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扑在他怀里,还是娃娃大哭,更是不止。
刘琦自言自语:“小娃就知道哭,若是老子儿子,老子非打死他不可,一点用也没有,有本事把俺爹治好,哭有个屁用。”
韩奕听不得激将,也听不得有人说他没用,抽出头来,气“哼”一声,很不服气样子,刹那止住哭声,恼道:“你才没用,我能治好你爹病,我韩奕是谁,是神童,是天才,比谁都有用。”
韩奕说完。
众人各个注视,心想:“这小孩时哭时笑,也真古怪。”
各有所思。
张仁当他说笑,也没在意,见他生的精乖,小巧玲珑,一举一动,像极自家孩儿,当真惹人喜欢。
刘琦早就烂醉如泥,和三岁娃娃一般见识,和小孩也吵的起来,怒问:“那?你给俺爹治啊?”
韩奕被张仁抱着,这时下得地来,神情凄苦,一皱眉毛,气“哼”一声,看了刘琦一眼,恼道:“你急什么,你以为有这么好治吗?”
张仁和刘琦他爹,以及众人见他神情凄苦,愁眉横生,各个笑了出来。
刘琦怒问:“你怎么不治啊?小娃娃大夫?你说你是天才?你说你是神童?你把俺爹治好啊?怎么不治啊?”
韩奕闻言,只装作不知,回到张仁身前,又坐在他膝上,想着如何才能治好刘琦他爹的病,冥思苦想,恍然大悟,心想:“师父说过,我的血可以治万病,给病人服了立刻就会好起来,不知是不是真。”
虽然这么想,却不敢这么做,查阅脑袋千万本书籍,也没有立刻就好的方法。
张仁在旁看着,只是苦笑,心想:“韩奕这娃,受不得激,一有人说他没用,就想着法儿压倒对方,这立刻就好,把病根除,就算匾鹊,华佗在世,也万难办到,恐怕只有神仙,什么丹药,绝世良方和神仙救治,才有奇能。”
“韩奕这娃,又有什么办法。”
韩奕小脑袋,就算想破头,也未必有什么答案,看了看张仁,刘琦众人,气“哼”一声,心道:“我韩奕是谁,你们这般小看我,说我没用,真是可恨。师父,他说我血能治百病,也不会骗我,现在也没其它办法,我就试试。”
下得地来,走到刘琦老爹身旁,笑问:“刘老伯?我开个药方?你敢喝吗?我敢保证你一喝病就好了。”
刘琦老爹闻言,笑答:“是真的吗?”
韩奕神情凄苦,回道:“我韩奕说过的话,句句是真的。”
心想:“师父说过的话,句句是真。”
张仁在一旁看着,听他说完,多是不解,心想:“他真有这般本事?病人一医就好?”
楼内众人闻言,都去注视刘琦老爹,见他枯瘐如柴,只剩下几根骨头在支撑身体,明显患有重病,眼前这小娃娃,说他立刻就能医好,谁也不信。
刘琦哈哈大笑,问道:“韩奕啊?老子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了。”
刘琦老爹训道:“老大?你瞧你多大了?怎和孩子一般见识?”
韩奕呵呵一笑,回道:“我说过,我能医,我韩奕是谁,刘老伯,我开的药方,你敢喝吗?”
刘琦老爹也当真犯糊涂了,心想:“韩奕这娃不是一般孩子,他开的药方照喝就是,若能立好,总比天天喝药,受苦要强。”
笑道:“韩奕啊?你开药方吧?就算是毒药,刘老伯也敢喝。”
韩奕答应一声好,取过随身小剑,一拔而出,取过酒杯,放在跟前,笑道:“我不敢给老伯开毒药,就算医不好,也不会害了你。”
刘琦笑道:“韩奕啊?你若治好俺爹,俺保你救济堂不缺银子,今后不缺钱花。”
韩奕并不领情,回道:“我能治好,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打理救济堂。”
也不闭眼,小剑在指上一割,神情凄苦,滴滴鲜血,盛入杯中。
韩奕没等众人回过神,只“啊”了声,一放小剑,笑道:“师父说我的血可治百病,也不知道灵不灵。”
张仁见状,大惊不说,就连众人,也傻了眼,不明所以。
张仁全身一颤,问道:“娃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他把韩奕当成了自家孩儿,这一剑本来是韩奕割自己,仿佛在割他,五指连心,自家身儿,心头肉一样,心疼之极,站起身来,走到跟前,问道:“傻孩子?你割自己手做什么啊?”
神情凄苦,老泪纵横。
韩奕没等他上前阻止,已经做完这些。
张仁忙把他抱起,撕了身上一块衣服,给他包扎,泪如潮水。
韩奕见他哭了,只觉奇怪,忙用袖子给他擦干泪水,笑答:“张爷爷?奕儿这是救人,治好刘老伯病,师父说我的血可治百病,你别怕,没事的。”
刘琦也傻了眼,惊问:“韩奕?你这是做什么?我叫你救俺爹?可没叫你割自己手啊?”
刘琦老爹一膝跪了下来,也是苦笑,忙道:“娃啊?俺这身老骨头,年过半百,死不足惜,你割手做什么啊?”
只叹长气。
韩奕下得地来,忙把他扶起,笑答:“刘老伯,你别怕,我不是再割自己,是为你治病。”扶他坐下,再取过酒杯,笑道:“我韩奕说过的话,句句是真,从来算数,你把我煎的药喝了,保准就好。”
刘琦老爹,惊的说不出话,叫他喝人血,忙道:“娃,我不敢喝。”
韩奕忙问:“刘老伯?我这么待你?你不领清吗?我的血是毒药吗?你不敢喝?”
刘琦老爹忙道:“没毒,俺不敢喝人血。”
韩奕闻言,哈哈大笑,手拿酒杯,凑到他嘴前,笑道:“刘老伯?你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你不喝,我要告官了,说你欺负小孩,我傅伯伯,李伯伯,我爹爹知道了,看他怎么对你。”
李琦老爹,本就怕官,没等他说完,就苦了眉毛。
韩奕笑道:“你喝,快喝,你不喝,我告诉我爹爹去。”
刘琦老爹正要开口说话,一个猛然,整杯血就被韩奕从他口里灌了进去。
刘琦听他说起父亲,忙问:“小娃?你这般对俺爹?要老子怎么报答?你说?”
说完,喝了半碗酒。
韩奕回道:“我不需要报答。”
刘琦老爹血入肚腑,顿觉全身一震,直觉冰凉凉的,全身杂病也随这一身冰凉,渐渐消失了,他站起身来,连走数十步,就觉轻松无比,撑了撑腰,先前病状也逐一消失,奇道:“娃啊?俺病果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