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炮火声撕裂了整个天空,硝烟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战士们不顾性命冲出战壕,与强大的敌人肉搏,拼刺刀。
长时间的守战壕,战士们有几天没吃饭,只喝了些水,现在一个个灰头土脸,嘴唇干裂,被硝烟染黑的衣服,脏乱不堪。
眼看小鬼子冲了上来,战士们也不管有没有饥饿感,血劲上来。
“队长!我们……”
“我们跟小鬼子拼了!”
“拼了!”
为首的战士看着一旁枯瘦如柴的小伙,没有力气坚难站了起来,立马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哑巴!你留下来,能逃就逃吧!”
“其他战士跟我冲啊!!!”
“冲啊!”
“杀!”
这群战士蜂拥而上,不畏死亡,前排倒下了,后排顶了上去,在牺牲了多少战士下,来到敌人身前,与敌人展开撕杀。
此时枪声嗄然停止,只有刀碰刀和打斗的声响。
哑巴蹲在战壕内,泣不成声,看着同胞们一个一个的倒下,身后的战士一个一个的往前替补,撕杀在战壕外五十米的场地,敌军也被卡在这里。
战争是残酷的,没人能知道死亡来临的一瞬间,撕杀很快消磨了战士们且剩的体力,敌军形成了包围圈,似将战士们屠杀殆尽。
看着且剩的队长,正与敌方一名军官撕杀,体力明显不支,一直被对方玩弄叽讽,哑巴有苦说不清。
为了让自己清醒点,哑巴拿起地面的刺刀,手紧握住,刀锋割开手掌皮层,流出了血液,看着队长不敌敌方将领,被敌人生生割开了头。
哑巴愤怒不已,站起身来,敌方惊呆,没想到还有活口,一动不动看着哑巴。
此时,哑巴感觉头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迷茫间,哑巴听到战士们呼喊着胜利,乡村村民等待着英雄回归,很快被暴雨声覆盖。
哑巴挣开了眼睛,暴雨打湿了自己,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化,一个陌生的世界。
站起身后,看着自己身处田间过道,雨水中掺杂着土腥味,一闭眼,一睁眼。
哑巴又回到了战场,不知自己何时站了起来,看着对面悉数的敌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都想立功。
敌方军官看出了自己士兵意图,于是派了一个新兵上去历练。
哑巴没有害怕,眼下只有仇恨,恨不得将这群狗杂碎杀得一干二净,可现在站稳都坚难,还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一闭眼。
一睁眼。
又回到田间小道,暴雨下个不停,哑巴不清楚现在身处何地,意识还在战场上,行尸走肉地往前挪步。
再次闭眼。
再次睁眼。
哑巴发现敌人已到身前,举着步枪调整刺刀位置刺了上来,哑巴没有躲闪,刺刀深深陷入了哑巴左肩下肉里,流出了很多血。
敌方第一次杀人,眼神中充满了害怕与喜悦,见哑巴不还手,眼神微妙变化成狠毒。
刺刀旋转一圈搅拌着血肉,小鬼子顶着刺刀欲想往前推,发现根本推不动,还往自己走来。
哑巴强忍着疼痛,喉咙里卡血,睁着眼睛看向小鬼子,小鬼子逐渐开始害怕,想将刺刀拔出,哑巴不给他机会,左手死死握住枪杆,继续往前走。
“八嗄鸦路!”
小鬼明显急了,近矩离开枪,枪声很响,哑巴忍不住眨下眼睛。
眨眼中,又回到了田间,还是下着暴雨,不顾一切地往前慢慢走动。
再次眨眼又回到战场,见小鬼子脸上沾满了自己的血,正惊慌失措,哑巴抓住机会,拔出刺刀,举起右手中的刺刀向前小鬼子刺去。
刺刀刺入小鬼子心脏,小鬼子使出最后力气将哑巴踹倒。
这一刻,哑巴望着天空中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脸庞,感受到无比温暖,自己终于解脱了,欣慰地闭上眼。
与此同时。
唰唰唰!
暴雨一直下着,小男孩倒在一旁的田里,晕迷不醒。
内心:虚无世界,无尽地黑暗,终见一丝光茫。
小男孩旁的一朵花在暴雨中开放,花芯闪着光亮,在雨水中浮现出一道彩虹,笼罩着小男孩周遭,不让雨水继续淋着小男孩,光茫温暖着小男孩的身体。
过了一夜。
田间来了两个中年人,一矮胖,一高瘦,两者气质不凡。
“今年暴雨时常下,药田恐怕收成会有稍减。”
矮胖中年男首先看到药田里的向阳花开了,向阳花下有个小男孩昏迷不醒。
“掌柜!有个小男童!”
高瘦中年男正是矮胖男子的掌柜,这一片药田都是他属管辖,药田里何时多了一个男孩,万一是尸体,这个事的性质就变了,以后会有点小麻烦,也只是小麻烦,在修仙界处理起来影响不大。
只不过,很长时间没有开花的向阳草开出了花,暴雨过后,保护了这片田地里的珍贵药草,生长没有什么不良现象,其它田地间都是几株药草枯萎。
不过,高瘦男子好奇地是,每片药田里都种了向阳草,只有这株向阳草看了花,陌明有些稀奇,难道是这个小孩引发的异象,目光开始注视着昏迷的男孩。
“钱生!你去看看!”
矮胖男子钱生接到指令,小心翼翼地下了田阶来到药田里,下了一夜的雨,地面难免有些湿滑,可在向阳花的地面却是干软,不沾泥泞。
来到男孩旁边,钱生下意识想到,这株向阳草是在暴雨中开出了花,低御了大量雨水,一直保持着温和状态。
高瘦男子在田道也看出来,这向阳花出于某种意义是在保护这个男孩。
“钱生!让下人将他带回去!”
钱生纳闷了一会,掌柜竟然没生气,药田里损失了许多药材,还多出一个孩童,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着向阳花才恍然大悟。
“唉!掌柜好的。”
马车内。
“掌柜!这小孩气息微弱,小钱总觉得他好像死过……”
掌柜一个眼神打断了钱生的述说,钱生知道有外人,便哑口无言,手势装模作样的轻扇自己厚肥的脸蛋。
钱生虽没什么修为,不过能看出男孩的情况,高瘦中年男子才特意收做账房先生,不该说的话不说,人多口杂。
药园和灵药堂矩离没有多远,操场一圈路程的样子,钱生和掌柜之所以乘坐马车,是因为外出做生意回来是看到药田异样,特下马车,来到向阳花开旁,才发现男孩昏迷有一段时间。
灵药堂内,一卧室处。
掌柜正给小男孩床边把脉,发现小男孩经脉十分紊乱,身体冰冰凉凉,不像是活人,却还有气息,看着小男孩的样貌,皮肤白净,没想有如此变故,掌柜生起了怜悯之心。
掌柜站起身来,摆了摆衣袖。
“也罢!钱生待他醒来给他一些吃食,随后叫吾,吾去处理一些私事!”
钱生恭维。
“明白!掌柜!”
掌柜走后,钱生吩咐下人时不时过来看看小男孩有没有醒来,醒来后通知一下,便开始忙活灵药堂内的生意。
灵药堂与药堂不属于一个层次,灵药堂专卖灵草和丹药,供修士修炼的辅助药材;药堂则专卖普通百姓所需的药材,跟中药差不多。
傍晚。
灵药堂内。
“怎么样?”
“回掌柜的,此子中午醒过一次,喂了一点吃食和水,便睡了过去。”
灵药堂掌柜看着男孩旁的馒头,啃了一口,没吃多少。
“嗯!能醒就行,明日再来看看。”
说完,掌柜走出卧房,留下了一个女仆人照顾小男孩。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间来到明日清晨,太阳早早挂起,阳光照射着每个忙着工作的人们,汗水打湿了衣物,微笑地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