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中段。
夔缓缓停下,望着极冰监牢中那白袍道士。
白也望去,未感到有何特别。
“这有何难,看我打碎这冰块!”白说着,天雷从掌心迸发,朝极冰监牢迸射而去。
“住手!”夔因看的太出神,待出手阻止时,天雷已经射出。
天雷射到极冰监牢上,像露珠滴落于江海中。
待白发现天雷未起效果,想收手时,却为时已晚。
极冰监牢以天雷为引吸干夔体内天雷。其势头不减,法力也跟了去。
天雷与法力在两呼吸间被吸干,接而,轮到了生命。
“夔!救我!”白在夔耳中声嘶力竭的吼着。
夔早已拼尽全力切断极冰监牢吮吸,尽是无用功,其毫无停止之势。
生命极速流逝,身体极速无力,皮肤极速老化。
止步于此了吗?
就在夔白念完遗言等死之际,一女子从天而降,一剑斩断夔白与极冰监牢之间连接。
夔两眼一黑,昏死过去,落向极冰监牢下深渊…女子收剑入鞘,遁至夔身下接住夔。
女子看了看夔,昂起头,双脚一踩,抱着夔遁至茅草屋内。
十日后。
这十日中,女子未间断向夔体内输送精元。如此频繁输送,使得女子虚弱的剑都提不起。
而夔,通过这十日精元不断运转与滋养,身体已逐渐好转,修为好似还有突破之势。
“吾在地府何处?”夔缓睁开眼,含糊不清问道。
白还未醒,他三魂七魄可未经过千锤百炼。夔费力转头,看着这茅草屋,一床,一桌,一凳。
门开,阳光涌进,亮的夔眼睛刺痛。一人影立于门前,看着夔。
夔以为是拽他走黄泉路那赤鬼,奋力起身,掐诀念咒。
“你醒了。”声音熟悉,悦耳。那女子关上门,行至床前。
“你救了我?”夔看着与他拼命相斗的女子,问道。
女子看着夔,笑着点点头。
“大恩不言谢…”夔不再与女子对视,轻声说着下了床,女子让开路。夔扶着床边站起,缓缓走出。
夔立于正午阳光中,盘腿坐下,运转元始密诀。
方圆天地灵气与自然能量被完全引出,以肉眼可见速度聚集于夔头顶,被炼化,吸收。
“这气息…不是那妖女,此种规模自然能量…”不远处江面上,庞大龙首浮出水面,盯着夔这方向,声如雷震。
说罢,灰龙一探首,飞上天凝视着自然能量汇集中心。
待太阳完全落山时,夔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已恢复,内丹已唤醒,法力已饱满。
“我尚未死…”白声音从耳中响起。
“是她救了我们。”夔睁开眼看向那女子。
“她是谁?”白问道。
夔站起身,看向椅剑坐于门口那女子。
“这是,仙术吧?”女子歪着头笑道。
夔点头,掐诀念咒遁入地下。途经极冰监牢时,夔仍目不转睛注视着那躯体。白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只想远离。
再深处…夔与白在不见天日深渊中遁了两日,终于见到。
那是一黑色剑鞘,上有些许纹路。在这漆黑环境中,那纹路极为显眼。它刺入地面,静立于此。
掐诀念咒,夔将肚兜包裹于右手上,走着步罡,缓步靠近。
夔双手握紧剑鞘往外拔,可使出全力也不见剑鞘动分毫。
“非铜非铁亦非钢,无水无火淬锋芒。急急如律令!敕!”
咒语念出,剑鞘上蓝色纹路亮起,夔握着剑鞘双手也逐渐感到灼烧。双手被烫的通红,夔依旧紧握往外拔…依然不动分毫。
夔松开手,驱出魂魄绕着剑鞘观察,最后不耐烦的夔用魂魄探进了剑鞘。
“嗡!”
剑鞘感受到了夔的神魂仙魄,一瞬间,剑鞘被唤醒,它震动着轻鸣着发出一圈黑光。
黑光来的极快,白躲闪不及,被剑鞘所迸发出神力震飞出千里,吐血昏厥。
却留一淡绿色人影在原地…
那是夔的魂魄。
那一圈黑光震荡着回至剑鞘,而夔的魂魄在剑鞘收回神力时,竟一并收了去…
半日后。
“夔?”白在被震飞那刻就感受不到夔了,他忍着剧痛,驾遁光至剑鞘前。
“我暂时出不去了…”剑鞘上纹路微微亮了亮,传出夔声音。
“为何?!”白上前拔出剑鞘,盯着上面纹路问道。
“我魂魄早已成仙,所以才能用魂魄唤醒剑鞘。但剑鞘收回神力时,将我魂魄也误收了去…现法力不足让我从剑鞘内走出,还差很多…”
“我将法力传于你!”说着,白就要往剑鞘内传法力。
“不!你现未成仙,是妖,你若传法力只会将你吸干!只会比极冰监牢强,不会弱。”看白就要伸出右掌,夔赶紧阻止。如若此时再来一次极冰监牢场景,那只有坐以待毙。
“那该如何是好?!”白听到极冰监牢这四字不由得往后退了退…攒着剑鞘急切问道。
“剑鞘拿到便走,别忘问她名号,日后好报恩。”夔轻声道。
白点点头,将剑鞘挂于左腰,遁至地面。
见立于门前那女子,白上前问道:“可否告知名号?”
“闻人晓倩,你呢?”闻人晓倩点头问道。
“白。”白说罢,驾遁光飞去。
“白?”闻人晓倩望着天上白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