟祸的由来神秘,寻不到根源,它们就好似天魔、心魔的存在,也许对妙华到道姑的记忆是来自于某位不幸的古人。”青玄上人摇头。
“除了夺身祟祸还有其他不同的祟祸?”徐青临又问。
“有,羽化、不死、不老、人丹、灵婴、食人、淫欲…皆是不同的祟祸,不过要数那一类祟祸最是可怕,那莫过于杀劫祟祸。”
“此祟祸一现,便是浮尸百里,血流成河,人间惨祸。”青玄上人说道。
徐青临还是第一次如此的了解祟祸。
“我们有什么办法对付它们?”
“祟祸杀之不死,唯有用银网捕之,再以地火焚烧或以天雷炼化。”
“武者气血呢?”徐青临蹙眉。
“奈何不了,但会让一些祟祸忌惮。”青玄上人摇头。
“当真邪异。”
徐青临意外,武者的气血竟然奈何不了祟祸。
难怪说下山斩除祟祸向来凶险难料。
“上人,那我观的太乙救苦护身妙经可对祟祸有用?”
“有!”
青玄上人点头,“世俗人若常诵救苦护身妙经,可使弱小的祟祸不侵,有护身之妙,老道以为,此经既是祖师所留,必藏有真正对付祟祸的力量。”
“可惜我太乙观上千载以来,也不曾发现此经真正玄妙伟力。”
闻言,徐青临俯身再翻开太乙救苦护身经的古籍。
默诵一遍,可依旧不曾发现什么玄妙。
与武功秘籍差异甚大。
“你来弘道殿几日了?”
“三日了。”
“回去常诵此经,莫要小觑了它。”
“明白的。”
徐青临听从遵嘱。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登于道录,成为太乙观的正式弟子,也得将此经给吃透。
由于得听祟祸一事,今日在弘道殿的时间待得久了点,约莫两个时辰,聆听青玄上人讲经诵法,也见见山下的红尘香客面貌。
一种乱世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徐青临尤为感慨。
直到临近黄昏,他才从弘道殿离去,前往膳堂。
刚打好饭坐下,在他心里有消息“外院小灵通”之称余长安余师兄便凑到身旁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徐师弟,听说咱们外院寮房住进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妙龄少女。”
也不难怪余长安如此激动澎湃,春心荡漾。
这太乙观简直就是和尚庙,除了上山的香客,根本不收女弟子。
只有乾修,没有坤道。
观里弟子又多是青少年,阳刚气盛。
莫说亲眼目睹一位长相倾城的妙龄少女,仅是听闻,就按耐不住产生各种幻想。
“嗯!”徐青临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扒饭。
“啧啧啧,听说那位女香客不但长得钟灵毓秀、肤如凝脂,而且我还听说她身份不简单呐!”余长安憧憬且激动。
“怎么说?”徐青临好奇问。
“我听其他师兄说,那香客乃是山下巨鹿郡守的嫡女,出身官宦世家,大家闺秀,对我们而言高不可攀。”余长安附耳低声。
拜入太乙观的弟子,多是寻常百姓。
对于传闻中的一郡父母官,那都是抱着敬畏感与距离感,得闻巨鹿郡守的嫡女上山,不亚于见到王朝公主那般,在这个年少轻狂的年纪,心间会油然而生出一种对“白月光”的向往。
当然!
距离感也是满满的。
似那姑射神女,只能远观而不可渎之。
一郡郡守,封疆大吏,对于徐青临的前世今生而言,同样高不可攀。
不过,由于某类不可知的变化。
让他渐渐淡忘俗世间的阶级差距。
大概是某位古人所言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或许是某位狂人所喊出的“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于这个乱世王朝中,都是代入一种超脱感而俯视之。
这种自大说好也好,说坏也坏。
不过徐青临并没打算更改。
无它,深渊世界的存在与武道,让他有资格平等的对待任何一人。
何须自卑!
“连堂堂郡守嫡女竟也解决不了夺身祟祸,会被此所烦扰?”徐青临听着听着,却是想到另一层。
也对夺身祟祸的可怕认知再添一个层次。
但也有个问题萦绕不散。
为什么沾染祟祸的郡守嫡女身上会有“淡淡的”“不醇正的”的深渊空气的香甜味道?
好想来一口!
这是徐青临心底压下去的念头。
让他很莫名其妙。
正聊着,徐青临与余长安都没察觉他们所在讨论的人正迈着莲步,摇曳生姿般走来。
端着膳堂的食碗,身旁跟着小丫鬟。
“小道长,又见面了。”
郡守嫡女浅笑。
似一滴水墨,滴入氤氲的江湖之间。
一刹那间,眼帘间被渲染上一层斑斓色彩。
这是余长安余师兄心底深处的唯一念头。
他呆愣住了,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不挪开半点。
本是话唠的他一下子成哑巴了。
挤不出半句话来。
“居士在寮房可待得习惯?”
徐青临施施然,随口打了个招呼。
“挺好的,许久不曾如此身心得到安宁了。”
郡守嫡女声音空灵婉转,心情也甚是舒畅,眼角眉梢也都感觉在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