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师兄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刻钟了,不会有事吧!”
不少丹灵池的学员站在丹火地窖的外围观望。
不少原本着急炼丹的学员都驻足停下,十分好奇的瞪着大眼睛不住的往里张望。
此看范尘的体表似乎都开始燃烧起来。
这让不少人都有点担心起来。
这要是死在里面,肯定会对一部分人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的。
薛老也眉头紧皱的注视在其中。
自从去了莲花阁一次之后,范尘修炼的一次比一次猛,让他这个做师傅的都心惊胆战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恐怕在场的少有人能抗的过去。”
薛老回头看了一下周围丹灵池的学员。
外面也有不少其他池的学员听说了,也想要来看个究竟。
但是被丹灵池的人都挡了回去。
要是都进来的话,确实不是太好。
不少学员进去想取一丝丹火,发下整个丹火地窖中的温度降了不少。
这是把天天在丹灵楼上研究炼丹的怀炉都给惊动了。
“怀长老!”
“怀长老好!”
随着由远到近的学员不断的鞠躬行礼,薛老转头看着来人。
怀炉第一眼自然就看到了在丹火地窖中的范尘。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到眼前来看,却着实惊叹不已。
“不得不说,你的修炼方法似乎卓有成效的样子!”
问了一个旁边的学员,说范尘已经在里面一刻钟的时间了。
怀炉长老也不由的惊叹起来,对眼前的景象啧啧称奇。
薛老此刻脸上浮现出一丝小傲娇的表情。
“怎么样,老夫的方法能做到的事情,你没有办法吧!”
薛老不免有点骄傲。
在丹火地窖中的范尘眉头一紧,粗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一口热息的吐出。
范尘周身烈焰四散而出,原本不再那么灼热的地窖之内,温度骤然上升。
一个正在引取丹火的丹灵池弟子被突入起来的变化下了一跳。
原本缠绕在周身的灵气,能够抵御平常丹火地窖中的炽烈热息,坚持数十秒的时间。
但是随着范尘的吞吐,骤然升高的温度和冲击让周身灵气差点崩散开来。
吓得那名弟子丢下手中的丹炉,转身先跑了出去。
要不是丹火地窖中有屏障在,周围围观的人也必然是要遭殃的。
范尘睁眼睛。
看着周围的人都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自己。
低头一看,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近乎被灼烧殆尽。
范尘愣了一下。
原本可以扛得住高温的制服,在范尘吐气的瞬间,被从身体中逼出的火焰和灵气瞬间炸了个一干二净。
不少女性学员红着脸退了出去。
范尘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怀炉长老驱赶着周围的弟子,让他们不要在周围起哄。
薛老随手丢过一件罩袍让范尘套在身上。
范尘扯过去以后,整个人显得像一个刚拾荒回来的老大爷。
灰头土脸,脚下踩着破破烂烂的靴子。
头发像是外面某个不负责任的鸟爸爸筑的巢穴。
这一次,范尘虽然浑身冒着热气,青烟从范尘身上一刻不停的涌出。
但是好歹再也不像是以前一样,身体重创到不能自理。
除了灼烧感之外,更多的是对赋予了火属性灵气的熟悉。
走到上面,不少丹灵池的弟子,吹着口哨,调侃范尘里面没有衣服。
范尘倒是也不恼怒。
但这些不正经的言论被怀炉长老听到耳朵里却是不那么中听。
然后,就有几个被怀炉长老拉出去惩罚去了。
惩罚的方式也很特别,炼丹渣。
将炼丹剩下的药渣投入到丹炉之中,催动浑身灵气炼化丹渣。
倒不是有什么用出,就是单纯的让你消耗灵气。
范尘披着罩袍离开丹灵池,薛老则是和丹灵池的怀炉长老似乎讨论这什么,就没有随范尘一道。
去到无焰池的路上,一道讥讽的笑声自范尘身后响起。
“不过一个没把法修炼的废物,还炼什么武师?你真当这里是你的哪些乡下地方?”
范尘定睛一看,果然是熊硕。
此时的熊硕,身后正跟着数名莲花池的弟子。
都是以同样的表情看着范尘。
“莲花池?”
范尘眉头一皱。
两方相遇,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看到莲花池的弟子碰上了无焰池的亲传弟子之后,众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毕竟论地位,似乎并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事情。
“看看你的样子。果然武师就是这么粗鲁的人啊……”
其中一个莲花池的弟子,满脸不屑的看着范尘现在的样子。
目光之中尽是嘲讽与戏谑之色。
这言论引得莲花池的众人大笑着附和,似乎诋毁他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相当有趣的活动一般。
范尘没在看他们。
甚至是不想理。
范尘的忽视似乎中伤了他们脆弱的自尊心。
一名弟子扫视了一圈自己人,寻求到了精神上的支持。
上前一步,狠狠的拍在范尘的肩膀上。
“我说你,动不动礼貌,老子叫你听没听见?”
范尘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把你的手拿开。”
范尘冷冷的警告到。
“哎呦,还装起来了,你以为你是亲传我就怕你啊……”
话音未落。
范尘猛然抓住此人的胳膊,一个肘击就将他打的跪倒在地上开始干呕。
众人都没有料到范尘会直接出手。
一群人想要冲上来,却被熊硕拦住了。
熊硕自然知道在内院私斗的代价。
况且,对方是亲传弟子。
要是真的展开私斗的话,在处罚方面,学院还是要卖亲传背后长老的面子的。
所以,即便是有点不爽,熊硕还是阻止了周围的同窗一拥而上。
“好,有胆气。等着找时间,我们切磋切磋啊。”
熊硕狞笑着。
范尘低头看着还在咳嗽的,被熊硕推出来当炮灰的可怜人。
似乎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三下五除二,把对方扒了个精光。
“还算合身!”
范尘活动了一些,觉得衣服并不局促,满意的点了点头。
顺便把罩袍又披在了外面。
只留下光着身子的,似乎像是一条泥鳅一般蜷缩在一起。
眼中似乎挂着泪水。
范尘相信,这一定是他悔悟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