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翠一看韩通,不见韩奕,回道:“刚才还被老糊涂抱着。”
韩奕哈哈一笑,在背后抱住了娘,叫道:“娘?奕儿在这里呢?”
傅小慧蹲身把他抱起,搂在怀里道:“韩婶婶又给奕儿做新衣服了?”
韩奕微笑说道:“韩婶婶,她最疼奕儿了。”
停顿,补充:“她说,只要奕儿听话,不顽皮撒娇,奕儿天天有新衣服穿?”
问谭小翠:“韩婶婶?奕儿说的对不对?”
谭小翠笑答:“只要奕儿听话?”
韩奕忙道:“奕儿听话?”
下得地来,呵呵一笑,直奔后院去了。
谭小翠,傅小慧,看他离开,只是苦笑,说道:“这孩子?”
韩奕一到后院,就听到了嘻嘻哈哈声,笑问:“哥哥?姐姐?嫂嫂?你们来了?”
大哥韩仁,二哥韩章,早成了家,自立门户。
大姐韩小宛,已出嫁。
小姐姐韩雪,未嫁人,喜欢学武。
大嫂李玉秀,带着一儿一女。
二嫂林慧心,带着俩个儿子,都比韩奕大。
他们见了韩奕,不由眼睛一亮,有些呆然,笑着,心想:“奕儿这孩子,越来越乖巧了。”
问道:“小神童?回来了?”
韩奕笑着道:“不,应该是天才?”
指着韩雪,笑问:“小姐姐?你跟大伯学武?学成了吗?”
韩雪笑而不答。
韩奕气“哼!”一声,眉毛一苦,说道:“不理就算了,你笑什么?”
这时,大姐叫了:“韩奕?你过来?姐姐给你做了件衣服?”
俩个嫂嫂,也叫他过去。
韩奕一笑,这才过去,问道:“姐姐?嫂嫂?你们真疼奕儿?”
又是一些好吃的,新衣服。
韩奕十分欢喜,一件换着一件,一一试了遍,没一件不合体的,穿着不好看的。
韩小宛,韩仁,韩章,指着儿子,女儿说道:“你们见了叔叔,舅舅,还不磕头?”
说罢,外甥,侄儿,给他磕起头来。
韩奕神情一苦,走上前去,忙把他们扶起,脸红道:“你们和我一般大,不要给我磕头?”
翻了翻自己衣服,从口袋里取出碎银,给他们一人一个,笑道:“磕了头,我这做叔叔,做舅舅的不能白让你们白磕,这些钱你们拿着买糖吃。”
把银子给他们,不好意思一笑,抱着衣服,往里屋去了。
韩小宛,韩仁,韩章,他们忙让自家儿女,把银子还给韩奕,说这些钱是爷爷的。
韩奕气“哼!”一声,赶忙走了出来,看着韩小宛,韩仁,韩章,恼道:“奕儿从不问爹爹要钱,银子奕儿多的是,石头也能变金子。”
蹲身捡了一些石子放在桌上,笑道:“你们看着,点石成金。”
两指一点,刹那成了金子,问道:“怎么样?”手又一点,变成了石头。
韩世信和韩通笑着走进,这时正好看见,目瞪口呆,各个傻了眼。
谭小翠,傅小慧,走进了来,咳嗽着,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韩奕呵呵一笑,说道:“娘?韩婶婶?呵呵,哈哈,他们傻眼了。”
一把抱住傅小慧,伸出手,癞皮撒娇:“娘抱我?”
傅小慧蹲身把他抱起,找了张板凳坐下,笑着问他:“奕儿啊?娘问你?没吃中饭?饿不饿啊?”
韩奕神情一苦,回道:“奕儿饿,但奕儿不吃饭,要喝娘奶?”癞皮,撒娇起来。
韩小宛,韩仁,韩章,各个笑了出来,心想:“这孩子也真顽皮?”
傅小慧无法,稍解了解衣服,给他奶喝。
韩奕在那里满足,饱饱的喝着,一边喝,一边问:“娘?如果奕儿长不大就好了?”
傅小慧一笑,抚摸他小脑袋,说道:“娘可不要长不大的孩子,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韩奕笑着说道:“娘,我师父说了。”
“奕儿是个神仙,再也长不大了。娘要永远抱奕儿,永远疼奕儿了?”
韩世信看着他,神情一苦。
韩通看他这样子,慈祥一笑,和蔼一笑,这时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韩小宛,韩仁,韩章,韩雪也笑了起来,韩奕几个侄子也哈哈大笑。
只见韩奕喝完了奶,喝饱了,抽出头来,气“哼!”一声,含着奶水问:“哼!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小时候还不是一样?”
韩雪在旁偷偷笑着,见他发了脾气,笑问:“小神童说对了?我们小时是在喝娘奶,但是啊!不像你三岁了还这般癞皮,哭哭闹闹,喝娘奶的,你羞不羞啊?怕不怕别人笑啊?啊?”
韩奕看着她,也不要脸,回道:“奕儿不怕羞,才不怕别人笑我,笑就笑,奕儿才不管。”
这时,梁先让走了进来,到韩世信跟前,说道:“义父?拜寿礼品准备好了?”
韩世信笑着,对他道:“叫他们先去吧?”
梁先让应了声,自顾去了。
韩世信一笑,对众人说道:“我们也走吧?”
韩奕快步上前,一把抱过爹爹,癞皮撒娇起来,叫道:“爹爹背我。”
韩世信神情一苦,韩通和他对视苦笑,只得蹲身。
韩奕被爹爹背着,当先出了韩府,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韩小宛,韩仁,韩章,韩雪,李玉秀,林慧心,紧跟在后,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谭小翠,傅小慧锁了门,说说笑笑,也跟着去了。
韩奕这里一指,那里一指,笑着问:“爹爹?这条街比我们那条街好些?”
韩世信看了看,回道:“这是新修街道当然好了。”
韩通和他并排走着,不时看了韩奕一眼,笑问:“奕儿啊?你给谭爷爷拜寿,送什么礼物啊?啊?”
韩奕一苦眉,神秘一笑,回道:“奕儿不告诉你,不能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韩世信神情一苦。
韩通笑了笑,回道:“好,韩通伯伯啊!看你送些什么?”
韩奕看着他,笑着道:“韩通伯伯见了会变糊涂,傻眼的,呵呵。”
自个笑了起来。
他们说说笑笑,到了正街。
不时,前面围满了人,在哪里议论着:“死人了!死人了!”
就有人哭了起来,听声音是个女人。
韩奕稍掐指一算,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说道:“糟糕!是个快死了的人。”
挣扎下地,忙道:“让开!让开!别挡在前面,让我过去一下。”
说着,艰难挤进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