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回答一声好,就执着毛笔,沾了沾了墨,笑道:“张爷爷名字取的好,我自己做首诗吧?”
张仁看着,笑答:“好啊!你做啊!”
韩奕神情犹豫,问道:“该写什么呢?”
想了想,又道:“有了。”
众人见他自问自答,各个笑了出来。
韩奕再踩上板凳,用商周文写了“翰林俯景图”五个大字,右旁再提一首长诗,自言自言,声声读了出来。
他也糊涂,自己身在板凳上,这时当成了地面,一脚踩空,长诗还没写完,人就跌了下去。眼看重摔在地,张仁一把提了住他,笑呵呵的抱到怀里,笑问:“韩奕啊?还自不自大啊?还逞不逞能啊?”
韩奕早就吓的哭了,而且是哇哇大哭。
围观的众人,各个笑了出来,只道:“这孩子。”
各个指着巨画,称赞不休,不住说好,看着韩奕,不相信也要相信,是看他亲手画出的,连称:“天才,神童,仙童,真是了不起。”
范文看着那幅画,又看了看那些教书先生,笑道:“我说这副画,恐怕是古今第一副巨画,寻常画家不下些功夫,不用上五六天时间,根本画不成,这韩奕也当真神了,那是小孩之笔?明明是大家风范吗?这副画若拿去集市卖,肯定卖个好价钱。”
韩奕这才止住哭声,笑答:“你们谁要,明天去韩奕书楼,韩奕画楼,这样的画多的是了,全是我韩奕画的,也是张敬岩伯伯教的。”
张敬岩很是欢喜,心想:“我那里教你,连我自己都不会,又怎么教你。”
这些话,也不会说出口。
众人哈哈大笑,主要是笑韩奕,聪明乖巧不说,可爱不说,还很听话懂事。
张敬岩看了韩奕一眼,笑问:“韩奕啊?你什么都会?跟谁学的啊?”
韩奕被众人注视,有些脸红,笑答:“我跟谁学的啊?”
张敬岩回道:“对啊?”
韩奕想了想,哈哈一笑,回道:“我跟你学的和自己学的,跟书学的,跟我爹爹学的,跟我娘学的,你是我先生?你不知道吗?”
他这句话,张敬岩真如吃了蜂蜜,笑道:“我那有本事教你啊!”
心想:“韩奕这孩子可真乖巧。”
韩奕笑了笑,也不答话和张仁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带着众人议论注视,出了教室,只把谭再元,王永祥,梁倍生,傅仁其,杜仁和,李子清气个半死,恨的咬牙。
韩奕向天看了看,连打了三个喷嚏,三个哈欠都喷到张仁脸上,自己擦了擦眼睛,张仁抱着他,在石凳上坐下,笑问:“韩奕啊?张爷爷问你,你是神仙啊?还是人啊?怎么什么都会啊?”
韩奕抱着张仁,咳嗽一声,回道:“张爷爷,你说我是神仙啊?还是人啊?”
张仁有些无奈,问道:“张爷爷笨啊!可不知道,那你给张爷爷讲讲,你是神仙?还是人啊?”
韩奕只是一笑,回道:“张爷爷,我不是神仙,我是人,神仙也是人,我给你讲。”
这时,连打三个喷嚏,三个哈欠。
张爷爷抱着他,抚摸着他的头,笑问:“你这孩子可真乖巧,你要给我讲什么啊?”
韩奕想了想,回道:“我给你讲,我不是神仙,这世上也没神仙,我是聪明,书读的多肯动脑筋,拼命学东西,我什么都学,这样我的知识越多,积蓄也多,我就越聪明,越了不起,就成神童了,也就成天才了。“
“只要我肯学,没什么学不会的。”
韩奕笑不笑说完,咳嗽一声,又道:“这样谁考我,我也不怕,我脑袋装了千千万万本书,各门各科书籍,根本就没什么难的倒我,稍一动脑筋,凭自己灵感,我也就什么都会了,而且无误,我也不是什么神仙了。我也想学武呢?可是我吃不得苦,师父说我娇弱,练武没有什么前途,只能做个文人。”
张仁对他说不出的喜欢,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低头看着他,慈祥笑着,心想:“韩奕这孩子当真聪明,他不承认自己是神仙,那是谦虚和自大无关,就是听不得激,我那孩儿不死,今年也有十七八岁了,可惜他命断啊!不得长寿啊!”
越想越是心伤,也不多想,笑答:“你是这样啊?奕儿读书可真勤奋,可真刻苦,长大了定能当宰相,也能治国平天下。”
韩奕闻言,哈哈笑道:“张爷爷,你真会说话,你真可爱。”
张仁本想再问:“韩奕啊?张爷爷怎么可爱啊?”
只听鼎钟敲响,到了上课时间。
韩奕忙道:“张爷爷,我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