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瞬间汗毛直立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翻身就向旁边滚出去。
随后,一股腥风扑来,庞大的黑影差之毫厘的扑在了刚刚站立的地方。
“砰”
锋利的巨爪在先前的巨石上划出一道火星。
洛尘心有余悸的转身站起来,惊骇的看向刚才的那道黑影。
一头浑身黝黑,一丈多长,散发着浓厚的凶戾气息的幽影黑豹。
此刻正瞪着幽蓝嗜血的双眼,舔噬着猩红的舌头,站在巨石旁迈动着看似优雅的步伐。
闪着幽光的利爪不断抓挠着脚下的碎石。
嗜血的气息牢牢锁定刚刚逃过一劫有些狼狈的洛尘。
“这条黑豹怎么过来的,我身上有绿液,不应该是嗅到气味过来的。”
洛尘紧紧盯住眼前的黑豹,内心不由阵阵发寒。
“是了,定是被猴山的怒吼吸引过来的。”洛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霉运。
腥风再次迎面扑来。
前面的黑豹张开血盆大嘴,向出神的洛尘扑去。
洛尘双腿微曲腰身一拧,让开扑来的黑影,随后一个鞭腿抽了出去。
“嘶”“碰”
“唔”
洛尘发出一声闷哼,眉头一皱。
一腿换一抓,后背三道血淋淋的抓痕,还好并不算太深。
黑豹挨了一腿,在地上一个翻转,有些踉跄随后若无其事的再次站了起来。
猩红的舌头舔着还带着血迹的利爪,散发着蓝光的眼神充满了嗜血。随后围着洛尘游走起来,并不着急。
看着不断游走的黑豹,散发着浓厚的煞气,比那头孤狼还要可怕难缠。
洛尘内心一阵苦涩,并未有太大畏惧,而是运起道拳,以不变应万变。
随后这头狡猾的黑豹,一击不中就再次拉开游走,从不多做纠缠,周而复始。
洛尘身上的抓痕越来越多,唯一庆幸的的是并不致命。
黑豹也好不了多少,协调的身躯也多了些踉跄,嗜血的双眼充满残忍和谨慎。每次扑击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随着太阳即将落山,洛尘的心中却越发暗暗着急起来,却不敢在最善于奔袭的黑豹面前逃走。
“不能在等下去了,天若黑了,自己绝对不是这黑豹的对手,这黑豹就算不是凶兽也差之不远了。”
洛尘还有一次机会,就是用未入门的呼吸法催动道拳力拼一次。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准确的说只能打出一拳,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本来还想等着黑豹大意,没想到这畜牲竞如此的小心谨慎,怪不得老道曾说,凶兽没有一头好相与的,这只黑豹还不是凶兽都已经这么难缠。
看着天色将暗,洛尘只得心下决定。
随后运起呼吸法融入拳式,首次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身躯故意踉跄了一下。
顿时一股黑影夹杂着煞气腥风,从侧方扑来。
只是当洛尘呼吸法融入拳势之时,黑豹不愧是即将跨入凶兽的存在,瞬间察觉到眼前猎物的气势不对。前扑的身躯在半空陡然一缩向旁边翻去。
洛尘哪能放它离去,本来准备打向黑豹腰部的一拳,立刻砸向了黑豹头颅。随后再次奋力打出一拳,却被黑豹尽力抬起的前爪挡住。
“碰”
黑豹瞬间被打的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碎石之上,浑身晃动了几下也没站起来。
“唉”
洛尘看着倒飞出去的黑豹,不由内心苦笑一声。随后跌坐在地,头眩目晕,浑身犹如被抽空一般。
他却知道,自己这全力的两拳,让这头黑豹或许遭受了重创,然却不致死。
若是这两拳能砸在黑豹的细腰上,那它就完了,没想到这黑豹最后竞如此果决和谨慎。
瘫倒在碎石上的黑豹,挨了一拳的前肢不断抽搐。
庞大的头颅不断抽动,狰狞锋利的豹牙断了一颗,血液不断从有些扭曲的嘴巴流出,幽蓝色的豹眼也蒙上了一层血红和茫然,黑绒的耳朵也有血迹渗出。
洛尘泛起一阵苦涩,收回不甘的眼神,双手尽力结手印,运起呼吸法,趁着黑豹暂时动弹不了也尽力的恢复起来。
不久
“哧呼”
“呼”
浓重的粗喘和踉跄的踢踏声传来。
洛尘庆幸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不由一阵苦涩和哀伤,拼死一搏,呼吸法还是没能入门,脑海的九个古字依然稳丝不动。
“这老道到底传的什么呼吸法啊。”
洛尘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疲惫的身躯扶着一旁散落的石块蹒跚的站了起来。
黑豹喘着浓重的粗气,晃动着狰狞的头颅,布满血红泛着蓝光的双眼充满了怨毒和残忍。
微蜷着前肢,以剩下三肢支撑着身体,蹒跚晃动着向洛尘走来。
洛尘紧了紧手中尖棱的石块。
就在洛尘准备就算死也要拼一下时。
微曲着身躯准备前扑的黑豹,身型突然一顿,黑绒般的耳朵动了动,随后转头向后山看去。
紧接着又转头对着充满戒备的洛尘,呲牙嘶吼起来,充满了不甘和戾气。幽兰血红的双眼充满了犹豫和暴躁。
洛尘同时也发现了黑豹的异状,抬眼看去,顿时心中大惊。
从猴山散去的猴群,不知何时竟从山下黑压压的向山头爬来。
最近的距他们已不足百丈,抓着尖利的石块,猴脸充满了狰狞和凶戾。
黑豹再次回望一眼,对着洛尘发出一声不甘暴躁的嘶吼,侧身就要下山向群山深处跑去。
在黑豹准备放弃扑杀他,开始跑路时,洛尘也看了眼越来越近凶厉的猴群,不由打了个寒颤。
随后他松开手中的石块,双腿用尽最后气力跳向侧身而过黑豹后背。然后如八爪鱼般牢牢抱住黑豹。
奔逃的黑豹突觉后背一沉,发出一声愤怒暴躁的低吼,跳跃着三条腿抖动着身躯向山下跑去。
一路上,边跑边晃动着身躯,故意从灌木丛林穿过,可无论它如何不甘暴怒,后背那个身躯却犹如牛皮糖一样牢牢粘在后背甩都甩不掉。
此刻洛尘却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腹内早就翻江倒海,头晕目眩,全身上下被灌木丛挂的鲜血淋淋,已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