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老对这些人感到烦躁。
稍微释放了自己的一点圣境的威压,这些人全部都老实了下来。
所有周边想要上前套近乎的人全部都停下了脚步,讪讪笑着,逐渐的远离。
惹圣境强者生气,那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只不过,他们对于这些大人物还是比较清楚的。
起码知道他们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对他们这些无名小卒产生什么记仇的心理。
他们在大人物的眼中不值一提,所以他们才敢如此无礼的上前去。
他们这座城市所在的位置,虽然远远不及圣城。可是这里的居民还是很有见识的。
圣人虽然不多见,单也不能说少见。
倒是像圣宗里的这种社会地位极高的圣人,确实来这边比较少。
还没等着应长老仔细调查什么,一顿卫兵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领头没骑马的几个人涨红着脸,噗嗤噗嗤喘着粗气。嫣然衣服废了半条命的架势。
被城主一招呼,他们一路上一点都没敢停。
边跑还要边吆喝让开让开。
”圣人,欢迎来到通宝城,我们城主随后就到。“
为首的卫兵向前行礼。
应长老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后方一个马车极速本来,接着两个轮子猛然一侧,一道华丽的曲线停在了应长老面前。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连滚带爬的从车上下来,鞋子都因为过于激动跑掉了一只。
“哎呀,不知道圣人来此小城,我等脸上真的的蓬荜生辉啊。”
“……”
应长老有些不悦。
这天天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
“去哪了?”
运长老在青云鹰上四处张望。
这都飞了快半天了,应长老怎么一点踪迹都没有。
“哼,照他这么个找法,能找到漏洞就见了鬼了。”
运长老对应长老的做法不屑一顾。
要他说的话,应该先回去商讨一下,让峰主拿拿主意。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连大阵的守护人都察觉不到的裂缝的话,很难想象凭借一个人就能找到那种东西的存在。
直到天色渐暗,都没有找到应长老的身影。
“回去了吧……。”
运长老摇摇头,调转方向往回飞去。
此刻,杀手团已经被交到了森灵峰负责审讯的长老手上。大家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这条消息已经通报给了整个七峰云圣宗,相信在短时间内的防护加固,肯定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如果有还没有暴露的杀手团的话,知道这条消息后应该不会短时间内动手的。
同时,七峰云圣宗也有了审查的时间。
大家都在与时间赛跑。
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对这些杀手团的成员直接的审讯。以前他们的工作做的很好,根本没有机会。
“怎么样了?”
武凌盛将范尘放在应长老的卧室,找了一个森灵峰内的灵王境的人当保姆。
这在圣宗中很经常。
他们这些境界高的人,光是每年的俸禄就非常的多。虽然只限于内门。
他们除了修炼以外,很多人都会找一个或者两个人来负责其他的琐事。对于圣宗来说,他们的内门弟子去修炼,就是最合算的事情。
负责看守的人摇了摇头。
他看了一个晚上了,范尘丝毫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等着师父回来吧。”
这只有这个办法了。
当时第一个发现这个情况的就是应长老。对于第一手资料的掌握,应长老应该比他们知道的多。
况且,范尘开始的时候就是应长老处理的。
武凌盛很头疼。
关系到整个七峰云圣宗的安危,他不敢随意插手。只能保持现状,等着应长老回来再说。
没有了应长老上课,又有一个原本要训练的班级高呼万岁。
在他们上的课中,可能只有应长老的课是他们最不愿意上的吧。很少有弟子能坚持下来哪些奇奇怪怪的各种训练。
其他的弟子欢呼雀跃的时候,武凌盛却格外担心。
“那小子醒了没有。”
冷峻的声音在武凌盛的耳边响起,回头一看正是运长老。运长老背着手,一脸不耐烦似得看着武凌盛。
“长老,范尘还没醒。……还有,师父现在不在。”
武凌盛犹豫了一下,补上了后面一句话。
运长老咳嗽了一下,冷着的脸逐渐放缓。
“咳咳,进去看看。”
运长老抬脚跨入门内。关于已经被送审的杀手团,虽然应该能从他们的嘴巴中撬出点情报,不过并不报多大的希望。
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要问问范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运长老不太理解的是,为什么杀手团会来刺杀范尘。
“果然还是弥寻的事情吗?”
运长老阴沉着脸。他能想到的,最近与范尘有仇,还想去杀掉范尘的,除了弥寻以外,似乎也没有别人了。
“长老,调查倒是显示,范尘与森灵峰的一个内门弟子,叫乔尔铁弘的人有仇。”
武凌盛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报。
可这乔尔铁弘不过一个帝国的皇子而已,哪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调用四位灵帝,就为了报自己的仇。
这条信息显然并不是这么有用。
弥寻被运长老退学的事情,如今已经在峰主那边进入到了日程中。
运长老只能把该说的说了。
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清楚了。可是现在,范尘遇刺。这可并不是仅仅关系到范尘个人。
如果只是关系范尘个人的话,即便是范尘真的暴毙了,恐怕也不会对整个七峰云圣宗产生什么影响。
坏就坏在现在有证据了。
还是应长老,这么一个玄圣境的长老带人发现的。
这么一来,各种原先是猜测的问题都得到了证实。范尘与弥寻的那一小段恩怨也要被强行拉出来了。
这种四位灵帝同时暗杀一人的大场面,弥家只靠弥寻恐怕根本没有办法调用,不得不让人想到是不是弥家家主也参与了其中。
如果有可能,运长老也不愿意这么想。
“唉,范兄呢?”
几天后,文孝双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摸了摸自己脑袋。
怎么就人去楼空了。