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呼风唤雨
“的确如平虚子老祖所言,方才是我道家真仙在此施法。”
紫霄道人将自己所见所闻缓缓讲来:
“当时我正在公开传授引雷术……想必是贫道讲道过于精彩,引起了路过的道家真仙共鸣,方才在此施展真仙手段,引来了那九天之雷。”
身形魁梧的元天纲听不下去紫霄道人夹带私货的描述,扯着脖子问道:“那你说说这地面是怎么回事?九天之雷能把地面轰得如此平坦?”
“那自是我道家真仙道法玄妙,村野匹夫自是难以理解。”
紫霄道人神色自若地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平虚子扶着胡须,笑呵呵地附和道。
同时转身对紫霄道人说道:“好徒孙,有时间会路过上清宫可以回去看看,你师傅常常念叨你呢。”
似乎忘了当年紫霄道人正式被他师傅逐出山门的。
紫霄道人似乎也忘了这茬,面露喜色地说道:“下次一定。”
……
胡养生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练习的一道法术,已引起满城风雨。
接下来几日便是不断重复的喂猫,吃妖怪的枯燥日常。
经过不断地投喂薄荷草,胡养生也终于与玄猫混得熟络了起来。
知晓了这只玄猫名为阿狸。
“阿狸,你可知道甲字牢看守的信息吗?”
胡养生将薄荷草拿在手中,四处摇晃时随口问道。
正四抓朝天,胡乱挥舞着爪子想要抓住薄荷草的玄猫阿狸,听到胡养生的问题,也没多想便随口答道:“不知道哦。”
连阿狸都不清楚甲字牢看守的信息,胡养生感到有些难办,在不清楚甲字牢镇守信息之前,他还不想冒险前往。
只能从其他途径获取信息了。
可惜胡养生在这个世界的人脉,不能说是胜友如云吧,只能说是基本没有。
总不能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你知道镇妖司甲字牢狱看守的信息吗?
先要获取信息,要选择人多口杂的地方,混入其中。酒楼青楼都是不错的选择。
刚好胡养生手上有一间新收购的酒楼,可惜醉仙楼生意惨淡,平日连顾客都见不到几个,更别说打探信息了。
胡养生苦思良久,想到了一个可以给酒楼带来人气的方法。
……
沾了真仙的光,清风道观也成了最近最火热的道观。
前来听紫霄道人讲道的人数比往日多了许多,其中不乏一些同行前来取经。
看着下方一众慕名而来的听众,紫霄道人却心虚了起来。
外界越传越虚,有人说他是真仙的不记名弟子;有人说真仙看中他根骨清奇,成仙有望,所以前来指点;更有甚者说他是真仙流落在人间的私生子。
现在说他跟真仙没有关系,当日讲授引雷术只是巧合怕是也没人会信了。
紫霄道人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真仙若是前来问罪,就说是平虚子指示的。天塌下来有平虚子顶着呢。”
一想到有平虚子顶锅,紫霄道人不安的心也平复了许多,整理好着装,飘然落入场内。
“今天要讲授的,是道家一门初级道法:呼风唤雨。”
“我先演练一遍。”
紫霄道人大袖一挥,厉声喝道:“风来!”
坐在前方靠近紫霄道人的听众顿时觉得清风拂面,好不清爽。
“雨来!”
清风山上飘来一朵乌云,酝酿了半天,也不见一滴雨落下来。
眼见施法失败,紫霄道人面不改色地说道:“诸位都没有携带伞具,我就不将雨唤下来了,免得淋湿了诸位。”
听闻此言,底下的人纷纷称赞道:
“原来如此,道长有心了。”
“要不怎么说道长能得到仙人青睐呢,细还是道长细啊。”
叁二一转头对旁边的胡养生悄声说道:“其实这门法术师傅的释放成功概率只有五成左右,每次讲道之前,我都看见师傅悄悄在后山练习,一定要练习失败一次才会出来演示。”
“为何要失败一次?”胡养生不解地问道。
“哎呀,你笨吗?上一次失败了,下一次成功的概率不就高了吗。”叁二一如是说道。
胡养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胡养生一边与叁二一聊天,一边分身在荒山准备练习呼风唤雨之术。
哦,对了,现在不能叫做荒山了,朝廷给做座山起了个官方的名字,叫做仙来峰。
山上面那个巨大的光滑平台,叫做仙来坪。
为了不冒犯到真仙,现在闲杂人等是不允许靠近这座山的。
胡养生可以更加放心地在这里练习法术,不怕被别人撞到了。
“风来!”
阴分身挥舞衣袖,狂风呼啸而至,仙来峰上卷起飓风。
胡养生这次有意控制力量,没有搞得像上次那般高调,但狂风忽起,飞沙走石,无数的树木拔根而起飞到天空,怎能不引人注目?
原本来清风道观听道的人本就抱着一睹仙缘的心思,实时关注着仙来峰这边。
一看那边真仙再次施法,纷纷起身向着仙来峰方向奔去,独留下了紫霄道人与弟子叁二一在风中凌乱。
“师傅你不会真的是真仙的私生子吧。”
叁二一惊讶地说道。
“这…不会真这么巧吧?”
连续两次自己讲什么,真仙就演示什么,说是巧合怕是自己都不信了,紫霄道人决定回去就翻一翻族谱,可惜老父亲已离世多年,自己是不是抱养已无从得知。
胡养生阳分身也趁机离开清风山,传送到了仙来坪,一头扎进飓风之中。
一道道罡风撞击到阳分身身上,胡养生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
低头看去,手臂竟然被罡风化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九天之雷都仅仅是感觉到一些麻酥而已,这罡风竟然能伤到肉体?”
胡养生发觉自己小瞧了这呼风唤雨之术了。
胡养生了解了呼风唤雨的强度,打算将飓风挥到天边任其消散。
好巧不巧,一道罡风脱离飓风,向着清风山而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清风山顶被罡风瞬间切断,轰然倒塌,其切面光滑如镜。
清风山成了秃头山。
紫霄道人看着忽然消失的山峰心中大骇,从原本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无量天尊!我竟然真的妄图攀上真仙关系,险些迷失了自己,这一定是真仙给予我的警告。不能再借助真仙威名趁机讲道了……也许应该避一避风头更好。”
思量片刻后,紫霄道人转头对叁二一说道:“传令下去,清风道观从今日起闭观三月,不再接客。”
叁二一一脸迷惑,又听闻师傅继续说道:“二一啊,如今你已及冠,是时候下山游历一番了。”
叁二一不清楚其中原委,顿时悲从中来,言语间流露出哭腔说道:“师傅你攀上真仙关系就不要我了吗?”
“胡说什么!”紫霄道人重重的在叁二一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下山去历练三年,三年后如果清风道观还在,你便回来,为师亲自赐你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