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更是苦笑,不自量力,一下再下,接连成了死棋。
只得放手,说的说,笑的笑。
韩奕醒来,已到了开席,吃饭时候了,他抽出小脑袋,打个哈欠,问道:“娘?你不吃饭吗?”
傅小慧抱着他,笑答:“娘再等等。”
韩奕答应声“哦”,只道:“奕儿要下来。”
说着,挣扎下地,小步到了头席。
一把抱过韩世信,癞皮叫道:“爹爹?抱我?”
韩世信和他对视,只是神情一苦,忙把他抱起,放在膝上,问道:“奕儿醒啦?”
韩奕抱着爹爹,答道:“奕儿醒了。”
苦了苦眉,接着道:“但奕儿也饿了?”
韩世信苦笑,问道:“奕儿不是喝娘奶了么?还饿啊?啊?”
韩奕气“哼!”一声,恼答:“奕儿没喝饱,娘没奶了?”
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见状,哈哈大笑,只道:“这孩子。”
韩世信忙问:“啦?奕儿?奕儿要吃什么啊?啊?”
韩奕一审视,指着一盘菜,说道:“奕儿要吃鸡肉?”
神情一苦,皱了眉毛,张了张嘴巴,苦道:“但奕儿没牙齿?”
停顿一下,说道:“奕儿吃不了?”
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他们,哈哈大笑。
韩奕一恼,问道:“谭爷爷?你们笑什么啊?啊?”
谭太公看着他,见他牙齿,还没长全,笑答:“我们没笑什么。”
笑着问:“韩奕啊?你谭爷爷问你?你几岁了?”
韩奕回道:“奕儿三岁。”
谭太公问道:“你这么大了?还没长牙齿啊?”
韩奕想了想,回道:“师父说我是神仙,永远长不大了?”
一指上下两颗门牙,接着说道:“奕儿再也不长牙齿了?”
韩世信苦笑一下,看他这个样子,只道:“奕儿不可胡说,来。”
一伸筷子,捻了一大块鸡肉,在自己嘴了嚼了嚼,直到嚼烂了,才放在碗里。
韩奕不会拿筷子,伸手在碗里,一个个抓着吃,惹的旁人哈哈大笑。
韩奕津津有味吃着和爹爹说着话:“爹爹?你听话?答应奕儿?不喝酒好不好?”
韩世信慈祥一笑,答道:“爹爹不喝酒,听话,听奕儿话?哈哈,哈哈。”
苦笑起来,只是皱眉,本想喝,又不喝了。
韩奕呵呵一笑,怀抱韩世信,说道:“爹爹?你是奕儿好爹爹?”
还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一声怒喝,不奈烦声音:“去,去,讨饭怎么讨到这里来了?”
韩奕敢忙走出去,顿见一衣衫褴褛的老人,牵着一个孩子,是一对祖孙,苦求:“大爷?我们走了几天路了?见这里有事(寿宴)就进来讨碗饭。”
稍一停,接着道:“我不吃没关系。”
低头去看孙子,苦笑一下,说道:“可这孩子?”
一句话没说完,就晕倒了,他孙子摇了摇爷爷,见爷爷不说话,哇哇哭了起来。
督管(谁家有事,要什么东西就找他。如厨房要柴、米、油、盐,就叫人去办)恼道:“去,去,走,走远点,别死在这里?去,去,真晦气。”
打发祖孙走。
韩奕看到此景,见到这些,先是一呆,后是愤怒,他施尽全力,一推督管。
那督管蹒跚着,向前栽倒,摔了个狗吃屎。
督管吃痛爬起,恼问:“小杂种?你找打是不是?”
韩奕气“哼!”一声,往前一站,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出,脚有些发抖,是气极的表现,不奈烦,怒答:“老杂种?你嘴巴干净点?我就是找打?”
一不犹豫,二不想,抢过老人拐杖,骂道:“哼!猪狗不如东西,你这畜生?我还打你呢?”
愤恼说完。
说着,劈头,扫腿,就是一杖,打的很重。
那督管“哎呀”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直流,呻吟着,再也爬不起来。
韩奕气“哼!”一声,怒从中来,一指督管,问道:“告诉你?永远不要看不起穷人,那些落难的人?”
一擦泪水,蹲身去扶老人,一咬牙,哭着问道:“老伯伯?你还好吗?”
摇了几下,还是不醒,对他孙子道:“你爷爷没事。”
一翻百宝囊,找了根鹤的羽毛,一沾姜水,滴在老人鼻孔,说道:“好了。”
老人连打喷嚏,醒了过来,一看孙子,哭道:“明儿?爷爷不行了,爷爷照顾不了你了?”
咳嗽再咳嗽,不说了。
他孙子泪哭不止,忙问:“不,爷爷?不,爷爷?”
哇哇大哭起来。
只见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他们,跟着走了出来,都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督管和老人,问道:“他们怎么了?”
韩奕一苦,恼答:“你问他。”
一指督管,不说了。
说完这些,韩奕神色一苦,一把老者脉搏,心想:“还能治,只是三天,两天不会好。”
一苦,笑道:“我能治?”
心想:“师父,说我血能治百病,不知是不是真?”
翻出小刀,一割自己手碗,顿时鲜血飞溅。
韩奕吃痛,眼中含泪,咬牙忍着,把一滴滴血,滴在老人口里。
他孙子看到,吓的呆了,马上不哭了。
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他们看到,都是大惊,忙上前止住,同问:“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割自己手做什么啊?啊?”
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韩通见状,不由哽咽,出了眼泪。
不时,谭小翠,傅小慧,韩仁,韩章,韩雪,韩小宛,李玉秀,林慧心,他们走了出来。
各个目瞪口呆,都看傻了眼。
韩奕一推众人,不耐烦说道:“你们让开?”
一放小刀,单手打开针盒,执针连封数穴,血刹那止了住,不再往外流。
在这时,把手伸直,上下一拉血管,单手按住不放,沾在一起,无差错走位,翻出瓷瓶,用口打开,滴了滴药水,伤口自个愈合干疤,竟完好如初。
老人只觉全身清凉,挣扎着站起和众人目瞪口呆。
谭小翠,傅小慧,敢忙上前,怀抱韩奕,哭问:“奕儿?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啊?”
韩奕只是一笑,看着她们,回道:“韩婶婶?娘?奕儿没事的,你看?”
伸出手碗,一点疤也没有。
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他们看着,只有苦笑,只问:“这是怎么会事?你割自己手做什么啊?”
韩奕神情严肃,看着他们,见他们担心,回道:“奕儿师父说过,我的血可治百病,但是是该救的,还要有命数的。”
一拔骨针,用火消毒,用酒擦了擦,放入了针盒。
一翻宝囊,找了一个小锤,敲碎石块,小指一点,石头成了金子,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各个傻了眼,无话可说。
韩奕随手捡起金子,接着给了老人,他一抛铜钱,再顺手接住,上下一排,根据卦象,做出推演,笑问:“老伯?你是洛阳人吧?那边仗打起了吗?”
老人不知所已,含泪回道:“还在打呢?这几时才打的完?是个头啊?”
韩奕听完,长叹口气,说道:“是啊!几时打的完?几时是个头啊?”
苦笑一下,问道:“你们进去吃点饭吧?”
一拉老者手,就要进院里。
老人大哭,一扯孙子衣服,叫道:“明儿?快给恩人磕头?”
韩奕还没来得及阻止。
老人和孙子已经磕起头来。
韩奕敢忙磕了回去,扶他们起来,笑道:“我受不起?”
一牵他们手,大步走了进去。
又敢忙停了住,一看督管被人扶着去找大夫,长叹口气,叫了回来:“让我给他治吧?”
走近前去,连续骨头“咔嚓”声响,错骨被接了上去,笑道:“你可以走路了?”
督管敢忙走了几步,觉得不痛了,大是好奇。
韩奕笑了笑,对他说道:“我告诉你?你脾气最好改改?不改的话,不出十年,一定遭杀身之祸,查自生?”
说完这些和老人走了进去。
只见谭太公,谭世忠,韩世信,傅仁中,韩通,谭小翠,傅小慧,韩仁,韩章,韩雪,韩小宛,李玉秀,林慧心他们苦笑,无话可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韩奕微笑着,坐在老人对面,看他们狼吞虎咽吃完,说说笑笑,送他们出门。
在门外,停住问道:“老伯?你没地方去,可以去城外敬老村?你找村长?说是韩奕叫你去的,他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
老人苦笑,无话可说。
韩奕长叹口气,早就去了。
到了爹爹跟前,静听他们说话,只是沉默,心想:“师父?说我多管闲事?说我自己在苦自己?可是我不多管闲事?不去管这些?我的心就不安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问无所问,答无所答。
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韩奕这时问道:“爹爹?你刚才哭什么?”
韩世信低头看着他,慈祥一笑,回道:“爹爹哭,还不是疼奕儿。”
韩奕一看韩通,问道:“韩通伯伯?你为什么哭呢?”
韩通和蔼回道:“韩通伯伯,也疼奕儿,才哭的啊!”
谭小翠指着韩奕,对傅小慧道:“你看这孩子真顽皮?”
傅小慧笑着回答:“奕儿顽是顽皮,但不讨人厌啊?”
谭小翠笑道:“奕儿是不讨人厌,可他哭起来?就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