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未查得此女详情,因戴幂篱也未知晓其面容,只知她一袭紫衣。”密探跪于门前上报。
“未查得住所?”皇帝放下笔,起身问道。
“说来奇怪…她与淮公子在亭内分别后,末将在后尾随…可,眨眼间,此女已不见踪影。”密探畏畏缩缩说道。
“淮博言与此女是何关系?”皇帝行至窗前,望着远处问道。
“她与淮公子在亭内吟诗至月升分别,两人交谈也皆围绕诗句,未有其他。”
“传淮博言。”皇帝坐回书案,轻声道。
博言正于书房冥思苦想作诗,听到口谕后,焚香更衣进了宫。
“圣上。”博言跪于阶下行礼。
“见到朕,可有何想说的?”皇帝放下笔看向博言,面色平静,问道。
“小生德才未至,不敢亦不能领旨,也未有丝毫冲撞与不敬之意,望圣上明鉴。”说罢,又行之大礼。
皇帝不语,面色依旧平静。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
“小生前日遇一女子,通诗明意,小生与她谈论甚欢,如遇知音。我俩只谈诗句,未有其他。”博言说罢,直视着皇帝。
“博言…”皇帝从书案走下,单手将他扶起。
“在。”博言弯腰行礼。
“你觉的婉儿如何?”皇帝微笑道。
“天真烂漫。”博言自踏入皇宫起就未想过活着走出之打算,所以一针见血的说道。
“近日可有你兄长消息?”皇帝点点头,问道。
“已有段时日未得消息。”博言声音低了几分,因低着头,所以看不清表情。
“朕听闻边关战况略有不利,甚是担忧啊。”皇帝转过身背对于他,轻声道。
博言沉默未答。
“好了,回去吧,朕累了。”皇帝坐回书案,提笔说道。
博言行礼告退。
闹市中。
辰楚漫步在日间与博言同行之路,她也不知为何到此,回过神来已在此处。
“黑袍人~破木船~云端飞~山中落~木阁楼~一道人~等价换~了心愿~了呀了呀了心愿~”一女童手拿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唱着。
啊,下雨了…
辰楚用法术遁至亭内,走向栏杆,听着雨声,望向万家灯火,怔怔出神。
淮府。
回家后未作隐瞒,博言将紫衣女子之事与方才面圣情况一同告知其父母。
“从此刻起,与那女子断绝往来。明日我再去面圣,求你与公主婚事。如若不从,将你逐出家门!”说罢,起身欲离去。
“儿恳求父上,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博言跪下叩首,地面之上显出鲜红血痕。
他脚步顿了顿,未回答。
其母亲上前将之搀扶,眼眶湿润为他擦拭额头血迹…
博言行礼请安后,从书房内拿起纸笔,奔向那亭子。
至小亭已浑身湿透,纸笔却滴水未沾。到石桌,铺好纸后,博言泼墨挥毫。
停笔后,博言看着这笔法粗犷之诗句,轻叹一声。
“可愿念与我听?”身后传来辰楚轻柔声音。
博言转身看向那紫衣女子,不禁眼眶湿润。
最后一字落下,二者皆沉默良久。诗中,博言将得遇知音之意,与心中爱慕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还有许多诗,想写与你听…”博言眼眶湿润,走向辰楚。
“可我的脸……”
“我已知晓。你是世间最美女子!你道出诗中意那刻,我眼前犹如一紫色花蕾绽放!大千世界不及你一花瓣!”博言行至辰楚身前,与之深情对视道。
“我与你总有道不尽之话语,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说罢,二者深情相拥。
隔之甚远,夜游神就感知到了神力闪烁,它在妖力与仙力混杂的人间尤为明显。
透过云层定睛望去,只见一紫衣女子与一书生相拥…稍愣片刻后,夜游神直飞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