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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射日弓诛灭转轮王

三界英雄录 排骨仙 6574 2024-11-12 08:23

  望乡台上茶过两巡,平等王李自成早已不耐烦了,问道:“泰山王何时开宣会盟状?”

  曹操请望乡台校官退去艺伎和茶童,对李自成道:“今日这会盟状宣不成了。”李自成听了讶然。

  卞城王黄巢急了大叫道:“为何宣不得?泰山王今日须说个明白。”

  曹操转头望向转轮王努尔哈赤,说道:“这个却要问转轮王了。”

  转轮王努尔哈赤正色道:“泰山王此话何意?”

  曹操微微一笑,说道:“今日本是会盟,转轮王却遣了三万阴兵围了望乡台,是来击鼓而歌么?”

  其他阎君听了此话面面相觑。努尔哈赤见事已揭出,呵呵冷笑道:“冥界自封神开世便杀伐不断,东岳大帝亲封十殿阎君操持秩序,如今泰山王违逆帝君殿旨意,意图诛灭其他阎君称霸冥界,泰山王能做,本王自然也做得。”

  说罢他带着五大臣退向剑墙,崖后上来一列飞骑自空中抛下冬器,转轮王拿了兵器冷笑:“今转轮王府奉了谕旨讨逆贼曹操,不相干的速速离去,助孤讨贼的自有帝君殿的封赏!”

  一旁费英东随即将帝君殿谕旨亮于众阎君面前。曹操此时也冷笑道:“转轮王这假谕旨要诳谁?操某这里倒也有份谕旨,特请诸位一观。”说罢一旁荀攸也也亮出份谕旨。

  几位阎君见了不分真假,只窃窃私语。努尔哈赤于是喝道:“曹贼!你既知孤的大军已围了这望乡台,还不跪服?”说罢左右挥了刀剑要上前来。

  只听得泰山王侍卫典韦大喝一声:“典韦在此!哪个贼胚敢伤我家主公?”说完一脚将桌台踢向努尔哈赤,安费扬古挥起长刀将桌台砍作两段。

  曹操此时沉声说道:“转轮王且慢动手,曹某有一宝物供诸位一观。”

  说罢自头冠内取出把小弓,那物到了手里忽地长成个大弓,曹操抚摸弓身,点着上面金乌说道:“诸位可有识得此弓者?”众阎王何曾见过大羿射日弓,一个个满脸疑惑。

  泰山王曹操见众阎君不识射日弓,呵呵笑道:“今日便由曹某献技与诸位阎君观赏。”

  说罢不待转轮王应声,拉弓射出一箭,白箭带着凄厉呼啸射向努尔哈赤,转轮王下属几位大臣上前来挡,被白箭波锋一触瞬即化为飞灰,箭头波动又撕裂转轮王神体,击碎望乡台北面剑墙,一路呼啸向前。

  崖上十几个飞骑躲闪不及,被箭力袭卷也瞬间灰飞烟灭,转眼间北面几座山丘也被飞箭击碎崩塌,白箭自北方斜入天际,渐渐地隐没了。

  众阎王见神弓如此威力惊得呆若木鸡,望乡台校官也唬得跌坐在地大呼小叫。

  卞成王黄巢骇然问道:“敢问泰山王用的是何神器?”

  曹操微微一笑,说到:“诸公可曾听说大羿怒射九日故事?”

  五官王洪秀全听了大惊道:“莫不是大羿射日弓?”

  曹操又笑道:“五官王见闻渊博,曹某手里所拿的正是射日弓。”

  说罢引几位阎君到望乡台南面观看,见泰山王府禁军已与转轮王府禁军厮杀在一处,曹操叹道:“转轮王已陨灭,可惜这些无主阴兵犹在顽斗。”

  他吩咐将转轮王一副头盔挑了去示众,转轮王府禁军一见,自知大势已去,遂拼力往外突围。

  此时望乡台前后已被曹纯围得铁桶一般,怎生突得出去,不多时转轮王府禁军尽被诛灭。

  一会曹纯上来台顶禀报:“禀王上,转轮王府禁军已尽灭。皇太极率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侵攻望乡台,已被张辽、徐晃、张郃三位将军击退。宋帝王军暂未有举动。”

  曹操大声夸赞,转向几位阎君说道:“诸公谁与操一起讨胡?宋帝王欺辱我冥地已久,可趁此良机剪除此贼,凡所战获可与诸公平分。”

  听了此话,卞城王黄巢与平等王李自成有些跃跃欲试,但又顾忌泰山王曹操手中大羿射日神弓。

  黄巢疑惑道:“谁晓得泰山王以后不认前帐,本王却白白损失兵马钱财。”

  曹操淡淡笑道:“我四家会盟讨胡,宋帝王怎会兴兵征伐一个?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协力应付,往后必有祸事。曹某神弓只为击破胡虏,又怎会用于三位阎君?曹某虽愚钝,不致糊涂至此。现转轮王军已破,宋帝王兵败只在眼前,他两个兵马钱财极多,诸公若是谦让,曹某便自家收了。”

  此时荀攸呈上会盟状,三位阎君思虑片刻,一个个签了状子。

  待泰山王曹操出了苦情谷,左右已将军情详报。曹操批驳曹仁道:“兵者,死生之大事,不可不查。子孝你轻敌冒进,险些坏孤大事,以后当谨慎用兵,不可鲁莽。”曹仁点头称是。

  曹操转向张辽笑道:“文远机智勇武,果不负孤厚望。”

  张辽拱手谦谦谢过,然后禀报道:“速不台率军已到殇山,现大军驻下,未有异动。”

  曹操微微一笑道:“五年前尝与他有过一回交锋,文远可还记得?”

  张辽惭惭道:“末将被他诱兵深入,损失不少兵马,自是记得清楚。”

  曹操抚了张辽后背道:“两军交锋,岂有不损兵折将的。你与子孝、儁乂统兵三万对他五万,只是小败。今两军旗鼓相当,必能将他诛灭,断宋帝王一条臂膀。”

  曹仁在一旁说道:“只恐转轮王残部与速不台合兵来犯。”

  曹操摇首正色道:“子孝多虑了,他两家本有嫌隙,今皇太极兵败他不予相救,皇太极必深恨速不台。我料此时皇太极必定是退兵去了。”

  张辽又问:“卞城王、平等王、五官王三府如何出兵?”

  曹操淡然道:“文远不解他几家心意,他只来坐享其成罢了,孤只当他是助阵的看客。”

  正说话间,军师郭嘉到了,曹操呵呵笑道:“奉孝既然到了,应是万事俱备,孤可无忧也。”

  郭嘉拱礼见过曹操,问道:“主公在望乡台上可安好?”

  曹操微微顿首道:“果如奉孝所料,努尔哈赤暗藏祸心。幸得带了神弓,才诛灭此贼。”

  郭嘉正色禀报道:“臣幸不辱命,在殇山设下的疑兵已奏效。速不台心生疑惑,大军未敢轻进。”

  曹操上前挽了郭嘉的手登上土丘,遥望殇山敌营,问道:“鞑靼凶残狡诈,来去如风,诸夏与他相争败多胜少,军师却一副成竹在胸,不知是何良策?”

  郭嘉道:“鞑靼善用地势地利,往往诱敌深入,予以伏击。由重骑压阵,轻骑扰袭,事不利呼啸而去,敌手困乏则合围全歼,犹如群狼。我冥地弓不及他远,马不及他坚韧,两军交锋常一筹莫展,不知所措。”

  曹操有些焦躁,忙道:“大战在即,军师良策还望相告。”

  郭嘉突然拜伏于地,说道:“先请主公宽恕郭嘉大罪。”

  曹操搀扶郭嘉,惊讶道:“军师何罪?孤却不明。”

  “小臣未经奏报,私调李典、乐进两位将军率五千精兵外出公干,”郭嘉不肯起身,继续说道:“二位将军本次行事干系极大,若是泄露半点必定身灭,臣也是忐忑不安。”

  曹操沉思良久,正色道:“军师必是有了奇谋,才差调他两个。李典、乐进两位将军随孤戎马许多年,必不辱使命。”

  郭嘉又致歉道:“因兹事干系重大,臣不能透露二位将军行事。只半个月后,事情必有分晓。”曹操见郭嘉说得果断,也就不再追问。

  郭嘉向曹操告辞后去大营安排军务,曹操留在丘顶继续观望敌营。他既忧心本次大战忧心,又隐隐的有些担忧泰山王城遭受突袭。

  正思虑间,忽听得一边许诸大喝:“主公小心!有凶贼!”

  原来许诸见地上砂石有异样滚动,所以发出警示。典韦随即抱紧曹操,只听他惨呼一声,刺客用一把利剑将他穿胸而过,利剑又扎到曹操左臂,若非典韦舍身,这一剑定将曹操诛灭了。

  典韦使力将曹操一推,曹操从丘顶滚落坡下,许诸手提两把长剑一路紧追曹操,听到许诸大呼,禁军冲上来围护曹操。

  荀攸赶了上来,只听到刺客声音,见不到他们踪影,当即大呼:“将军速速归阵,贼寇用了隐身药!”

  许诸低头一滚,禁军搭弓乱射,阻止刺客近前,许诸将手中两把长剑投向有声处,未见击中刺客,他又提了一把长枪提防。

  不多时,隐身水失了药性,刺客现出真身,三个均身着褐衣轻靴,使细竹节束发,手中各持刀剑。荀攸喝道:“原来是墨家子弟,你等真是胆大妄为!怎敢冒犯我家王上?”

  刺客中一个说道:“曹贼!你为一己野心残害冥界百姓,不知多少阴灵盼你早早覆灭!”说罢,跳上来甩出几支袖箭,禁军士兵中了两支倒地。

  后边高处刺客使力将剑投降曹操,被许诸一挡,掉落一边,另一个刺客端起弓弩。

  荀攸说道:“我家主公与鞑靼一战在即,墨家矩子却与胡虏同通一气,绝不可恕!”说罢挥挥手,禁军万箭齐发,墨家遣来的三个刺客身中百矢灰飞烟灭。

  禁军统领曹纯急急赶来请罪,泰山王曹操痛惜失去典韦勃然大怒,将曹纯臭骂一通,立命将山头护卫禁军全部捆绑处刑,说罢拂袖而去。

  曹纯怔怔地呆在当场,荀攸经过时长叹了一口气。

  泰山王曹操既受了伤,经军师郭嘉和众臣极力劝说,先返回王城去了。

  郭嘉在军帐排兵布阵完毕,张辽、徐晃、曹仁三将各自领兵按品字型扎营,泰山王府与宋帝王府两军情势待发。

  张辽扎在营首,离速不台大军最近,这夜还在营门整理拒马、刀阵,哨塔报探马回来,到了近前一看只有马归来,哨探没了踪影。

  张辽顿觉事情有异,立刻命营门封闭,哨塔、箭塔备战,又从后门遣出斥候通报徐晃、曹仁和军师郭嘉。

  不多时,果然敌军大将哲别率轻骑疾驰而来,如疾风一般自营门前行过,张辽军营箭塔立即发击。

  哲别部阴兵挽弓向张辽大营射进火油箭,千百道火流星纷纷坠入,哲别弓骑手箭射得远,张辽见事不利,命推出高台弩车,弩车发箭势大力沉,入地就是个小坑,箭头浇灌毒雾燃料,发散出去弥漫一片,哲别军马中了纷纷倒地。

  张辽营内大小火情不断,副将被他遣去救火。两军正坚持之时,听得军营外传来号角呜呜,张辽知晓徐晃、曹仁援军到了,于是整齐兵马,打开营门后一冲而出,徐晃、曹仁又自两翼抄上,哲别大军遇挫,被切为三段。

  哲别随即传令回撤,他那军马奔驰得快,弓骑手又善曼古歹射法,张辽部追得越紧,便伤的越多,张辽大怒,忽然中军大帐传出鸣金收兵,张辽悻悻地撤回。

  到了中军大帐,张辽谏言道:“军师,末将眼见着可重挫哲别,为何忽然收兵?三军忙碌一夜,可惜无功而返。”

  徐晃一旁赞同道:“张将军说的是。”

  郭嘉面色凝重,缓缓说道:“鞑靼军最喜突袭,败了迅速脱离,得势则一哄而上。今夜他虽然轻败,并未溃散,却使我追兵受损不小,张将军以为我说的如何?”

  张辽、徐晃想想敌军弓骑手曼古歹射法,大感怵栗,点头称是。

  “我军与速不台一战,非速战不可胜,切不可与敌纠缠,”郭嘉说道:“哲别虽败,我料速不台定已排下大阵待我军深入。如今三军只坚壁不出,待机而动。”众将得令回去各自大营。

  一晃数日过去,速不台军仍日夜侵扰不歇,张辽、徐晃、曹仁三将军守营不出,速不台莫可奈何。

  这日,郭嘉在中帐午歇,忽闻殇山有消息传来,郭嘉鞋履未穿,赤足奔出,原来是将军乐进差来得信使。因行事机密,只用口述,信使附了郭嘉耳边细说一番。

  郭嘉大喜,随即叮嘱道:“回去报二位将军,望他们十分小心,万万保重,切不可惹敌生疑。”信使听了点头回去。

  殇山离宋帝王城极远,忽必烈担忧四路阎君合了大军围剿速不台,传令要他速战,又调了九台攻城巨车供他使用,速不台无奈,摆出个阵势进攻张辽大营,巨炮击发,声震天地,被炮矢所中无不摧毁,炮矢更是入地三尺,张辽大营木石乱飞,人马纷纷化为飞灰,营内乱成一片。

  军师郭嘉令徐晃、曹仁二将摆出个弩车阵,弩箭长有六尺,一经击发便带着凄厉尖啸射向敌阵,飞去八百米才止,不多时速不台便折了四台攻城巨车。

  速不台又遣了轻骑去破弩车阵,徐晃、曹仁便在阵前燃起烟弹,于是四下烟雾迷障,速不台轻骑方向难辨,徐晃率了一路精骑冲杀过去,哲别不能敌,只得带了弓骑退去,徐晃并不追赶,径自撤回。

  速不台恼怒,又遣了三千飞骑自张辽营后绕向中军大营,意图直取督帅,飞骑到达见是一座空营,才知道中了郭嘉的空城计。

  此时张辽带了飞骑突现,火箭流石似瀑水泼去,速不台飞骑急忙回撤又被曹仁、徐晃营内飞骑军合围,速不台属下三千飞骑乱纷纷带着惨呼从天而坠,张辽又差了些快刀手上去乱砍,那些个落地的无一脱逃,待返回大营,三千飞骑存还的十不足三。

  速不台心生一计,遣了个信使送帖与军师郭嘉,那信使先念起鞑靼语,郭嘉见他盛气,喝令左右拖出去鞭打,待拖回来,已是三气去了两气。

  信使无奈念起冥地语,帖中道泰山王军终日龟缩不出,便如家犬,说完还牵出只灰毛犬赠与郭嘉。

  帐内众将大怒,挥起剑便要斩了信使。郭嘉摆手,随即呵呵一笑道:“速不台将军这激将法使得晚了,你可回去禀报你家将军,十日后我去殇山会他。”

  十日既过,宋帝王军与泰山王军在殇山前摆下阵势对垒,速不台遣了五台攻城巨车击发石炮,炮矢如惊雷落向曹操军阵,中的纷纷陨灭。

  军师郭嘉传令推出巨弩,速不台见状,收了巨车,遣出步卒进击。

  步卒走得近了,曹军见迎面几排步卒上身赤裸,腰系细链,手无寸铁。原来是鞑靼逼迫冥界平民作了签军来迎敌,速不台屯军月余,将附近阴灵捉了个干净,来这里做肉盾的。他自己的精骑在签军后,悄悄摸进,蓄势待机。

  郭嘉见了将令牌一挥,张辽率飞骑带着无数冬器驰往阵前,自空中将冬器抛落,地面签军拾起兵器砍断腰间细链挥军向后攻杀,张辽也攻向敌军精骑。

  原来这是军师郭嘉数月前设的计谋,他命了乐进、李典二将率五千精兵化兵为民,混在殇山附近山区、村落,专等速不台来捉,速不台大军果然中计,将殇山附近阴民尽数捉了来充签军。

  乐进、李典拿了兵器,奋不顾身杀向背后哲别所率精骑,五千签军反水,其余被充当签军的阴民有的持了兵器反杀,有的四散溃逃,哲别见签军反乱急令弓骑手乱射。

  郭嘉再将令牌一挥,督军擂鼓大作,徐晃、曹仁挥军自两翼掩杀,速不台与哲别措手不及,又要重施故计引敌深入,郭嘉早安排阴兵放火烧山,此时火光四起,十里外看得分明。

  速不台大军进退无路,合军被围,哲别碰到张辽,拉弓连射三箭,两箭被张辽躲了,一箭射中张辽左臂,张辽熬痛大喝一声,使全力投出长枪,哲别被他一枪扎透。

  曹军将速不台大军压到山坡前,换了弩手急射,速不台率军几次突围不能得脱,五万宋帝王军大部被歼,大将军速不台莫可奈何,大呼一声挥刀自裁而灭。

  驻扎在一边的卞城王军、平等王军、五官王军见曹军大胜,也擂了鼓来助战,一路追杀溃散的宋帝王军,乐进恼了,大叫道:“我等舍身才能得胜,他几个无耻之徒反倒来抢功,待末将去碾碎这几个蝇虫!”

  李典连忙阻止他莽撞行事,劝道:“主公刚与他几家会盟,怎好撕破面皮厮杀?回去报了军师再说。”

  待战场打扫停当,曹军得了军马辎重无数,于是差了信使去报泰山王,曹操得悉殇山大胜喜讯拍手叫好,城内众臣也连连称赞。

  殇山一战持续了半月有余,望乡台校官阻拦不住,只得发飞信去帝君殿禀报,碧霞元君在帝君殿听闻泰山王军在殇山与宋帝王军大战,胸中怒气油然而生,正要赶去阻止却被蒿里相公拦住。

  碧霞元君不悦,赵相公低声谏道:“自大帝被封神执掌冥界,妖精异鬼暴乱不休,东岳十元帅四处征讨疲于奔命。其后大帝设了十殿阎君神位,叫他各家互相争夺,帝君殿才有了太平。秦广王嬴政原先也是冥界乱贼,不过是凭诛灭无数阴民得封阎君大位,如今连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帝临行前也曾叮嘱过,元君又何必为他几家操心?”

  碧霞元君虽不悦,但终归是大帝临行所托意思,于是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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