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二青早就想与那红衣女子打一架了,稚禾敲打完那女子,二青便与那女子约战玉衡宫。
而作为主人,稚禾本应当亲赴玉衡宫作为见证人,不过鉴于那俩也不是什么外人,陆谨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便任由她们去了。
“小青姑娘,虽说有些唐突,可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
“陆公子直说就好。”小青笑容很甜,然而陆谨尸体一般,根本看不到。
“我身中稚禾的法术,一动不能动很是难受,不知小青姑娘可有解开这法术的办法?”
小青歪头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没有稚禾姐姐的允许,我是不能帮陆公子解开法术的。”
为什么?
陆谨压下心中疑惑,继续好言相劝,“小青姑娘,你看稚禾也不在,不若这样,你先帮我解开着法术,让我活动活动胫骨,待会儿你再给我变回原样如何?”
“可是…”小青犹豫了,她觉得陆谨这个提议可以。
“稚禾与你姐姐和那个红衣女人有悄悄话说,一时半会儿也不得回来,就解开一会儿,不碍事的。”
“那…好吧。”
小青被陆谨说服了,可她刚要施法释放陆谨,却听稚禾的声音传来。
“哎呀,看来奴家考虑不周,该把文景的嘴也封上才是。”
被稚禾抓个正着,小青被吓得一个机灵收回施法的手,转身一脸歉意的看着稚禾。
至于陆谨,全当没那回事。
“稚禾,你回来得正好,刚才还说到你来着。”
“哦?”稚禾微笑着向陆谨走去,对小青说道,“小青妹妹,二青与殷倩在玉衡宫,你且帮我看着点,别让她们打坏了什么东西。”
“姐姐与那魔头打起来了!”
闻言,小青风风火火的化作一道青虹而去,留下稚禾与陆谨单独相处。
“文景若想解开这法术,只需要与奴家说便是,何必费那心思诓骗小青妹妹呢?要是让二青知道了,你多少条命也不够杀的呢。”
稚禾说得轻轻松松,可陆谨听得冷汗直冒。
二青会不会杀自己陆谨不知道,但眼前这位姑奶奶一个不高兴也许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但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我觉得现在挺好,挺好。”
“文景当真觉得很好?”
怎么可能!
谁会愿意当一具尸体啊!
陆谨心中怒号,然而为了不惹稚禾不开心,只能硬着头皮道,“当真。”
“文景可还记得,若喝下这碗里的东西,奴家便解开法术的约定?”
记得,不过我觉得这里面有诈,我宁愿继续当尸体,反正你迟早要解开我身上的法术。
“有这个约定吗?”陆谨笑道,“我不记得了。”
稚禾也不恼,依旧微笑着说道,“无妨,现在知道了,那么文景的选择是什么?”
“是毒药吗?”
“毒死文景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那我便喝。”
其实陆谨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都已经端到嘴边了,喝不喝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文景不好奇这碗里的是什么吗?”
陆谨都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成想稚禾却突然将那碗清水拿开,调皮的笑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我相信你。”
这话听得舒服,稚禾笑得很开心。
“哎呀,文景那么信任奴家,若奴家不告诉文景碗里的是什么岂不是辜负了文景的信任?”
陆谨笑笑。
道理大家都懂,反正就这么回事,说不说全凭良心。
当然,一般没良心的多。
“这样好了,文景把这碗里的东西喝了,奴家再告诉你是什么,如何?”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好。”
陆谨不再扯皮,答应得十分干脆。
那碗里的东西,到了嘴边陆谨才发现看起来就是清水,喝了一口发现,那东西与清水一般无二,喝下去倒挺解渴,说不得是山里的泉水。
觉着碗里的清水没什么问题,陆谨便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美女喂清水,喝着更甘甜。
“文景觉得如何?”
那一碗清水并不多,很快便被陆谨喝了个干净,稚禾随手将那碗抛开,那碗便化作一只鸟儿飞走了。
我靠!
感情那东西不是碗?
那我刚才喝的也不是清水了!
“我…感觉还好啊,挺解渴的。”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陆谨疑惑不解,“没什么感觉啊。”
如果想去厕所也算的话。
“看来文景吸收得不错。”
什么意思?
“稚禾,那碗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清水。”
“真的是清水?”
稚禾掩嘴而笑。
“为何要我喝一碗清水?”
“此中缘由奴家现在还不方便与文景明说,不过那碗清水不是普通的水,若文景将来修仙,到了一定境界便会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水了。”
“不用等以后那么久吧,说好了我喝你就告诉我是什么的。”
“奴家告诉文景了呀,那就是一碗清水。”
算了,这皮扯得没完没了,她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
“那…现在可以解开我身上的法术了吗?”
“文景难道没有发现法术已经解开了吗?”
陆谨一惊,这才发现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稚禾什么时候解开的法术?”
“就在文景喝水的时候呀。”
那个时候?
难道是那变成鸟飞走的碗?
“文景猜得没错,那本不是什么法术,困住文景的便是那只鸟。”
早知道我早就喝了!
谁知道原来是那个碗困住我了啊!
“天色不早了,叨扰许久,在下该告辞了。”
说罢,陆谨转身就往门外去。
稚禾也不拦他,只是笑着看戏,好像看陆谨吃瘪是她的一大乐趣似的。
离开内室,来到刚才一直躺着的外室,再走几步便是那出入的大门,可无论陆谨如何向前,始终到不了那个门。
难道是稚禾的法术?
陆谨停下脚步,转身向内室走去。
然而那奇怪的现象再次发生,无论他如何向前,始终都在原地一动不动。
奇了怪哉,难道是中了什么陷阱?
“稚禾,别闹了。”陆谨对内室说道,“在下当真得离开,不然那与我一同被抓进大牢的屠夫可就惨了。”
然而稚禾并不理睬陆谨。
“我说真的,万一他屈打成招把我也给招了,我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
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陆谨有些恼了。
玩儿是吧?
好,我就不信今儿就走不出去了!
带着三分怒,七分倔强,陆谨转身向那门狂奔而去。
看起来可能有点滑稽,不过陆谨的尝试还是有点效果的,一番折腾后,他发现自己距离门近了一寸。
什么嘛,这不是可以离开的吗!
看到了希望,陆谨更加努力的向那门狂奔而去。
也不知陆谨哪来的力气,前后狂奔了足足半个时辰,竟然一点不累,连汗都没有出,愣是靠那一寸一寸的移动到了门前。
“稚禾,后会有期。”
说罢,陆谨踏入那门之中。
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仅闭眼的一瞬间,陆谨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
过分了吧?
这样太过分了吧!
心里十分不爽,可陆谨并不打算向稚禾认输,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
又是半个时辰,陆谨又一次回到原来的位置。
再次重头开始…
如此反复多次,陆谨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反正很突然的,他出去了。
“你可真够奇葩的,明明只要默念开门就可以离开,干嘛非要闯那千里困牢阵?”
“啊?”陆谨这会儿终于有点喘了,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回道,“我哪知道离开要默念那个,也没人告诉我啊!”
“那你怎么进去的?”
“我哪知道我怎么进去的!”
陆谨一阵窝火,转头寻找那说话之人。
“你在找什么?”
“我…”
寻声看去,陆谨这才发现原来与自己说话的是那门!
那门竟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