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也不停重复说:“哎哟哟,哎哎哟,爹爹疼奕儿哟!奕儿听话哟!爹爹怎么不疼奕儿哟?爹爹怎么不要奕儿哟?”
韩奕哭饱了,不哭了。
韩世信这才问他:“不哭了?”
韩奕这才哈哈一笑,忙道:“不哭了。”
韩世信也笑了出来,抱着韩奕亲了亲,笑问:“奕儿不哭,真是乖孩子,是爹爹好孩子,爹爹疼奕儿?奕儿疼不疼爹啊?”
韩奕也亲了亲爹爹,可爱笑了笑,忙说:“爹爹疼奕儿,奕儿也疼爹爹。”
韩世信又问:“那奕儿疼爹爹,爹爹也疼奕儿,奕儿听不听爹爹话啊?奕儿做不做乖孩子啊?奕儿做不做好孩子啊?”
韩奕敢忙说道:“奕儿疼爹爹,爹爹也疼奕儿,奕儿听爹爹话啊!奕儿做乖孩子,奕儿做好孩子,是爹爹好儿子。”
韩奕时哭时笑,也当真可爱,俩父子同吃同睡,同哭同笑,也当真骨肉情深,古言:“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
也就这个道理。
韩世信和韩奕哭完,也就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故此,韩世信一天不见韩奕,就觉失去了什么,不抱抱韩奕,说说笑笑,不亲他一亲,就全身不舒服。
韩奕也当真乖巧可爱和爹爹癞皮撒娇,要爹爹给他讲故事,教他读书识字,想着各种法子,来苦爹爹,为难爹爹,直把爹折腾的死去活来,时哭时笑,过后又和爹爹嘻嘻哈哈,说说笑笑。
韩世信晚年得此小儿,也说不出的高兴,见他哭闹是哭闹,听起话来乖巧可爱,精乖起来,聪明起来,也十分安慰人心。
韩奕爹爹不回来,也就不吃饭,不睡觉。
爹爹回来了,就要爹喂他吃,也当真顽皮,十分撒娇和娘也是这般。
在翰林书院教室里,这时谭世忠抱着韩奕,只是苦笑着,拍着他小背,带说带哄,还再哄着:“韩奕啊?乖,不哭了?听话好不好?”
韩奕是什么脾气,你也是叫他不哭,你也是叫他听话,他越是要哭,他越是不听话,抱着谭世忠,一边哭,一边说:“韩奕不听话,韩奕就要哭。”
重复重复,就是这句话,更是哇哇大哭。
他哭的伤心,哭的悲泪,哭的撕心裂肺,在哪里“啊,啊,啊”哭个不止,没完没了了。
抱着谭世忠,又哭起爹爹来了;“哎哟哟!哎哎哟!爹爹?奕儿听话,奕儿听你话。爹爹?你不疼奕儿。爹爹?你不要奕儿。哎哟哟!哎哎哟!爹爹?奕儿想你。”也不嫌麻烦,重复重复,就是这几句话,没完没了,当真顽皮撒娇。
谭世忠本想打他,吓唬吓唬,叫他别哭,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看他样子,深感可怜,偏偏下不了手,重复哄着:“韩奕啊?乖,不哭了?”
韩奕抱着谭世忠,他一边哭,也一边重复说:“韩奕不听话,韩奕就要哭。”
这一哭完,也当真讨人厌,又哭起爹爹来了,又重复那句话,哭着说:“哎哎哟!哎哎哟!爹爹?奕儿乖,奕儿听你话。爹爹?你不疼奕儿。爹爹?你不要奕儿。爹爹?奕儿想你想你哟,你在哪里哦?”
哭完了爹爹,开始哭起娘来,抱着谭世忠,哇哇哭道:“娘?奕儿听话。娘?你不疼奕儿?娘?你不要奕儿?你不喜欢奕儿?”
谭世忠低头苦笑着,他懒着性子,哄了最后一次,说道:“韩奕不哭,韩奕乖,听话好不好?你看同学们都在笑你呢?乖,听话,不哭了哦?”
韩奕抽出头,气“哼!”一声,恼答:“他们笑就笑,我才不怕笑。”
说完,又扑进谭世忠怀里,又哇哇大哭起来。
他哭的伤心,哭的悲泪,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泪如潮水,声音悲惨,泪水不断流出,没完没了了。
抱着谭世忠,扑在怀里,哭起娘来,一边哭,一边说:“哎哟哟!哎哎哟!娘?奕儿听话,奕儿听你话?娘?你不疼奕儿?你不要奕儿?娘?奕儿想你想你哟?”
傅小慧不像韩世信,重复韩奕说词,而是抱着韩奕,一边说,一边问:“娘怎么不疼奕儿?娘怎么不要奕儿?是奕儿自己不听话,是奕儿不乖。”
韩奕这一套说词,完全是要喝娘奶时才来烦娘。
傅小慧本要给他隔奶,偏偏韩奕除了奶,加之没有牙齿,就是不吃饭,娘喂他吃,也不肯吃,只是抱着娘,一边哭,一边说:“奕儿不吃饭,饭不好吃,奕儿要喝娘奶。”
傅小慧楸不过他,只得让他喝奶,又被韩奕折腾的哭笑不得,偏偏又舍不得打,韩奕每哭一声,在心里就像刺了一针,实终隔不了奶。
韩奕就连睡觉,也把娘奶含在嘴里,饿了就抱着娘,饱饱喝上几口奶,伏在娘身上,生怕娘不要他,紧紧抱着,身贴身,肉贴肉睡着。
傅小慧低头看着,抱着他,怕他哭,不好睡也要睡,渐渐也就习惯了,笑道:“你啊?什么时才长的大啊?老是这么顽皮撒娇。”和:“你啊?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都五岁了还要天天喝娘奶羞不羞?也不怕别人笑你?”
韩奕正喝着奶,听娘问起,就抽出头,哈哈一笑,嘴里含着奶水,笑答:“奕儿就是长不大,就是要喝娘奶。哈哈,呵呵。奕儿啊!这么大了就是不懂事,都五岁了就是要喝娘奶就是羞,奕儿也不怕羞,也不怕人笑。”
说完,又开始喝娘奶。
傅小慧见他乖巧,疼也来不急,怎舍得打他,抱着韩奕,笑道:“好,奕儿喝娘奶,奕儿长不大,奕儿不懂事,奕儿顽皮。”
韩奕也不抽出头,含着奶嘴,回道:“奕儿听娘话,但娘不疼奕儿,不给奕儿奶喝,奕儿没牙齿,不喝娘奶?奕儿喝什么?”
说完,哇哇大哭,哭的伤心,哭的悲泪,撕心裂肺,没完没了。
傅小慧抱着他,不由带哄,也哭道:“好,奕儿不哭,娘给你奶喝,只要奕儿听话。”
韩奕一口口喝着奶,回道:“只要娘给奕儿奶喝,奕儿永远听娘话,做娘乖孩子,做娘好孩子。”
傅小慧没有办法,只道:“奕儿听娘话,奕儿做娘乖孩子,奕儿做娘好孩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