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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初遇谢浅音

三界英雄录 排骨仙 5479 2024-11-12 08:23

  墨家弟子于阎君封神大会行刺一事触怒东岳大帝,帝君殿传榜各地缉拿墨家子弟,缉拿榜文上写道拿获墨家门生一员可得一千冥币,获教头一员可得一万冥币,如若擒获矩子可得百万冥币,一时间冥界内为捉拿墨家子弟热闹非常。

  平等王李自成地界临近西原,为向东岳大帝献功,大肆追捕墨家弟子。

  传言墨家本营藏匿藏剑关外,帝君殿遣出红衣卫每日在关内四周巡查,一日终获矩子踪迹,红衣卫与墨家子弟激战数场并打伤矩子,红衣卫急向帝君殿发信求援,不想反被矩子率几个教头溜了,藏剑关飞骑也曾一路寻找,并未发现墨家行踪。

  炳灵公黄天化得悉矩子负伤向冥界内陆逃遁,便向大帝请个旨意:得墨家矩子者可获封判都察司尚书神位,于是各路奇能异士自平等王地界至卞城王地界争相打探矩子下落,深恐落了脚丢掉封神机遇。

  赵毅自习了药师真经后真元大增,他在卞城王城内开设一家医馆,因他医术高明,灵药效用又高,不久便蜚声鹊起,卞城王朱温也下旨许他为官军医治,赵毅便借机向王府讨要介帖,送一些孤苦阴灵去往生,他一片善心感动卞城王城地界许多民众。

  这一日,他正在医馆行医,馆外走进两个陌生汉子,赵毅尚未问话,对方已将五万冥币送至案前,赵毅正疑惑,对方道:“可否请先生挪步去医治个病患?”

  赵毅将冥币推回,警惕道:“咱医治病患不需这许多钱,请送患者过来医馆,你看医馆里外都是来求医的阴民,咱家不方便外出行医。”

  对方忽地跪下道:“我等一路打听,都说赵先生仁心神医,可医治不治之症,家主现身受重患,不能行动,请先生移步去一看。”

  赵毅见此心生不忍,于是问道:“你家家主现在哪里?带咱去吧。”

  两汉子大喜,急忙引路到百花楼前,赵毅一见有些犹疑道:“怎么在这里?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说罢转身要走,两汉子却将他死死架住道:“先生进去就知晓了。”

  赵毅习了药师真经后已会些功法,这两汉子本不是敌手,只是百花楼前百姓往来嘈杂,多有不便,于是随了他俩入内,到一处隐秘上房才瞧见病患老者。

  两汉子见了老者拱手道:“矩子,赵先生请来了。”

  赵毅听后吃了一惊,眼前的病患竟是墨家首领矩子。老者勉力坐起,掀开罩袍,只见一把蛇钩穿背后挂在前胸,老者沙哑道:“先生多有得罪,请你来实属万不得已,老朽被帝君殿缉拿时身中红衣卫蛇钩,请了些医者均无可奈何,听闻先生医术高明,不知是否可以除了蛇钩。先生若是心有顾忌不肯医治,也可离去。”

  老者说罢,旁边两汉子已抽刀等待赵毅答复,赵毅心想咱要是离开必定遭你毒手,这么清楚的事咱怎会不明白?

  他也深恨帝君殿与十殿阎君,平日里听闻墨家弟子行刺阎君也深为敬佩,今日虽是身不由己,但相助墨家也是情愿的。

  他将药箱放在台上,细细瞧了矩子身上蛇钩,矩子沙哑道:“此阴毒利器专为红衣卫打造,入体后不能取出就身灭了。”

  赵毅抓住蛇钩一端,二指运用真力在蛇头处一敲,当啷一声蛇钩端头断落,赵毅再轻轻一拍,蛇钩后端飞出矩子背部。

  墨家两个教头见赵毅如此轻松除了蛇钩,又是惊异又是佩服。矩子一见也赞道:“好手法!”

  赵毅打开药箱,取出灵药敷治,待敷治完毕,矩子掩上罩袍,其后沉声问道:“先生身怀神术,早可轻易制服我墨家兄弟,为何还要医治老朽?”

  赵毅知晓被他看出自己本领,正色回道:“帝君殿和红衣卫在冥界里胡作非为,咱向来看不上他们。墨家替天行道,咱家深为敬佩,现留下十副灵药,你慢慢敷治就行,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罢赵毅欲转身出门,两个教头奉上医资,赵毅收下出门后,屋内两教头问道:“矩子,今次若不除了他,只恐他出门就去向红衣卫告发,只有除了他才稳妥。”

  矩子掩上衣襟,闭目叹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位先生乃是位医仙,他方才单指便可削断蛇钩,纵使文渊还在都不极他,他若要加害我真是易如反掌,你等都拦不住他。”

  两教头惊异道:“他有法术不使反医好矩子,这又是何意啊?”矩子再叹道:“外间传闻果然不虚,这位赵先生果是神医仁心。”

  赵毅刚回到医馆门前,就见卞城王长子朱友裕在门前等候,他一见赵毅,急急拖拽上马便走。赵毅呼道:“大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样匆忙?”朱友裕回道:“父王病倒,请先生速速去医治。”

  朱友裕驾骑载了赵毅一路冲进卞城王大殿前,随即翻身下马交与辕门曹官。赵毅随了他进去,待进了内殿,只见五位绝色美女被捆绑与阶下,个个面色煞白,哆嗦不止,一边小公子朱友贞破口大骂,言称要将她几个诛灭了献祭。

  赵毅进了内宫,朱友裕掀开帷帐,只见卞城王朱温面容狰狞,四肢抽搐,口中大呼小叫。赵毅问道:“大王为什么这副样子?”

  朱友裕凑耳说了几句,赵毅心内暗笑,原来是与门外五个美女子彻夜寻欢,中了马上风了。

  朱友裕捏着卞城王臂膀连呼父亲,不料朱温痴狂间一拳打来正中他眼目。朱友裕呼一声痛,向赵毅道:“先生快快使法医治,父王癫狂模样若是传出殿去,不晓得又惹来多少烦乱事。”

  赵毅淡淡一笑道:“咱家医治倒是可以,只是先请大公子放了外边五个女子。”

  朱友裕讶异道:“先生不可胡说,外边几个女子乃是父王所爱者,你若是讨要,便是个大罪过。”

  门外朱友贞入内听得真真,勃然大怒,挥剑架于赵毅脖颈处骂道:“你这大胆泼贼,安敢犯上讨要父王宠姬!”

  赵毅正色道:“小公子要动手请便,如果不放门外几个女子,咱家绝不会医治卞城王,你二位瞧着办吧!”

  朱友裕问道:“你是要替她们求个情面,并非要纳回家中?”

  赵毅摇首道:“咱要她几个回家做什么?”

  朱友裕扯开朱友贞手中宝剑,呵呵笑道:“原来竟是误会了,朱某向先生允诺不诛灭她几个,可否?”

  朱友贞斜目向赵毅道:“我却有些信不得他。”

  朱友裕笑道:“赵先生神医妙方,一定可医治父王,王弟休要多虑。”

  为掩饰使用仙术,赵毅先插根银针入卞城王气海,后运用真力,点住卞城王额头使了个清心术,卞城王朱温一会镇定下来,四肢不再抖动。

  赵毅再使个回灵法,卞城王体内损耗灵力点点回复,片刻后睁开双眼问道:“孤在何处啊?”

  朱友裕大喜,端住朱温双手呼道:“父王,你失了神智虚弱不堪,儿请了赵先生来医治的,父王自觉如何啊?”

  朱温嘶哑问道:“孤为何如此虚弱?”

  朱友贞去殿外捉了几个女子进来,大骂一通道:“便是这几个妖孽迷乱父王以至病倒。”

  朱温目光忽地变得极恶,嘶声道:“你们几个妖孽,是受谁差使迷惑本王?”

  几个女子哀哀哭泣回道:“大王,并无此事,大王昨夜一夜欢愉受了邪风了。”

  朱友贞唾骂道:“胡说!正是你几个迷乱父王才会病倒。”

  朱温凝神微微顿首,朱友贞明白父王心意,挥剑劈向五个女子,赵毅喝道:“住手!”朱友贞几剑下去,五位绝色女子飞灰湮灭。

  赵毅转头向朱友裕道:“大公子可是答应过我的!”

  朱友裕不理,只说道:“多谢赵先生医治父王,去府库领赏币去吧。”赵毅心中怒气未消,哼一声拂袖而去。

  朱友贞见他无礼,怒道:“这狂妄之徒,若不是念在他医治父王,早将他一刀两端!”

  朱友裕叮嘱道:“王弟不可,他虽狂傲,却也是卞城王城地界医术不二之才。若将他灭了,迟时再有难症,去何处寻找这样良医?”

  朱友贞骂道:“早晚将这匹夫砍为飞灰!”说罢出宫而去。

  赵毅未领府库半分赏币,径自向殿外走去,只见杂兵使鞭抽打数百阴灵搭建玉园,有不听吩咐的一刀便予诛灭,阴灵们惨不可言。

  出到殿外街上,又见卞城王卫军调戏竹节小鬼,那些个竹节小鬼本是残疾,依靠吹奏斗戏在阴间谋生,卫军们将个小鬼抛掷数个回合,扑通撞至墙上,只见竹节散落一地,小鬼哀鸣一声便陨灭了。

  卫军犹不罢休,将两个小鬼互踢戏耍,一会两个小鬼也变得七零八落,一个小鬼缓缓爬至赵毅足下,泪如泉涌,因不会说话,只得发出哀哀悲呼,赵毅心中悲悯油然而生,捧起小鬼问道:“你是要咱救他们么?”竹节小鬼连连顿首。

  赵毅捏个法诀,喝一声道:“去!”只见漫天下起花雨,缤纷花瓣艳丽无比,观看者纷纷入迷,这个是药师真经中幻术。

  卫军瞧得如痴如醉,七歪八躺横了一地,街边民众不晓得发生何事议论纷纷,只敢在一旁观看。

  赵毅扶起几个竹节小鬼,轻声道:“快点离开吧,不要再来这里。”几个竹节小鬼跪下行礼后匆匆离去。

  赵毅长叹一声,捧起药箱向医馆行去,殊不知身后已有个身影跟上。赵毅到医馆时,门外求医者已排出二十丈长,侍童一见他到了,欢喜道:“先生到了,先生到了。”

  一晃眼已近夜,赵毅抬头望去仅剩最后一客,来客进了医馆,并不求医,扑通跪倒赵毅案前叩首道:“先生助我!先生助我!”

  赵毅急站起道:“请站起说话,这样跪下咱家承受不起的。”

  来客将头一抬,原来是个老者,见他说道:“老朽若是未看错,先生应是位大仙真人。”

  赵毅一听,忙唤小童去掩了门,一会轻轻问道:“老先生是谁?到底有什么事?”

  老者露出冀望眼神说道:“今天在街上见先生施了个法诀,卞城王兵丁便如痴如醉纷纷倒地不起,先生法力高深,求先生助我。”

  赵毅不善谎言,只说道:“咱家是会一点仙术,老先生究竟有什么事啊?”

  老者自怀中掏出幅绢画,打开后泪如泉涌哀求道:“画中的是老朽小女,名唤谢浅音,被卞城王相中,她不愿服侍卞城王,被他羁押密牢,老朽已数月未见亲女,求先生搭救。”

  老者说完掏出袋冥币奉上再道:“老朽倾尽家资买了两张介帖,原打算与爱女一起投生去的。现身上仅剩三千冥币,请先生收纳,务请先生搭救小女。”

  赵毅未接老者钱袋,将绢画接来一看,顿时头昏目眩,犹如五雷轰顶,原来画中女子与他妻子长相一般无二,赵毅细细看了绢画半晌,强忍激动问道:“老先生尊姓大名啊?”

  老者哦一声道:“老朽姓谢双名长一。”赵毅心内思忖这谢浅音与自己妻子长的如此相像,难不成是妻子的往生?当下决定要救出谢浅音,查个明白。

  他对一说道:“谢老先生可以安心,咱家去想想法子搭救你的女儿。”谢长一听到赵毅允诺搭救女儿,老泪纵横跪地连连叩首被赵毅劝住。

  当夜,赵毅点起明灯在医馆内细细端详谢浅音绢画,脑内浮现在阳世间与妻儿的种种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景象,不禁间眼眶已湿。

  忽地两道黑影自屋内梁上落下,其中一个持把寒剑架在他颈后。赵毅喝道:“你作什么?这里是医馆,要钱财去柜里拿就是了。”

  对方怒道:“你这奸贼!前脚方出百花楼,后脚便去卞城王那里卖了我家矩子,你还有何话说!”

  “胡说!”赵毅一听才晓得是墨家弟子,于是怒道:“咱家什么时候出卖了你家矩子?我去卞城王大殿是为医治卞城王朱温的,与你家矩子有什么干系?”

  对方将剑压的愈发紧,口中说道:“你去医治卞城王是假,告发矩子是真。为何你回了医馆后,我家矩子便被卞城王军师李振捕拿?若非你泄密,他怎会知晓矩子藏身之处?”

  赵毅性格刚烈,哪里肯受这般诬构,直直道:“你要砍就砍,咱家绝不会怕你。若是要说我出卖你家矩子,咱家绝不会认!”

  另一墨家弟子道:“你却如何证明矩子非你所卖?除非你救出我家矩子,才能显你清白。”

  赵毅讥笑道:“平时常听说墨家弟子侠义干云,一直除暴安良,今天却用剑强迫我去救你家矩子,咱家偏不从,你愿砍就砍,快快下手!”

  持剑弟子骂道:“你这恶贼出卖矩子,安敢如此狂妄,看剑!”说罢将剑压下,赵毅使指轻轻一弹,他便飞出撞至梁柱,另一墨家弟子见状将手中短刀掷向赵毅,他将掌一开释出个法盾,短刀遇到法盾当啷落地,赵毅捏指再向他一弹,他犹如被大锤敲击顿时晕迷。

  楼上歇息童子听到动静,跑下楼来一看情状,慌道:“师傅,这两个行刺的是谁?”

  赵毅淡淡说道:“不要慌张,他两个着急求医,硬闯进来被咱家制服了,快快将他们绑上。”

  掀开墨家弟子面罩,原来就是百花楼所遇两教头,童子将两个墨家教头一顿捆绑,赵毅吩咐童子先去歇息,其后使清心术恢复两个墨家教头神智。

  他两个昏昏醒来一见自身已被绑缚,大骂赵毅无耻恶贼。赵毅又使个禁音术,他两个虽破口大骂却半点无声,只得停了咒骂,垂头默默无言。

  赵毅怒道:“你们两个说我出卖你家矩子,咱家从没做过这种下作的事情。既然矩子被捉拿,你们不去设法搭救,反而来我医馆惹事,即便是砍了我,矩子能救得回么?真是可笑得很!”两个墨家教头相视无语。

  赵毅接道:“既然这样,为证明咱的清白,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就由咱家去搭救你家矩子。”赵毅解了禁音术,两位墨家教头惭惭说道:“柳真定、郭怀谢过先生,方才举动放肆,得罪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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