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和众书童,这才放松下来,因为下一课是算术,是个中年儒士,为人私文,爱和书童开玩笑,出的算题也有趣。
张仁一说下课。
从教室中传出几声叫喊,就有几个领先书童,尖叫着跳了出来,到外面去玩耍,陆续其他书童,也跟着出了教室,来到广场玩耍,嘻嘻哈哈。
张仁看着那些学生,只是摇头叹气,整理着作业本。
众书童通通都跑去外面玩了。
韩奕呆呆注视张仁,见他微笑着,看着自己,暗暗低下头,也不说话,从课桌书包里取出几本棋书,易学著作,棋盘棋子,自己设局,正是乾坤古棋,相传共有千局,乾坤祖师所创,千年来无人能解,更有乾坤古算,神弈古棋,神弈古算。
他翻看棋书,易书著作,试着找出破解之法,注视棋局,忙了一阵,始终无法破解,心想:“乾坤古棋,根本没人能解的开,这道组合棋,吃这里,失白子,围这里,黑子受困,究竟如何?才能方双对峙,下成平局,比乾坤古算都难。”
韩奕要解乾坤古棋,无法破解,不是只有他一个,古今弈学家,大国手,文学家,算学家,易学家也没能破解,往往解到一半,棋错一步,满盘皆输,只能重新设局,从头再下,再重复解棋。
几千年来,始终无人破解,但解棋方法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就象拼图,本生只有一种方法,重复循环,顺序不变,但可以错了继续拼,乾坤古棋错一步,满盘成死棋,再无生路,当真千难万难。
韩奕小小孩童,如此小年纪,又怎能破解,相传孔子也为此棋,苦其一生,始终不得要领,难窥其精髓,叹言:“乾坤古棋,千局棋谱,根本无法破解。乾坤古算,百道算题,不是凡人能够解开。”
韩奕要想解棋破题,那是千难万难,就算读完翰林书院所有书籍,也根本不可能解开这些,心想:“师父叫我解棋,这棋根本就解不了。他说我能解,可是我根本就解不开,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口中师父,自称只有梦里见到,睡梦中的师父,存在不存在,也是未知,往往大哭着和师父分开,就此醒来。
心想:“师父?你说奕儿能解乾坤古棋?偏偏奕儿解不开,这么久了?奕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神情凄苦,目瞪口呆,注视棋局。
韩奕回过神。
张仁微笑着看着他,他们目光和对视,笑问:“韩奕啊?张爷爷打了你?你生张爷爷气了?”
韩奕对他一笑,看了看门外,日光温和,心情也格外好,课堂叫张仁先生,课后就叫爷爷,回道:“奕儿不生张爷爷气,奕儿知道张爷爷是为我好。”
张仁慈祥一笑,说道:“韩奕啊!你真懂事,你和你爹爹一般脾气。”
韩奕忙问:“你认识我爹爹?”
张仁回道:“对,他是我门生。”
说着,收拾课本。
韩奕追问:“那?你给我说说?我爹爹和我脾气怎么相同?”说着,收拾棋书,棋盘棋子,易学著作,把它们放进课桌。
张仁一手拿作业,一手牵韩奕,说道:“你来,张爷爷慢慢给你说。”
韩奕被先生牵着,走出教室,边走边道:“你爹爹啊!脾气急躁,为人耿直,就像你一般,张仁爷爷罚他也无怨言,爱学习,爱动脑筋和你一般聪明。”
韩奕忙道:“我爹爹没我聪明。”
张仁笑道:“你虽然聪明和寻常孩子不同,就是骄傲自大,自以为是。”
韩奕不敢和他斗嘴,只道:“奕儿改。”
说着,到了众先生办公地方,只见是处偏殿,有几位先生正喝着茶,说说笑笑,见了张仁,各自称呼,一见韩奕,各个笑着,指指点点,声声议论。
张仁放了作业本,微笑着和他出了偏殿,蹲身将他抱起,往广场方向走去,指着正在嘻闹书童,问道:“韩奕啊?怎么你不和他们玩吗?”
韩奕气“哼”一声,恼道:“他们不配,就知道玩,我才不和他们在一起,现在是什么时候。”
张仁一笑,问道:“什么时候啊?”
韩奕看了张仁一眼,注视着广场上嘻闹书童,回道:“天下动荡之时,宋、汉、唐、蜀,辽,五国纷争。”
张仁只是一笑,更是不解,问道:“你不和同学玩?管五国纷争什么事啊?”
韩奕神情凄苦,眉毛紧皱,手指众书童,十分鄙视,说道:“你看这些人?读书不好好读读?整天嘻嘻哈哈,就知道玩,我看不起他们。”
说完,气“哼”一声,回道:“百姓受苦受难,受尽欺压,像他们天生就是坏人,长大了定是贪官,祸国殃民。”
张仁闻言,更是苦笑,心想:“韩奕这般小,能知道这些,当真难为他了,”
也不多想,想起刚才重打几顿戒尺,有些过意不去,和蔼问道:“韩奕啊?张爷爷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你,你不恨张爷爷吗?刚才是张爷爷不好。”
韩奕带着委屈,有些可怜,回道:“我不生气,叔叔伯伯们,哥哥姐姐,很多人说,我被爹爹和娘惯坏了,没个好脾气,骄傲自大自满,没大没小,张爷爷打的好,也是为我好。”
张仁闻言,笑问:“韩奕啊?这么说?张爷爷以后再打重些,对你更好了。”
心想:“你啊!怎会这般懂事。”
韩奕忙摇头,只苦眉毛,忙答:“打不得。”
张仁笑问:“为什么打不得?”
韩奕想了想,回道:“我怕痛。”
张仁哈哈一笑,跟着道:“怕痛,就要听话。”
韩奕乖乖回道:“我听话。”
其实,心里在想:“等我骗来了扇子,我就不听话了。”
果真,张仁从袖间取出折扇还给他,笑道:“以后,除了书,笔,纸,砚台,不准在放到桌上。”
韩奕乖乖答应声,接过扇子,回道:“好,我听张爷爷的话,以后其它东西,我不放在桌上。”
心想:“你怕我分心,不放在桌上,那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